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很是忧郁道:“这、这如何能怪我,还不是一直说着人是个宫女、是异族姑娘?”
赵夫人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我若是知道她是阳儿中意之人哪还会说那样的话!”
“中意?”赵老爷一听不对劲,看着很是不解,“他那不是不满这桩婚事吗?若是中意之人如何会气恼?不应该是失望才对。”
她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往他脑袋戳去说道:“那便是说明阳儿早知那姑娘不愿意嫁与他了,如今二人是友人便是最好的结果。如今,你反倒给人家一顿说亲,那姑娘还是拒绝了若是误以为是阳儿的主意,这友人还当不当了?”
赵老爷这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可是嘴上却是硬道:“你方才怎么没有这么聪慧?这时候说不都晚了!”
赵夫人也是深深叹口气,很是纠结的看着赵一阳离开的方向,只觉得头大的不行,也不知道方才怎么一时犯傻竟是没看出他的心思。
随后她又是瞪了赵老爷一眼说道,“这事儿既然没成,为何你还要多此一举告诉阳儿?他不知道不就行了吗?”
“我原先是想着这事儿不与他说也好,后来想想要是之后从别人嘴中给他知道不是更恨我们?”
听他这么一说,赵夫人觉得好似是这个道理。
随后她便是认真的与他说道:“今后且有这样的事儿就与我说一声,别跟闺女瞎折腾,免得又是搞出这样的事儿来。”
院子内,赵一阳本是坐在屋内不动弹,饭也不吃,叫人也不理。可是过了一个时辰后,自己反倒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来会踱步,将一众下人看傻了去又不敢上前叫。
或是走到腿脚酸痛才是停了下来,坐在石倚之上又发了会儿呆,面完刚巧是走来一个正在扫着落叶的下人,他便是盯着那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那下人被看得头皮发麻,不能当做不知道便是抬头来朝他讪笑道:“少、少爷,您这是看我作什么?”
赵一阳这才回了神去道:“没什么,发了会儿呆罢了,吓到你了吧?”
“不碍得、不碍得。”那人连忙是摆了手,见他又要开始游神了便是准备到其他地方扫去好了,便不在他面前晃荡。
结果刚巧要走,他却是开始说话了:“等等,去哪呢?”
见他问,下人便是连忙道:“奴才去其他地方打扫,爬在这里扰了少爷的雅兴。”
只见他撇了撇嘴只是道:“什么雅兴?恼着呢。”
见他都跟自己说话了,作为下人也不好直接走人,只好挪过去问了道:“少爷是遇到什么烦恼了吗?”
赵一阳当真的瞥了他一眼犹豫了有一会儿才是试探性的问道:“若是你因着某件事儿可能被他人误会了,但你也不知究竟是被误会了没有,该不该解释啊?”
原来少爷是遇到麻烦了,那下人心中暗暗笑了,这要是给答得满意了,少爷怕不得奖励自己一番。
因此他便是清清嗓子说道:“少爷,以小人之见若是这事儿不重要咱们便是,清者自清不论误会与否都不必解释。但是倘若这事儿影响了少爷的终身,那到底还是得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