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衣衫不整的模样让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
“啊!”
女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才刚清醒过来。
整个人直接缩入被子,用锦被把自己完完全全遮盖起来,纹丝不露。
男人被推倒在床榻伸出,似乎也已经疲惫至极,软软地面朝下趴着没有动弹。
皇后眼中更加得意,落后一步踏进房门,故意掩住嘴唇满脸惊讶:“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后宫妃子与人私通可是大罪。
更何况这个人……
她眼底暗芒闪动,虽然没能将凤青梧也成功牵扯进来,不过没关系。
一箭双雕,只剩下个痴傻儿,她早晚也会叫她好看。
“陛下一向对德妃妹妹恩宠有加,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眼见塌上一团乱象,皇后遮住眼气恼道:“简直是有负皇恩!该狠狠责罚才对!”
皇帝面色沉得像是快要滴水,始终不言不语,眸子是雷霆般的震怒。
头顶上多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古往今来,哪个男人受得了?
“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满是惊诧的声音。
皇后心头陡然一沉,看过去的目光透着惊骇:“德,德妃?”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几步开外,穿着一身素色宫装,整个人秀美动人的卫清箩。
既然德妃在这里,那床榻上的是谁?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死死地攥住掌心,皇后恨得咬牙,勉强维持面上的平静:“德妃不是在房中制香,怎么……”
“这里不是妾身制香的偏殿啊。”
卫清箩满脸无辜,迎着她想要杀人的目光,迷茫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怎么会在这里?此处偏殿已经空置很久了。”
甲鞘几乎陷入掌心。
皇后死死地咬住腮肉,才没叫自己当场失态,阴狠的目光刮过旁边带路的小太监。
小太监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侧,额头布满了冷汗。
如果今天计谋成了,自然没有人会追究这里到底是不是德妃惯常制香的地方。
计谋没成,他之前状似无意透露的信息,一旦追究起来……
“德妃平常不在这里制香?”
皇帝一双虎目微沉,眸光叫人捉摸不定,冷声道:“那这小太监怎么把朕和皇后往这里引?”
“这不是妾身宫中的洒扫太监?”
卫清箩微微一怔,紧接着面色就沉了下去,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欺君!来人,把他拖下去,严刑拷问!”
“奴才,奴才一时昏了头,记错了路!”
小太监闻言,冷汗汩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奴才知错,奴才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
皇帝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陛下。”
皇后勉强笑了一声,差点把手中的帕子撕碎。
卫清箩家世不凡,收买人心很有一套。
又是个宠妃,她好不容易才在云箩宫插入自己的人。
如今事情没办成,人先要折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