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长嫂如母呢,太后比他雍亲王小好几岁,他好意思?
“雍亲王,我们可是为了你着想。你说你就这样当了摄政王,焉知是福是祸?万一上头想办你,一个擅权想造反的名头就能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想当初元治刚登基的时候,雍亲王就吓得不怎么敢说话,如今他们提起这个,他一定会怕。
这些老臣心里颇有把握。
不想雍亲王哈哈大笑,“我又不造反,为什么有人要说我造反?难道你们在暗示太后不贤良,皇上不辨是非?”
老臣又噎着了。
“自然太后是贤良的,皇上也是明辨是非的,我们这不是为雍亲王好么?万一有人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谗言,岂不就害了雍亲王?常言道,树大招风啊!”
幸好有个没噎着的还能说话,很快接了话头。
雍亲王朝底下扫了一眼,这群老臣一个赛一个嘴皮利索,他自问自己说不过他们,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用笨办法。
只见他很快蹙起眉头,“什么?你在说太后和皇上耳不聪目不明,会听信奸人谗言?”
众老臣:“……”
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雍亲王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不管那些老臣怎么劝他放手,他总要把人家的话往大不敬上面扣。
说得多了,老臣们心也虚了,只能老老实实出了雍亲王府。
王府的管家是跟了他多年的人了,送走了几位老臣之后,回来问他,“王爷,那些老大人们都这样说,难不成这次的摄政王真的不是荣宠,反而是烫手山芋吗?”
“别听那些老东西胡说。”
雍亲王淡淡地扫他一眼,“本王晋封是好事,立刻在府里摆下酒,赏钱也备好,府里人人有赏。”
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府里像管家一样忐忑的人,这是实打实的好事,不用有丝毫惊恐。
下人们惊恐是正常的,万一主子出了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好处,何况那些老大人把话说得那样吓人?
听见主子这样说,管家就放心了,立刻应了一声退下去备酒席备赏钱。
等人都走了,雍亲王回到寝房内室,在书架上转动一个摆件似的石狮子,书架后头的一扇门就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那门并不大,只容一个人矮身进去,雍亲王走了进去,里头光线暗淡,细看之下原来是用一颗夜明珠在照明。
地方并不大,他熟门熟路地进去,打开第二个柜子的第二个格子,将里头的锦匣取出来,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细看。
那匣子是一座沉甸甸的丹书铁劵。
这是前朝传下来的东西,等于一道免死金牌,不但自己能用,还能代代传下去供子孙后代用。
比免死金牌还金贵,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用完就得被收回去。
他细细摩挲着这座铁券,想到除夕之夜他离开皇宫之时,多福悄悄往他手里塞这个东西的场景,他依然心跳加速。
连丹书铁劵都给他了,他一身荣华性命都有了实打实的保障,还有什么理由不为苏幼仪和元治卖命?
一个是他的长嫂,一个是他的亲侄儿,他原本就愿意为他们效力,只是唯恐朝中的手段自己应对不了。
如今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太后用心良苦,比他这个亲叔叔待元治还好,怪道元治把她当亲娘对待,相比之下,他这个皇叔从前也显得太窝囊了。
他笑了笑,复又将东西收进匣中,小心地放进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