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嫔这才收回了要吃人的表情,便是微笑着挥手道:“行了,下去敷药去吧,你们俩个一个不比一个省心。”
被她那表情一变,大欢儿都还没回过神或是说再不敢说推辞的话,便是只好将玉佩握在手心应承了一声,才算是下去了。
她不知道转身离去的时候,赵一阳回头看了眼和嫔,便是见后者以极其得意调皮的表情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好似方才的一阵变脸都是假得一样,看得赵一阳那是一个无话可说,只是心中依旧窃喜着。
敏嫔见他们给宫人领了下去后,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想想方才的事儿都还觉得惊心动魄,如若不是赵一阳,大欢儿怕是得摔出重伤来了。
也是因着方才歌舞她完全是没得那个机会,后来大欢儿跳舞、摔倒她也就没有那个心思,一时间竟是忘了大公主给自己的那封信。现如今信正是因为她方才得一个不注意卡在袖子边儿才是让她想起来了。
如今众人被惊吓了一阵,又是少了两个人她才有了那个时间,方才手掌一直藏在袖子里紧握着,此刻便是见无人注意她才是悄然拿了出来拆封。
看了好一阵过后,她的眼神由诧异变得略微欣喜起来,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她的眼中露出了然,嘴角微微是带起了笑意。
桃林设有一个简易的小院子,也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谁人受了伤没法下山便是方便使用些,也是赶巧给赵一阳两人用了去。
毕竟是男女有别,宫人专门给他们安排了两个厢房,他又到底是有男子风度的,非叫太医先给大欢儿看看脚伤,自己则是跑到另一边儿的卧房上去趴着休息。
大欢儿想到今日种种只觉得脸颊发热,又见太医要给自己敷药连忙是将脚踝上的金铃镯子摘了下来。方才实在是紧张,她也忘了这镯子的事儿,直至此刻怕那药弄脏了镯子才是注意到了。
那药一敷下去,脚踝便是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可是手心里却还握着赵一阳的玉佩,便是觉得手中滚烫十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一块儿好玉才将她满脸的绯红吸收了去。
今日和嫔给她这块玉的用意,她也并非是猜不到,可是赵一阳愿意吗?她觉得好像是不愿意的,这块玉拿在手里她只觉得像是烫手的山芋,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它发生别的事儿。
等是一会儿,太医才给她弄了好,便是急急忙忙提着药箱往对面屋子去,她本是想请太医留步,跟着一块过去看看。结果那来时步履蹒跚的老者因为听说还有一个病患,便是话都没听连忙赶过去了。
她来不及叫住,一旁的宫人见状问她是要做什么她却又是再也没好意思说了,便是摇了摇头,没再说别的。
宴会之上,各个人赏花饮酒,敏嫔趁此机会与苏幼仪请求说是实在担心大欢儿,想过去看看她。后者也知道她们二人情同姐妹,关系非比寻常,便是没有拦着,让她去了。
可是而后又是对着季玉深说道:“我觉得敏嫔不是担心大欢儿才去看望的。”
他一听抬了额很是配合的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敏嫔的性子是要是真的放心不下,最开始便是赶着去了,而不是能忍这一时,你可知道?”
他有些好奇问道:“那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放她去?”
苏幼仪听罢挑了嘴角说道:“因为我觉得她这一趟是个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