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四周皆为汉子唯她一个女子,便不自觉的想起了中原关于“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儿。
她自然是不能跟人相提并论的,但是一时想起还是觉得心中热血沸腾的,好似自己就是要上前线的女战士一般,不由自发笑了起来,像个傻子。
屋里头正是备衣洗漱,见对面那头的丫头笑得傻样一时想起了昨晚的大嗓门,不由失笑了去。
当身子没 入温水之中,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放下身心而来,舒适不已,缓缓便是闭上眼去享受了,也算是洗去一晚上的不舒适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闭着眼的时候,赵一阳的脑海中居然一刹那闪过自己在水中噗通的场景像是要被淹了。因此一时间从浴桶中迅速坐了起来,睁大了眼胸腔之中竟是直直再跳的。
他望了望浴桶中的水,分明是刚刚漫上胸膛,却为什么会有一种滑入浴桶中而溺水的幻觉。
是太累了?他不觉得胸腔中猛然跳动,于是便是又挪了挪位置,好好泡上一趟澡,不敢再闭上眼生怕又有那般错觉。
正是泡着呢,从自个儿的窗前还能隐约见外边儿的那个丫头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说来好笑,这丫头分明就是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偏偏这般努力,大清早来练便是怕去了军营给人笑去吧?
不过她耍鞭子的时候还算厉害,脸上这道血痕还不就是她弄得,这般他还算是及不上的,必得吃她鞭子的亏。
窗外时不时传来她的“哈”声,以及鞭子打在地上的那股劲儿,听得偏偏就是悦耳的,能这般觉得他自个儿都觉得甚是好笑。
差不多便是她练完的时候,院门外走来一个婢女,见大欢儿对面的那道门偏是倒在地上不觉之间多看了一眼,心中诧异,想着那是谁干的事儿。
不过只是一会儿,她便朝大欢儿的屋中走去,刚巧后者便是刚坐下的,正手拿着鞭子一边儿气喘的饮着手中的冷白水。
那婢女与她还算是相熟,这下子便是打趣道:“欢姐儿,您这是一大早的多少勤奋这般苦累,不过喝个冷得到底对身体不好,这大冷天的。”
大欢儿拍了拍身旁的椅子道:“别多话,你来坐,我就是喜欢冷得。”
见她芊芊而来、款款坐下,大欢儿才是又道,“你在这府中也算是个管事儿的,我不放心才让你多看看娘娘,多少麻烦你了,还得谢你一趟。”
“哎哟哟,客气客气,敏嫔娘娘那也是我们的郡主,来这世子府就跟回了家一般,照顾本就是应该的。”那婢女客气道。
二人寒暄了一阵,赵一阳恰巧是边整了衣服边往屋外走,想着晒晒太阳舒服一些。这时便是见对面敞着大门,大欢儿正与一婢女坐在厅中说说笑笑,声音倒是听得见,就是她们用了准格尔语反倒是听不懂。
他倚在门上不由好奇,她们那是在说些什么。
“娘娘可起了?”大欢儿便是在问那婢女。
只听她道:“还没呢,几个夫人都还没得起,或是昨夜聊得太晚,精神不济。不过欢姐儿你不必担忧,吃得穿的我都会专门注意的,你今日只道放肆去耍就是了。”
她亦是了解欢儿,只怕不让她放心些,她还不敢敞开了玩,独独操心的也就是敏嫔没得伺候好,因此说了些好话安抚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