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玛左拐右拐,进了一条小巷准备操近路过去隔壁街道,打手远远的跟在后边瞧她拐进去便招了招手吩咐人分开抄包。
其玛拐进小巷,见有人跟进来了迅速放下卓娅,将一旁摆在一起的竹竿扒拉倒地,几个人瞬间被挡在了那里。
在出口时刚巧又差点被对方差点拦住,其玛说道:“乖卓娅撒珠子!”
“诶!”
小卓娅不慌不忙将怀中的珠子抓了一把出来撒在身后,那群人立马就滑了倒地,等稳了身形又是一阵追去。
眼见着就要追到了,前方驶来一队人马,将其玛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她险些冷在原地。那些高马之上不正是准格尔人?为首的那位不是鄂麦还能是谁?
她很像迎上去道他一声,可想到无名的叮嘱她又忍了下来,好歹无名也救她一命,决不能因为他们几个坏了无名的事儿。
怀中的卓娅也是看到鄂麦的身影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父……”
前方的鄂麦听到声响一惊,急急忙忙拉住了缰绳,还没得细看,就见一个紫衣女子将一个孩子的头摁在怀中,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相拥着错过了队伍朝前方而去。
他一愣正待叫喊,就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乃是李韫家的打手们,脸色一拉用骏马拦下他们的去路。
家仆们心下不爽,抬头一看竟是鄂麦吓得傻了便纷纷跪了下去:“鄂麦大人!”
鄂麦的脸色很是难看,不说这群人是李韫的走狗,连带着这般行事就让他不爽。思至此,他用力拉住缰绳,那只骏马便高高的昂起头去,前蹄腾在空中见状就是要踏下去的意思。
后边儿的打手诧异连连往后退去,前边儿的那位闪躲不及,只得往后一倒瘫在原位,马蹄落下好巧不巧就停在他的裤裆前。为首的打手脸上满是惊恐,两条腿抖成了筛子。
鄂麦嗤笑一脸不屑:“怂货。”马蹄踏了几下,他又说道,“说罢,做什么子这里追追赶赶?”
他满心都想着其玛与卓娅现在正在无名的庇佑之下,不可能在外奔波因此也没想到刚刚跑过去的就是他的妻女,甚至没有半点犹豫。
下方的打手瑟瑟发抖不敢说出真相,看鄂麦那样子怕是真不知道其玛与卓娅已经没得让李韫绑着了,也不敢说出来,眼睛瞥到那两个人已经跑了远去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是、是那两个人撞了我们的人还不讲理,我们就是一气之下……”
“呵。”鄂麦冷哼一声,“李韫还真是大丈夫,手下的人都是斤斤计较,还不快点滚!”
底下一众人连棍子都纷纷丢下,忙不迭的往回跑去,哪里还敢说句不是?要说鄂麦被威胁那也是只听李韫的,哪里还会看得起他们这些家奴?于是纷纷丢下东西,自跑自的去了。
不过一会儿,鄂麦一排的队伍也离开了,只是离开前深深看了眼方才那对母女经过的地方,若有所思不明所以。
等他们都离开了,一大一小才探出了头,确保已是没人在了,卓娅才回首问其玛:“母亲,那是父亲啊,为何不能叫他呢。”
其玛心酸的揉了揉她的头:“乖,现在还不是时候。”
卓娅看着远处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惆怅:“可是我好想父亲,而且都看到了还不能叫……”
“小卓娅。”其玛蹲下身去与她平视,“你相信母亲也很想念父亲嘛,可是我们还不是时候,迟早我们可以正式与父亲见面的。”
卓娅搅着手指有些理解,又不想去理解,看到其玛眼中闪着的泪花时再看看鄂麦离开的方向,才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卓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