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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被太医与宫人团团围住,于榻上静养,被伺候了足有三十日。他足不沾地,指不沾水,饮食滋补清淡,每日皆有选材名贵的药汤,厉书铎还御赐了本只供他一人御用的凝神香,时时在飞霜殿内点着。
但期间,皇帝却不曾驾临殿内,除下人以外,上官明未能见到任何其他探视的面孔。出生不久的小殿下也只是由奶娘抱着入殿,或是置于摇篮中熟睡。陛下圣旨,上官公子产后身子虚弱,需要休养生息,不得操劳养育小儿之事,因此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还未能抱上一抱。
终于出了月子,上官明立即吩咐下人烧了一大桶热水,于宽敞浴盆中还倒入些许未发酵过的新鲜茶叶,准备着沐浴。
由两个垂着头不得直视的宫女搀扶着,上官明长发盘起,除下绸缎长袍。产后逐渐消肿的纤细玉腿,缓缓点入烟雾氤氲的热水中。至终于坐稳在浴桶里,温暖浴水没至锁骨,上官明道了句“退下吧”。听见下人们纷纷退到殿外,他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上官明素来极爱干净,但月子内不得坐浴,便只能由下人一日三次地用布巾擦身。今日终于解禁,他便迫不及待地召人备好了一切。
浴水温热,随肌肤皮肉渗入筋骨,叫他放松。上官明轻向后靠,将后脑枕在浴桶边缘刻意雕琢而出的凹槽,又伸手轻拽发簪,扯散了一头如瀑长发。前端发丝被浴水打湿些许,丝丝缕缕地黏在他的两鬓和脸颊。
上官明微微阖上眼,心生倦意。虽月子期间一直卧床,大小事宜都有宫人服侍妥当,但终日要笑脸迎着皇帝派来的人,又要不断地将汤药补品都饮得一干二净,日日只余谢主隆恩,身边又无个可说些真心话的知己,实则片刻不得松弛。
上官明仍闭着眼,睫毛微颤。浴水底下,一双玉手悄然伸向胯间,轻柔握住他腿间也俏如其人的玉茎,合着温水包裹,缓缓撸动起来。
自发现有孕以来,厉书铎对此极是重视,派到上官明身边来的,皆是些极有经验的名医和嬷嬷,对他贴身照料,连夜里睡下了之后,都有人在不远处守着夜。与女子不同,医书间尽述男子精元是血肉精诚,一点一滴皆是心尖上的血脉,因此在孕中绝对不能外泄半分,全数要留于体内,供给腹中骨肉。在厉书铎手下之人日日夜夜的看守下,上官明根本无暇自渎,更谈不上行鱼水之欢。忍到极处,连太医替他摸腹检查之时,他身下都会有反应。但他知道,太医回禀给圣上的那一句“上官公子极是洁身自好”,是多么的有分量。
仅是自己的几下揉弄,那玉茎便已高高翘起,肿胀得生疼,前端头部涨得通红,几缕清澈的粘液不时吐出,渗进浴水当中。上官明死咬下唇,不准自己呻吟出声,心知下人们必定仍守在门外。
忽然闻得极轻的脚步声,上官明猛然睁开双眼,双手却仍是不舍地握着玉茎。他并未回头,只是静静听着。这明明是骄纵张狂,他身边时却忽然有了故作而出的沉稳自持气息,多年来,他十分熟悉。
上官明微微叹了口气:“殿下……”
“我本不想打扰你沐浴,我料你定是渴望此独处之时已久了,只是……”厉长安缓缓入内,脚步稍有些踌躇,“只是相思之苦,我快熬不住了。”
“殿下驾临,明儿本该到殿外相迎,只是如今明儿身材臃肿,形神皆疲,恐会扰了殿下兴致,”上官明仍是背对着他,坐于浴桶之内。于在厉书铎跟前的娇滴婉转不同,他的声音中全然是带点嘶哑的消沉,“殿下还是请回吧。”
“半年不见,你这便要赶我走?”厉长安难以置信地朝前迈了几步,却仍停在了距浴桶几步之遥处,“你我二人之间,如今仍不得坦诚吗?明儿的一切,在我面前,都应当能宽心袒露。”
上官明并未作答,却撑着浴桶边缘,从水中站起身来。
浴水烟雾缭绕,胴体在水雾中升起,仍是洁白如玉,肤如凝脂的身躯。与旧日的消瘦不同,孕后的上官明丰腴不少,腰间并未过粗,但那两瓣玉臀却愈加浑圆挺翘,叫久未能一亲他芳泽的厉长安心头一跳。
厉长安正欲开口,上官明却又轻叹了口气,渐渐转过身来。如此一来,厉长安便看清了,他双腿间那肿胀硬挺得发红的玉茎,直直耸立在空中,亟待抚慰。
厉长安微眯双眼,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便道:“都这副模样了,你竟还想让我走?”话语间便已走到他跟前,厉长安微伸手臂,拢住了上官明胯间同样肿胀发紫的双球,随后便是一个紧握,沿着柱身向上撸动一把。
“呃——”仅仅是这一下,上官明已敏感到极点的身躯便倏地发软,腰间腿间皆是一阵无力。他只能拽着厉长安双肩衣物布料,才勉强让自己立直,口中发出一声来不及收敛的娇喘,尾音却仍生生压在喉咙里了。
“不怕,人都让我遣走了。”厉长安知他顾虑,一边伸手搂住他因生产不久而仍残留肉感的腰身,将人抱离浴水,轻轻放到榻上,让他靠坐在枕上。随后,他低头含住了那哭泣着的玉茎。
“啊……殿,殿下……唔,嗯呃——不可……”
厉
', ' ')('长安的口腔温热湿润,千尊百贵的小皇子却也有一条灵巧的舌头,此刻正缠着上官明这低贱之人的污秽之处,舔舐着他最为敏感的部位,每一道缝隙,每一处肌肤,又吮又吸,戴着玉冠的脑袋在他双腿间起起伏伏。平日里最为不可一世的长安皇子,此刻却在讨好他这个连名份也不曾有的泄欲人偶。
“嗯唔,呃啊……”不消片刻,上官明便泄了他满口白浊。
厉长安丝毫不恼,就着姿势继续向下一路亲吻,双手捏着上官明丰满双臀,将他的下身微微抬起,使劲地亲了几口那已一片湿润的穴口,带着笑意道:“忍了很久了吧?是你自己沐浴时悄悄弄得舒服,还是本殿替你弄得舒服?”
“殿下……”上官明双眼迷蒙,眼中雾意满溢,已是饱含泪水。
这一声呼唤,似是哀求,又似是嗔怪,听得厉长安心肝直颤。他知道他的明儿这些日子以来,必定忍得极为难受,心里不免作疼,忙快速除去下身衣物,将早已同样硬起的性器贴近上官明的臀沟,却担心着他产后身子不便,并未插入,只是在外头蹭着。
上官明自能领会到他的体贴,但他此等被调教得知情识趣之人,并不习惯在情事上被百般呵护。他伸长了双腿,牢牢圈住了厉长安的腰身,眨了眨眼,轻叹了口气,道:“殿下仍是嫌弃了明儿是不是?明儿已为他人捐出一孕,殿下心中是否认为明儿不洁了?”说罢,他轻轻抽了口气,知道这种委屈神态,是最能让厉长安把持不住的。
果然,厉长安脸色一暗,便扶正了性器,缓缓将硬挺送入了上官明的后穴。他是何等熟悉上官明的身子,一个挺身,性器顶端严严实实地擦过他一整串敏感之处,听着上官明那骤然拔高的呻吟,又缓慢地拔出,接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插。
上官明完全招架不住,被狠狠撞击出一声声醉人的高吟,泪水顺势滑落,一手搂着厉长安的脖颈,另一手施力扯着身下的被褥,指尖发白。那方才才发泄过的玉茎,此时未经抚慰,又颤巍巍地重新立起,顶端不断地流着浅白色的汁液,随着厉长安身下的每一下重击,都有节奏地吐出更多白浊。
“嗯,哈……唔呃……殿下……”上官明口中全是破碎不成语句的呢喃和呻吟。
“唔,明儿……唤我的名字。”厉长安也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身下的撞击却仍是一次比一次有力。
上官明稍微向上挺身,双手捧住了厉长安的脸颊,额角相贴,下身茎穴相连,除了肉体大力碰撞到生疼的撞击声外,还交缠着耳鬓厮磨的呢喃。“长安哥哥……长安……”
厉长安日夜思他念他入骨,终日盼着的,便是这一句心上人亲口念说出的自己的名字,如今得偿所愿,心中爱意暴涨,搂紧了上官明的腰身便是一个放纵的深捅,随后将性器顶在他已然阵阵夹紧的后穴某处软肉,一阵销魂蚀骨的小幅磨蹭,他心知这是最能令怀中人儿舒适之处。
“长安……不要,唔……给我,要……啊——”上官明果然顿时便丢盔弃甲了,胡乱地嘤咛着淌了一脸的泪水,被夹在二人小腹间的玉茎登时又溢出一大波精液。后穴绞紧一缩,妥帖包裹住了厉长安的性器,承了他同样积攒许久的浊液。
二人四目相交,虽皆已释放,但姿势仍未有更改,依旧手脚紧缠。
厉长安略一低头,入目的是上官明一脸泪痕未干,神色迷离地望着他,叫人心头一软。不作多想,他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交缠。上官明体力不支,但仍是轻柔挑舌回应着。?这才是此二人之间,今日第一个吻。
涵泉殿中,仅君王一人独坐书台前,除桌上累着一沓沓的公文外,只有服侍多年的老太监时润伺候在旁。
御笔上的墨汁已略显凝结,复又沾取,却迟迟不见下笔。厉书铎思前想后,始终难有决断。
“恕臣斗胆,陛下若是觉得无甚思绪,不如明日再定吧?”时润趁着上前添茶的功夫,谨慎道,“明日臣可让下人们多翻出些古籍来,陛下看看,或许会有想法?”
厉书铎轻叹口气,放下了笔,“也是,横竖不过是一个字罢了。”
“陛下为给皇孙取名,今日已苦思冥想一整天了,可见陛下爱孙心切,此情令人动容。”时润宽慰道着,上前撤走了笔墨。
“他们兄弟三人,有两人的名字是朕取的,不过是两回罢了,竟然也让朕文思枯竭。”于人后,厉书铎也会自嘲一两句,神色却很快又晦暗下去,“若他还在,此事也轮不到朕烦忧。”
时润一见皇帝面色不好,立刻识趣地扯开话题:“延乐殿下府上的小殿下,当年名字是由皇子殿下与皇妃二人取的。不如,这回也让久和殿下与苏皇妃自己拿主意吧?省得陛下为此烦忧。”
听了这话,厉书铎却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明儿呢?以明儿的才智,这点小事,应当容易。”
时润愣了愣,规矩答道:“上官公子今日才出了月子,仍在飞霜殿中。臣这就去请。”
见厉书铎未加阻止,时润躬身行礼后便徐徐往外,正要出殿时,忽又听见帝王话语:“罢
', ' ')('了,既是今日才出月子,多半此时他也不想见朕。过两日再说吧。”
时润匆忙又回到皇帝身边,赔笑道:“上官公子怎会不想见陛下呢?大抵只是担心,产后身子仍有污糟之处,怕冲撞陛下罢了。”
“哼,他来见朕亦只当例行公事,巴不得被朕忘了,或是被驱逐出宫,这辈子都毋需再受朕叨扰。”厉书铎冷笑着,出口话语听着却似是十足的醋意气话,一点也不像君王一言九鼎。
时润大概是听得多了,也未当真,转而又问:“那……陛下今夜仍宿在此处?”
厉书铎沉默许久,轻声道:“去思齐殿。”
思齐殿,乃是多年不曾有人入住过的,先皇后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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