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道:“你们先行去换一身衣服来罢,今日营里来了位姑娘家。”
“等等!”大欢儿连忙用准格尔说句挽留的话,只得赵一阳是听不懂的。
“不必这般劳烦,我不过也是过来消遣学习,若是因此叨扰你们无法专心训练倒是我的不对了。我们草原的姑娘家哪里有在乎这些东西不是?你们去换身衣衫的时间都能多练几招了,且就不必在乎那些了。”
倒是不得不说,她在上首说话的那般确是抛去了平日里的“不着调”,反倒像是个将军之女了,或是骨子里的东西去是去不掉的吧。
赵一阳是这般所想,虽说是听不懂她在上说些什么,确是看那气度确是不凡,跟平凡家的姑娘或是京城中的贵族千金想必确实是不一样。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私下却是个蛮横的,真真的是判若两人。
见那样子,应是在互相介绍了,也不知道她与保烈二人究竟是说了什么,下边儿的将士们都是纷纷笑了开来。他见状竟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了,却是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的。
等到集结结束后,他才揪住了其尔去问:“其尔,方才你们其中笑声阵阵且不知道是世子与那野丫头说了什么?我倒是听不懂的。”
其尔装是嗔怒的用肩膀撞了他一把:“你个坏家伙,竟也不告诉我们那是准格尔的姑娘,倒是豪迈的咧哪得像你们中原的姑娘一般矜持呢!在我们草原中算是最最懂事儿的姑娘了!”
……是吗?
这是他听过最不像大欢儿的话了。
不过其中也就是他为汉人,要是在这说大欢儿的坏话恐会被锤一顿,因此赵一阳打了打嘴告诫自己可千万不得说她的不是才好。
随后一阵,保烈便是领着大欢儿往军营各处看了看。实际上很是简单并未有哪里需要细细介绍,再者这临时的驻扎营也就是一丁点大,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走的。
不过就是走了一段,大欢儿就倦怠了,想着拉赵一阳去耍耍鞭子。
长鞭一向是姑娘家耍的兵器,男人中倒是没几个会的,别说准格尔那些憨实迟钝的士兵接不住那鞭子的速度,连是赵一阳这般轻便灵敏的都要被抽上一鞭。
可他又是不懂耍的,没得当个教鞭子法的师傅,便是只应允了大欢儿做陪练,总是这军营下来,恐也就他一个人做得。
否则其其格军的汉子们,又是迟钝的又是憨实的,偶尔再来一番怜香惜玉,怕是被她抽上个好几鞭还是她觉得无趣了去。
更何况,这军营内如今也就赵一阳最是闲了。
都说保烈严谨勤奋,几个小兵在他手头上都是练得要死要死的,白言本意也是让赵一阳过来寻寻法子学些新花样,今后知道苦了也知道江城军是多少轻松。
可这些个人里就赵一阳偏偏聪明只要是他们的东西都是练得极快的;要是让教些汉人的招式,那几个汉子反倒得学个两三天都是不熟悉,连同保烈亦是。
因此久而久之,赵一阳觉得无趣,每日吃喝玩乐,看看保烈带兵倒是真成了来玩耍的。
也就是保烈觉得他也没什么要学的了,便是放任了去;而几个兵觉得汉人的招式实在是繁杂学也学不来,平日里自己还是一身的忙活,干脆就是都不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