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说的,但其实还有些想听季玉深说句“没关系”,哪成想——
“也是。”
苏幼仪狠狠刮他一眼,恨不得将他就地解决了。
保烈同白言都被自己家的夫人惊艳得呆愣,一个不同于平日里的内敛,跨上马便好似回到了草原;一个将公主本身的欢愉活跃展现的淋漓尽致。
特别是保烈,眼中泛起了柔情,与硬汉的形象完全不一致,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与乌拉尔氏成亲以前。
乌拉尔氏是保烈父亲手底下一名得力大将的女儿,从前是经过母亲的引见因而相识。他本是不爱这般家族联姻的安排,可乌拉尔氏不一样,是她让保烈甘愿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者。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便是与一群平民孩童在草原上畅快的策马,除了敏敏他还没见过愿意与平民真心接触的贵族。
她的父亲是大将,因此她精湛于骑马射箭,和草原上别的女子一般洒脱欢愉,马术不输男儿;可又不一样,她又具备了和其他女子不一般的内敛柔情,没有这么大胆放肆却又细腻温韵,散着独特的魅力。
还不等乌拉尔氏嫁进来他便常常与她在宽阔的草地上奔驰,辽阔的没有边际没有阻碍,自由而欢沁。
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可自从乌拉尔氏下嫁便再也不曾有从前那般自由。她是未来的主母,自己深知这个道理因而不再如从前那样的放肆,虽不像中原的女子处处都是规矩,但也不能像从前少女时的欢脱并野性着。
可此刻,她坐在那黑马之上,高高昂起长脖,像只天鹅似的耀眼高贵,一点也看不出平时那样的矜持内敛。哪怕许久不曾肆意得踏上草原,她也没有一刻是忘记了从前在马上的姿态,这模样不知道有多少吸引保烈。
乌拉尔氏的确有一丝桀骜,摸着那匹马,手中紧握着马缰不知道有多欢喜。等感受到大公主的眼光直直看着他才恍惚过来,染上一缕女儿家的羞涩。
“长公主为何这般看着我?”她娇羞得开口。
大公主笑靥如花:“我有些晓得准格尔的女子们个个都是生在草原马匹上的,不像中原的女子不是养在闺房,便是学学琴棋书画要么就是精通刺绣,没丁点意思。但到底是想不到世子夫人踏上马竟像换了个人似的,通身尽是气质呢。”
一番话惹得乌拉尔氏脸颊越发羞红:“公主,今日当真可以策马奔腾?”
大公主哭笑不得:“是呢,随你驭马,你便当是自家的大草原便是了。还请世子夫人可别让着我!”
她听罢更是欢喜,已经许久不曾肆意奔腾的念头一冒她便笑得合不拢嘴,远远看着的保烈渐渐失了神。
大公主虽没有乌拉尔氏这样的主母做得拘谨,但是骑马怎么说也不是常有的事,这般看在白言眼里就是难得新鲜,忍不住得也是一阵目不转睛:“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娶得公主。”
“嗯。”一向是五大三粗的保烈没有多加附和,而是目不斜视的只看眼前人。
不多时,连白言都给保烈的眼神吸引过去,一手搭在他肩上:“倒想不到世子夫人也是女子中的豪杰。”
保烈的注意力这才转一些回来,冲他笑道:“彼此彼此。”说着又看了眼乌拉尔氏的方向开口,“白兄,今日可能还需大公主多担待我的夫人。”
“为何?”白言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