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怪没意思的,所以买了些好菜回来和夫人喝。”
五夫人更加奇怪,扶着他往屋里走,一面嘀咕道:“夫君什么时候乐意和我喝酒了?你不是嫌我年老色衰不愿意和我多说话么,平日有事都是和那几个姨娘说。”
“哎,这怎么能一样?”
元五郎哈哈大笑。
平日有什么事他喜欢和自己那些酒友说,若是在家里不方便出去喝酒,他就和家里那几个姨娘说。
几个姨娘年轻貌美,看着她们元五郎心里就舒服,好像自己人近中年在官场却毫无建树的颓废,都随之振奋了不少。
不过今夜这事,他只能来找五夫人说。
“夫人,不瞒你说,我今夜出门有奇遇。”
元五郎将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又关上了屋门,这才拉着五夫人坐下,而后悄悄地说起话来。
“我今夜出门遇上一件大事,这事只要我保密得住,将来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可我这心里太高兴了啊,要是不找个人说说我非疯了不可。这能去找那些狐朋狗友说?也不可能跟小妾说,只有夫人和我是一体的,我自然要同夫人说。”
五夫人听见这话又惊又喜,待听得他后来的话,顿时露出满意之色,“还算你没有喝酒喝糊涂,知道亲疏内外。那些狐朋狗友就不必说了,那些做小妾的几个是真心为你着想?你若倒了,她们只管再被卖去别的富贵人家,没有什么相干。而我呢?我们夫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是是。”
元五郎难得有一次听见五夫人和妾室争风吃醋没有反驳她的,“我告诉你,你猜我今儿出去遇见谁了?打死你你也想不到!”
“是谁?”
“太后!”
嘶。
五夫人掩住嘴,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
……
次日一早,因是十五的正日子,恭郡王府五个儿媳一起到上房请安。
恭郡王妃兴致缺缺,自从恭郡王被苏幼仪发难冷落之后,王府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
好在长房的孙儿还在御园读书,苏幼仪没有赶尽杀绝,否则恭郡王府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见上首的婆母病恹恹的没精神,世子夫人回头朝丫鬟手里一看,接过来一个锦盒,“婆母,您近来身子不好,这里头有一株已经成了人形的何首乌,太医说补身子是最好的。”
说罢把锦盒递到恭郡王妃面前。
恭郡王妃有些兴致,看了一眼,见那何首乌的确极好,便点了点头,“你有心了,我的身子没有大碍,不必你操心。你只要管好三儿在御园读书的事情,就算帮了王府大忙了。”
“哎。”
世子夫人应了一声,面露得意之色。
如今恭郡王府不得看重,合府上下都指着这个在御园读书的小公子,长房便越发得看重。
长房袭爵本来就是府里独一份的恩宠,如今又有这个,世子夫人越发得意。
其余几个儿媳被她比到了泥土里,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口,偏偏恭郡王妃瞧着她们这样越发不喜欢,索性斥责起来,“你们这几个也要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夫君有出息,你们才好挣个诰命。别一天天的在这里像个瘟鸡似的,讨我的嫌。”
几个儿媳被骂得越发低下头。
只有五夫人还抬着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恭郡王妃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