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歹毒的话,叫她们都抬不起头来,又是听到前面的宫人掩嘴肆无忌惮的哄笑,叫她们没了脸面,恨不得挖个洞埋下去才是。她们更是搞不清楚,和嫔现在这番羞辱又是为了什么,只好深深垂着头。
这时才是听到了和嫔说道,“这话我不会再重复,你们当是要听清楚了才是。我的弟媳,只有可能是大欢儿,换句话说,别人我通通不会认。你们说要是叫我听到外头自己弟媳的闲言碎语,我受的住吗?”
言外之意,是来问罪了。
她们方才心中还想着看大欢儿的笑话,哪是这样?她是元治与敏嫔认定的二皇子的小姨母,和嫔亲拉的红线,如今听这番话可见是对她的喜爱。可真是异想天开,还想看笑话?
如今真当是看自己的笑话了,彻底完了。
只听和嫔又是恢复了正经,冷然道,“本嫔不想在别人的嘴中再听到这等闲言碎语。此次放你们回去是为了让你们将本嫔的话传达到位,不要叫本嫔在旁人口中听到,否则本嫔一并算在你们头上。”
听了这警告,两人的脸色都铁青了,迫于无泪哭不出来,却是难受的不得了。说这闲话宫中又不止她们二人,可是偏偏今日撞在刀口上,被和嫔逮了个正着,可是……
“娘娘!这不行啊!宫中多少人的嘴,奴婢捱不住啊……”婢女迫于无奈,更是不想做这件事儿,不想当冤大头,只好是哭嚎了。
只见她轻飘飘的整了整宫装,慢悠悠道:“本嫔不管你做到与否,总之话放在这了,你且是试试,本嫔敢不敢这么做。”她微微一笑,随而摆摆手道,“来啊,都让条道,叫这二位姑娘走好。”
宫女自知她是打定了注意要这般行事,目前想不出什么点子,只好是落荒而逃,难不成跪在这叫旁人看笑话吗??
等是人走了,和嫔探头一看,发现赵一阳那厮已经转身离开了,她连忙是吩咐道:“小卓子,赶紧跑去追到少爷,将他拦下,便是说我有事找他说话。”
“奴才遵命!”那叫小卓子的小太监,赶紧就是跑出来,朝赵一阳而去了。
便是小太监走了,和嫔身旁的大宫女才是边搀扶着她,边是问道:“娘娘,您不是说这谣言若是要掐断,得是找出始作俑者才对,为何路遇两个粗使宫女便是这般罚下去?莫不是她们就……”
只见她是摇了摇头,很是无奈说道:“这已经行不通了,你也看到了,连粗使宫女都知道了,可见碎语已经是传开了。
既如此,咱们为何要费时间去找始作俑者?又要怎么找?倒不如路上捡一个威胁威胁,指不定因着害怕,还能相互警告一遭。”
大宫女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她还以为和嫔是发怒,因此将气随便撒罢了,想不到她想的还算是周全。谁说自己主子脑子一条筋?这不分明还挺聪明的嘛。
正是思虑到这,她笑了笑恍然又是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娘娘,奴婢还有一事儿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她白了大宫女一眼,便是无奈道:“说就是了,还吞吞吐吐的。”
“奴婢想知道,既然像您所说,大欢儿为何还对少爷是那样的脾气?奴婢看倒像是恃宠而骄,何不就此断了婚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