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时安已经躺在卧室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的话一时半会儿也倒不出来。
凌宗跟着她进到卧室,发现自己衣服一溜儿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拍了拍,若无其事体恤的问,“怎么了今天,”他了然的抬了下眉,“例假来了?”
时安撇过头不看他,闷闷说,“没有。”
凌宗迟疑的看着她的背影,说,“没有就好。”
......就在凌宗觉得她只是闹闹小脾气没事儿人的时候,时安冷淡的开口说,“你明天搬出去吧。”
凌宗定定没动,半晌,他随意问,“搬去哪儿?”
“爱哪儿哪儿。”
这话说的太过漫不经心,凌宗杵在原地许久,也不作声,时安也不作声,之后,只知道他一言不发,寻常拿起衣服去到卫生间,再之后有水声,大约十多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他掀开被子睡在她边上,隔了些距离,灯也没关,变成了各怀心事,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还是时安耐不住性子,她全身轻颤着,所有的心意都吞进了狼心狗肺般不甘,可是当她坐起身来,就有一种错在己身的自觉。
对上凌宗的眼睛,一双冷漠的眼睛,积蓄着恨铁不成钢的深深怨意,漆黑而幽深,化成了深井,看一眼,寒冰入骨不寒而栗。
原来他的眼睛会说话。
凌宗调整了下情绪,因为极好的休养,他赖着性子,声音暗哑,“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时安抿着嘴,好半天,她说,“要什么理由,你不是和原子复合了吗?”
凌宗蹙着眉头,一时间不明所以。
“你别装无辜!”时安擦了下眼睛,她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跟我复合干什么?玩玩吗?”
凌宗慢慢理出条理,他耐心的说,“你得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和原子复合了,别我自己都觉得委屈。”
时安缩了下鼻子,看着他坐起身来,于是手忙脚乱翻出手机那一段谣传绯闻,生生递到他跟前,恨不得砸了。
凌宗接过手机,看了一秒,嗤了声,埋汰说,“你看是我吗?”
时安又扫了眼,“怎么不是你?”
凌宗本来是又好气的,现在浑然觉得好笑,“有我的脸?还是出现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