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游老伯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笑呵呵的道:“楚江太客气了,什么谢礼不谢礼?到时候有一壶酒别忘了老夫就行了。”他喝的忘形,脱光了一只酒踩在了椅子上。
兰玲听了也是下意识的关心,更是对他那只脚无奈得不行,上手推了一把:“爷!你自己是大夫,不知道喝酒伤身?这么大岁数就知道喝酒喝酒,哎呀!把你得脚放下来,苏大哥在这里呢!真是喝大了!”
见她嫌弃的模样,游老伯就像老顽童一般犟上了,非得把酒抬起来:“哪里喝大了!就抬脚,抬脚怎么了?楚江不会嫌弃的!对吧?”边说着他看向了苏楚江。
这个动作很低俗,可是却是朴实百姓的标准动作,也有地痞流氓的不讲理,可是他觉得放在游老伯的身上是前者。
他是个大夫,可是没有读过医术、没有上过学堂,没有稍有家世的人的高雅,却慢慢都是“俗气”,可是他很喜欢。看惯了金碧辉煌与规规矩矩,他喜欢这样的随意。
每每看到都觉得是对熟人的敬重,因此此时他便是十分欣喜,却不露于表面只道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回应:“嗯。”
可是叫他一应,游老伯反而不好意思了,十分自觉地放下了腿,都不需要兰玲的催促了。
也在这时候他又莫名其妙的接上了前面一个话题,或许是脑子运转慢了。
“楚江,你既然说说是见到了熟悉的人,为什么不上前人下?你说还不是时候,又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面对他老的质问,苏楚江并未正面回应,而是望向自己瘫在一边儿的瘸腿问道:“老伯,我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
游老伯视线转向了他的腿,轻皱起了眉头道:“你在江河湖海中飘荡了许久,又遭滚石撞击了腿,这条命能捡回来、能有希望将腿治好已属不易。
你又总是往外跑,最近还常走路吧?让你去县城的药店瞅瞅你又不肯,怎么能急着好,能走动是极限了,想好还得要一段时间,但是一定能治好的。”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不对,可谁让他身份特殊些?实在不方便叫人发现了去。他不说什么着急的话,只是揉着自己的腿,诚挚得说道:“我相信您。”
只见他是挑了挑眉,酒已经是醒了三分,好奇的问道:“这个几把月你都不问我,这次肯定是着急了吧?怎么的着急起来了?”
“怕叫人看不起了。”
“谁会看不起你?”他自然以为是在说渔家村的人,不由怒道,“咱们渔家村都是良善的人,谁曾看不起你了?是哪家的混家伙,告诉老朽,我叫那混小子给他爹娘揍一顿老实下来!”
“是我的心上人。”可是他语出惊人,脑中浮现夜离的笑颜,盯着自己的瘸腿却笑得欢喜,“我怕这瘸腿让心上人看不起了,也不敢去见她。”
游老伯与兰玲连忙是联想起了什么,都是傻了一阵子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吃不下饭,还是前者惊道:“你今日出去见的朋友是你的心上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