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方才不是喊饿了吗?”司君冥手指收紧,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断:“在宫中耽搁了这么久,该回府了。”
卫清箩定定的注视着两人仿若交握的手,脸上挂着面具似的笑,眼神仿佛快要哭出来了:“是本宫想得不周全。”
说着她上前一步,浅淡的茉莉香靠近,她抬手为凤青梧整了整歪斜的发簪,嘴唇微动,低声道:“近日恐有危险,王爷出行千万小心。”
继而扬声笑道:“本宫与王妃一见如故,日后王妃入宫,千万记得来云箩宫。”
“好!”凤青梧歪了歪头,眼神里带出几分疑惑。
奇怪,这香气似乎——
不等她细细分辨,司君冥攥住她手腕的大掌一紧,隐忍着压抑的情绪,告辞离开。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马车上,凤青梧眉头微蹙,道:“德妃身上似乎有古怪,我……”
“凤娘子!”司君冥沉声打断,黝黑的眼底带着冷淡:“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王爷是嫌弃我多管闲事了?”凤青梧一怔,扬起唇角带了些讽刺:“确实,既然王爷都不关心,我又何必乱操心。”
四目相对,锐利的锋芒撞击,谁也不肯退让。
马车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回到恭亲王府,才刚进门,苏御就面色怪异地过来。
行礼之后,他表情奇怪地道:“凤丞相差人来给王妃传信,王妃既已嫁入王府,纵使一切从简,也不该忘了三朝回门才是。”
说是给她传信,凤娘子一个痴傻儿懂什么?分明是暗示司君冥上门罢了。
凤青梧冷笑:“当初嫌弃凤娘子是个傻子,扔在道观里十六年不闻不问。如今攀上了高枝儿,倒不怕丢脸了?”
势利得让人齿冷。
“不想去就别去。”司君冥转了下扳指,冷声道:“不必理会。”
“不想?怎么会不想呢?”凤青梧轻笑一声,眼底满是深意:“十几年未见,做女儿的怎么会不想念自己的父亲呢?该好好回家看看才是。”
“娘子!”正说着,得到消息的秋水兴高采烈的迎出来,欢声道:“奴婢按您说的法子,把蛋挞做出来了!娘子快来试试,合不合您的口味。”
秋水意外地有一手好厨艺,这些日子按着她给的方子,折腾了不少美食。
“这就来。”
听到有吃的,凤青梧脸上的冷意散去,带出几分真心的喜悦:“就明日吧。王爷不必同去,到时间去接我便是。”
“毕竟——”她笑了一声,道:“我身娇体弱,要走出丞相府只怕不易。”
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地折腾一番。
司君冥看着她跟秋水快步离开的背影,幽深的凤眸中暗潮汹涌,沉声吩咐:“跟紧了。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
“放跑了她,提头来见。”
“是!”苏御神色一凛,抱剑应声。
第二日,一辆带着恭亲王府印记的马车在丞相府门口停下。
在凤兆安和众人的期待目光中,一双素白的手掀开车帘。
圆脸带笑的丫鬟探出头,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跳下马车转身将内里的人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