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腰酸背痛的。
正想回屋休息一会儿,忽见伺候自己的小宫女柳儿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把宋如墨吓了一跳。
柳儿虽是拨来伺候他的,可到底是坤宁宫的奴才,宋如墨对她一向以拉拢为主,也不敢使唤太狠。
这会儿见她哭成这样,不禁讶异,“柳儿,出什么事了?大姐姐们骂你了?”
柳儿在坤宁宫是末等的小宫女,只比负责洒扫庭院的体面一点,经常要被大宫女们教导的,偶尔还会责骂。
小宫女们被骂的时候都要哭的,宋如墨好歹也在坤宁宫这么久了,知道一些。
柳儿抬头见到是他,连忙抹抹眼泪,“没有,二公子。柳儿没有做错事,大姐姐们怎么会骂我呢?”
不是挨骂了,那她哭什么?
宋如墨起了好奇,“那敢是和小姐妹拌嘴了?”
一个小宫女路过瞧见,宋如墨一瞧正是和柳儿亲厚的人,便拉她过来,“是谁和柳儿拌嘴把她气哭了,是你吗?”
“不是我不是我!”
那小宫女忙道:“二公子,可不是我,我刚才还安慰了柳儿好一番呢。是……是你兄长宋大公子骂了柳儿。”
宋如墨惊讶地张了张嘴,“柳儿,你说是不是真的?”
话音刚落,柳儿刚刚止住些的眼泪忽然又冒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嘤嘤嘤……二公子,你就别问了。柳儿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奴婢,若因为奴婢坏了二公子和大公子兄弟的情分,那可怎么好呢?”
果然是宋如白。
宋如墨蹙起眉头。
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好几日不说话了,他现在得宠,被人捧着,自然应该宋如白主动来找他求和,故而他并不着急。
没想到宋如白竟然趁自己不在屋里欺负自己的宫女,这算什么事?
宋如墨忙道:“柳儿,你别害怕,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说出来。不管他是不是我兄长,随便欺负人都是不行的。你不仅是伺候我的人,也是坤宁宫的宫女,是太后的人。他怎么可以随便欺负太后的人?”
听到这里,柳儿才大着胆子抬起头。
她想了想道:“二公子,今曰你不在,我就在廊下擦栏杆。没想到大公子来了,问了你不在,我说你去见太后了,他就不乐意了,骂奴婢是贱婢。奴婢平日挨大姐姐们骂也没有这么难听,便哭着解释了几句。”
“没想到大公子更加不依不饶,说奴婢不想活了,说他要去太后跟前告状杀了奴婢。因为路过的宫女说了句太后近来不见他了,他越发恼羞成怒骂奴婢,还骂了二公子。奴婢实在替二公子委屈,就忍不住哭了……”
什么?
连他也骂了?
宋如墨气得不轻。
“他哪里是想骂你,分明是嫉恨我得宠想骂我,见我不在就牵连到你身上。好个宋如白,枉我一向敬重他当他是哥哥,他居然这样见不得我得宠,我白叫了他这么多年的哥哥!”
他说着,忽然拉着柳儿,“走,你和我一起找他去!我非要给你讨个公道不可!”
柳儿愣了愣,连忙装出为难的样子,“二公子,这不行啊,我哪里敢当着大公子的面说实话?二公子,你也别去了,别为了奴婢得罪大公子。”
“我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自己的颜面!”
宋如墨丢开她的手,“罢了,你既然不敢去就回去等着,我自己去,我今日非要找他讨个说法不可!”
说罢气势汹汹地朝宋如白的屋子那处走去。
等他走远了,柳儿抹去眼泪,偷笑地抿着唇,和她要好的那个小宫女上来拉住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笑。
“看不出来嘛柳儿,你还真会演戏。”
“那当然,多福公公交代的差事,必须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