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左边是皇帝右边是皇后,自己可怜巴巴的站在后头,旁人看他是表情阴沉了许多,但是又好像还是一副风轻云淡。
元治与周皇后将她扶着坐在位上只听周皇后道:“母后怎么来了?儿臣本是让小纪子通报一声就是,不必您亲自来的。”
苏幼仪笑了笑拍着她的手道:“敏嫔是早产,哀家实在是坐不下去。”
周皇后叹了口气又笑起来:“母后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的。”
“数你嘴甜,希望敏嫔能托你的福气。”想了想她又问道,“可给世子与世子夫人说了?”
元治接过话去:“已是说了,如今他们正在门外陪着。”
苏幼仪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保烈还是很疼敏嫔这个妹妹的。”
他们坐在正殿隐约能听见偏殿里头敏嫔的惨厉的叫声,她皱了眉头:“这是进去多久了?”
周皇后也看了眼偏殿的位置,眼中出现自责:“才刚进去两个时辰,看这天,八成得生到深夜去了。”
她一听不由咂舌:“是,得苦了她了,生孩子本就是女人的一大道难关,偏到她身上居然是早产。”
“敏敏!加油啊敏敏!”
便是这时,她又好像听到偏殿那处除了敏嫔的惨叫好像还有保烈的声音不由傻眼,“这是保烈?”
虽然已经是这种紧要关头了,想到保烈周皇后还是忍俊不禁:“是呢,本来觉得这般不妥,可是对于保烈来说他没得这种不吉利的规矩,说是世子夫人生产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跟在身边加油。真把生孩子当成了他们男人的战场了。”
苏幼仪扶额,不知道他这嗓音会不会叫得小胎儿一会儿不肯从肚子里出来。她啜了口茶问道:“你们两个且跟哀家交代一下吧,敏嫔怎么会提前发动了?”
看她这样,元治与周皇后隐约猜到李韫说的或许都是真的,她看上去也是已经猜到了敏嫔早产的原因。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元治先开了口:“今日李韫与其他几位大臣向儿臣联名上书,纷纷是告保烈以及他身边有位名为鄂麦的将领的状,其中有一个是——”
他顿了顿看着苏幼仪纠结道:“是说鄂麦试图刺杀母后,儿臣与皇后正是在讨论这件事不巧给敏嫔听去,或许是受了刺激。”他的眼中带着疲倦与愧疚。
苏幼仪听之问道:“对于李韫的话你们是如何看得?”
元治应道:“有些事他是带着证据一块儿来的,还有些事儿臣并未下定论,但却隐约觉得手下敢做的事说不准便是保烈授意的。否则他们为何要那样做?要说是李韫污蔑可是又手持证据,这——”
“那要是李韫收买或者威胁了,让人这么做的呢?”
“李韫手无大权如何收买威胁?其次李韫与准格尔已经结下了梁子如何会收买他们的人?”
“可是你现在不就正在怀疑保烈而伤及了敏嫔吗?”
她直盯着元治的眼睛,一句话让他恍然过来,如果李韫能收买,那么目的不就正在污蔑准格尔与敏嫔?可是,他哪来的能力能收买准格尔人?
他眉头紧缩,苏幼仪又是轻悠悠的说道:“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
元治一怔,周皇后也诧异了去:“母后——难不成李韫所说的都是真的,您……您已经查清楚了?”
她不吭声只是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元治便是在这时深深叹了气起了身,朝门外走去,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远处的天,不断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从背影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有些心烦意乱的。周皇后就随着他的离开,眼神也飘了出去,满满的都是担心。
随后转身朝苏幼仪满脸愧疚道:“这事儿都怪儿臣,是儿臣没得管教好宫里人,才让敏嫔妹妹听了去。”
“行了。”苏幼仪为她正了正发饰,“该来的始终会来,不能全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