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杯,将胳肢窝里的手套一侧,说,“这个给你。”
凌宗还在研究雪铲,他“噢”了声要套在手上,一只手套上去另一只手难以操作。
时安放下奶茶,细致的掀开手套的套口,凌宗伸手抻了抻,时安抵住。
做罢,凌宗说,“好像有点小。”
时安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转身,靠在长椅上,呼着热气,就要她喝第一口热饮的时候,凌宗蓦地咬住杯沿,轻抿了小口。
抿完悄无声息的渡进时安嘴里,温热完满又甜腻的味道,来不及时安说幼稚。
众目睽睽,不小心注意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打翻的远远不止一碗狗粮。
凌宗和时安的年不是国内过的,国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日子他两静悄悄的沿着新西兰的东海岸开到西海岸,车内时安哼着小曲,放眼望去,这个国家无论火车站,教堂,还是民居,都是色彩鲜艳活力四射的。
空气中没有霾,四周寂静原始仿若世外桃源,深吸一口能够涤荡心肺,海面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帆船游轮,森林原始茂盛一望无际,灯塔高耸,怪石嶙峋,山涧旷怡,牛羊成群结队。
时安唱,“叮当当叮叮当当葫芦娃,啊啊啊啊~”
凌宗撇她一眼,迟迟没作声,最终没忍住,笑出声来。
时安就凑在他耳边,尽唱些乱七八糟的,“啾——”的一声,她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歌嘛?”
凌宗很敷衍的摇头,于是她又“啾啾”了声,“仔细想想?”
凌宗仔细想想,“谁知道你脑瓜子里哪部脑残剧。”
“你完了,”时安指着他吓唬说,“你敢说《西游记》是脑残剧。”
凌宗点头,“改的脑残。”他摸了下她的后脑勺,“啾啾,啾啾后面什么来着?”
“哈哈你自己失忆了吧,”时安吭哧吭哧的唱起来,“啾啾,白龙白蹄朝西,驮着唐三藏小跑三兄弟,西天取经上大路啊,一走就是几万里,什么妖魔鬼怪——”
凌宗悠悠打断她说,“你就是妖魔鬼怪。”
时安纳闷,凑近他信誓旦旦的问,“我怎么就是妖魔鬼怪了?”
凌宗微微看她一眼,嫣红的唇,清澈透亮的眼睛,心里一刹那是静止的。
他说,“你就是我的小妖精。”说的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