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位置上悠然自得的季玉深缓缓放下了茶杯,起身朝元治拱手:“启禀皇上,草民有话说。”
元治见是他,心中衍生出一股对他多年依旧的压力:“准了。”
“当务之急只怕不是先责罚世子一家,而是先揪出证据处置李韫这个罪魁祸首吧?”
元治皱皱眉:“如今人证具在还需要什么证据?”
季玉深瞟了他一眼:“刺杀太后一罪,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有人证无证,如今也有鄂麦亲口承认不错,鄂麦的罪是定下来了。”
他又瞅了众人一眼,“可是关乎李韫为背后主使,除了是鄂麦亲口说的,我们几位听他说的,还有其他什么证据指向李韫?”
好像尽是这个道理,众人都想了好一会儿,还是鄂麦先反应了过来:“李韫每日通知我都是以书信为之,但是——”他很是为难的皱起眉头,“为了保险起见,那些书信我尽是烧了。”
季玉深也没得太大反应,只是悠然道:“那便制造出证据,一个也就够了。”随后他直起腰看向元治,“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天下最高权位的人亲口听到他承认。”
“怎么个承认法?”元治不解。
只见他转头朝周皇后拱手问道:“且问皇后娘娘是否一切准备就绪,翌日天一亮便会昭告天下,二皇子平安降世?”
周皇后点头:“自然是要的。”
他点点头,冲着元治说道:“请皇上恕草民口无遮拦。”
元治瞧他一眼:“准。”
“今日之事宫中全当没发生过,敏嫔娘娘也没得生子更别提平平安安,等时机一到便对外散布谣言称敏嫔早产加上难产使得胎儿没了,娘娘亦是生命垂危,命悬一线。”
他一听,有些迷茫又好像恍然大悟了些,一时间说不清话,有些预猜测出季玉深紧接着要说的计谋是什么。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清丽的女声:“且等等。”
众人一看便见苏幼仪身后跟着林太医,二人皆是面色阴沉大步走来。她停在周皇后旁边的一个小小宫女以及旦儿面前直截了当的问道:“皇后可曾让你们宫中的宫女试绣香囊?”
两个人皆是下意识一愣,面带迷茫两两想看,不明白她突然问这莫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们几乎是脱口而出更是坚定道:“回娘娘,没有这事儿。”
一旁的周皇后也是站了起来福礼:“母后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般话?”
她好像松了口气,脸面转向周皇后问:“今日放敏嫔独自在等的那位宫女可关起来了?”
“回母后,已经关起来了。”
苏幼仪有些许愤怒的道:“关仔细了,可别让她乱说话。”
周皇后与元治尽是疑惑:“母后这?”
只瞧她转头对林太医说道:“林太医,你且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