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婚女人看时一民表情有些微动摇,她咒骂说,“留你妈!时安不是捡来的,再说我孩子怎么就不是一民的了,”她也故意诉苦般抱着时一民,边假哭边说,“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好日子,我跟你在一起忍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你个忘恩负义的,儿子就要结婚了,你要是松口我就不活了——”
她又数落素巧,下里巴人的辞藻打击着对方,“你个不要脸的得寸进尺的贱货,给你一套房你卖了还不知足,吸血鬼呀你!”
时安在想,素巧为什么当初走投无路会选择卖房,新京的一套房,是普通人工资的十几年不止,当年就已经有了预兆,素巧虽然没念过书但是有基本的精明头脑和常识。
但是她还是卖了,因为她生病了,却还有一个依赖着她的女儿。
她的好好活着,给需要她的人带来希望。
素巧还在哭,嘴里喃喃着,“我可怜的时安啊,你怎么就被我捡到了呢,怎么就有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爹哟——”
时一民怒吼着说够了,时安正推门进来,她在心里也轻轻的说了句够了。
因为时安的到来,房间了一片死寂。
她慢慢走到素巧跟前,蹲下来,给她擦去眼泪,却恨铁不成钢,她憋着团火问,“你怎么又来找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他是死是活都和你不搭噶了你听不懂?!”
素巧像个被训斥的孩子,她讷讷解释着,“他骗我——”
“骗你又怎么样。”
她扶起素巧,抬头看时一民一眼,眼神冰冷,说了声漆寒的抱歉。
时一民怔愣着不敢出声。
相比起一事无成的继子,时安沉潋的气质让他哑口无言,也许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让不可能的预期发生,让可能的幸福崩塌。
素巧还不想走,她拉着时安的衣袖,小声市侩的合计着,“那是给你的钱,不少钱呐,能减少你不少压力!”
她赖着不走,时安浅声安抚她,“不是我的钱你想多了,除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