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保烈的脸都涨红了去,直直边不好意思的憨笑边道:“没有没有,哪得有小哥说得这般好,不曾得。”
白言自觉保烈所做的自己也都做到了,除了憨实。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将自己所自愿奉献的事儿拿来作比较。他知道赵一阳既然会是这般夸,便是觉得他白言并没有这些优点。
或又是因他不是憨实的人,因此所做的一切在赵一阳眼中都是虚伪的,并不如保烈那样得人心吧。
不过也是,保烈的这些他何尝不知?他将赵一阳送来并非没有磨炼到意志,只是他敬佩的人只可能是保烈而并不是他白言。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是低落,也让自己意识到赵一阳的厌恶并非没有道理,或许他真不是一个好的将领。
他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颓废是有的。
但是又不能叫人知道了去,于是乎深深喘了口气,装作不在意道:“你就不要再谦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赵一阳是怎么样的混小子,若不是打心底的欣赏又怎会说出这些个话?”
保烈嘿嘿直笑,黝黑的面庞不如从前在战场上看得凶神恶煞,反倒很是憨厚和善。
白言也就点了点头便是道:“不知你可否给我跟他一小会儿的时间?我同他有话要说,到底是几月没见,还是有些私下的话想单独说说。”
保烈自然没有什么不好的,同着鄂麦便是一道出去了。
等他们都走出去后,确保四下无人白言才是突变严肃起来:“如何?”
赵一阳倒是秉着做属下的自觉,起身抱拳恭敬道:“其其格军营中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异样,应该竟是临时的驻扎不带其他阴谋,且世子看着也是老实的。”
是了,当日本是秉着一颗私心望赵一阳来这军营洗洗锐性,而后突然考虑到元治对这驻扎在郊外的军营抱有怀疑的态度,便想着让赵一阳顺势来探探军情。
虽说他是叛逆不服管教不错,但却是一个对江城军、对朝廷忠心耿耿的热血男儿,否则又怎么会不听父亲的意思偏偏跑去军中磨炼?
他道:“我知晓保烈老实憨厚,如今对朝廷定不会起异心。可是他的父亲却不一定、准格尔却是不一定,如果准格尔要造反,作为准格尔人,他会选择忠于父亲与族人,就算再艰难亦是。”
他又何尝不信保烈?只是不信准格尔罢了,毕竟他同赵一阳一般甚至更加了解保烈,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情。
这般想了一阵他又是说道,“你方才夸赞保烈的都是真的?”
赵一阳白了他一眼:“自然是,你见我是那种满口胡言乱语的人吗?”
白言被噎了一阵,又是试探的问道:“那你要不要在这待一段时间?还是今日跟我回军营去?”
某人又是白了他一眼:“我还没忘了自己是哪里的人。”言外之意便是我知道自己是江城军的人,哪得会贪恋这里给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