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可那人好像还要拒绝,是苏幼仪将他拉去一旁说话。
后者的意思是鄂麦也在,希望他能去观察一下保烈与他的情况,他这一整天都不曾开口说过话,任凭着一张脸一个眼神她也无法肯定鄂麦的性情。如若能让季玉深去与他攀话,套一些他与保烈的私事便是极好的。
不论如何,只要是苏幼仪要求的他便是不会拒绝,但这件事情上他显然是更不情不愿的,平常多少果断的一个人难得表露出女人家的扭扭捏捏。
苏幼仪觉得好笑,推了他一把他才上前抿了抿嘴唇道:“一切尽听老侯爷与世子安排。”
这下其他人便是懂了,原来季玉深没有什么高傲的,只是真真的不愿离开身边人半步而已,这让旁的人汗颜了去。
不过一会儿苏幼仪便领着一众女眷往庭院湖的亭子上去,季玉深被邀到位上,望着前者离开的方向不由惆怅。
早知道他就不出这个主意了。
这边儿一众男人气氛低沉,不像女人那边这么自来熟,听的是一片欢声笑语。要轮先后,自然是江城侯爷先启了口挑开话题,对象依旧是刚加进来的季玉深。
“请问季先生这几年来都在做些什么?”
一听江城侯爷这般问,便知道是带着多年的疑惑。季玉深从茶杯后面抬起了眼,也不曾掩饰,反倒笑了起来:“经商、教学。”
除了不知真相的人,还有他自己,几个知道从前过往云烟的人都暗叹可惜了。他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如今却沦落成民间去经商教学?哪怕他脑子多少聪明,也不能说是多庆幸。
见他们一脸的感慨,季玉深却是不以为然,
只听世子又问道:“不知先生在哪授课?”
“御园。”
二字一出,就像平静的水中荡起了层层涟漪。御园啊!竟是御园!那可是众太嫔妃所居之地,多少王公贵族的孩子都挤破脑袋想进去给六王爷七王爷陪读,何等荣幸,他们方才竟还觉得可惜??
再回头一想。是了,大公主都常说了是太后身边、太后身边!他们怎么就想不到在太后身边还能在哪教学?
不过还是想想这到底不如从前的首辅之位,一个混迹在女人与孩童之间,一个却是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
哪能一样。
“不知季先生是如何进了御园授课去?”
他啜了口茶道:“辗转回到岭南经商,两年前来往京城,受幼仪赏识故前往御园授课。”
幼仪……
居然直呼太后名讳,在场的人全都诧异了起来。倒是江城侯爷其实在朝之时便听说了季玉深与苏幼仪本是订了婚事的青梅竹马,但到底是传闻从来也没去追究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如今看来是真的了,但苏幼仪已经不是“皇后”了,她是权势滔天的太后,是元治诚信礼让的太后,都进御园了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是默认的了其他人还敢多嘴些什么?有谁敢去说句太后的不是?自然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