凌宗“呵”了声,随意问,“不是担心我?”
一般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时安凝眸看他,“凭什么要担心你?”
凌宗“哟”了声,“那么认真干什么,怕男朋友知道吃醋啊?”
时安赌着气,“是,怕男朋友生气,你以后和我说话尊重点。”
男主人只觉得他们在斗嘴,一直微笑着看向他们。
凌宗从地上坐起来,耸了耸肩,也不在意,“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时安炸毛,“为什么要带给你看,你是我谁?”
凌宗神色自若的凑近她,直视她赌气的眼睛,好像又红了。
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小泪滴,想去关心,但是语气却是不耐的,“怎么又哭了?”
始作俑者假惺惺,时安拍开他手,说,“不用你管,你走远点。”
凌宗也被她气笑了,“玻璃心。”
时安擦掉眼泪,故作坚强说,“我乐意。”
男主人这时候说了一串日语,听语气是疑问句,猜也猜的到是问时安怎么哭了,但是凌宗翻译出来,变成,“他说他饿了。”
时安也平静了,她弱弱的“噢”了声,问,“你们想吃什么?”
凌宗看出她心情好了不少,微微笑了,笑容沁人心脾,他体恤说,“简单点,能吃就行。”
时安炒了两个小菜,说实话她也看不出来日餐和中餐到底有多大差别,分餐制与合餐制?烹煮方式?装盘方式?
她将蛋羹和炒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凌宗悠哉抱怨好慢,时安还没来的及生气,男主人则以很夸张的语气配合浮夸的肢体表达“おいしい(好吃)”,吸引了时安和凌宗的双向关注和诧异。
时安已经能听懂这话,有些被褒奖的尴尬,和凌宗对视一眼,看见凌宗默然拿起筷子夹菜大口扒拉米饭。
女主人听见动静,披件外套就走了出来,看见餐桌上快速成型的简餐,一边盘腿坐下一边说,“时安多くの才能がある(时安很多才多艺呐)。”
男主人表示由衷赞同,“これからいい妻です(以后会是个好妻子)。”
凌宗猜想,这家人的待客之道和日本人的行为礼仪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单纯就是会夸人爱夸人,还好这些时安都听不懂,只知道傻笑着表示礼貌。
男主人又想起自己不想恋爱不想结婚的儿子,叹了口气,看向凌宗问,“中国でどんな仕事をしているのかまだ分かりませんでした(还没知道你们在中国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凌宗“啊”了声,一边夹菜一边说,“私たちはインターネット会社の社員です(我们是互联网公司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