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紫竹一见将她逼出来了,一时心中偷喜,立马是上前朝她盈盈的行了个礼,看似温婉的笑道:“这应当是林老婶了吧?从未谋面,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林老婶知道她。
这是三王子唯一的夫人,据说备受宠爱,她搬至太子府还没碰过面,不过倒是听闻了事迹,不久前还看到她欺辱下人的样子便是对她全无好感。
她知道丈夫儿子都不在了,闺女又是他人妇,好不容易谋得三王子的恩赐,至少能养她到临终,死了以后的事儿她就不理会了。
可是如今若是紫竹成了真正的太子妃,回头定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一定会叫人赶出太子府,所以她都不敢得罪的,更不敢碰面的。
今日是倒了什么霉,遇到了一阵邪风将她吹来了?定然是没有好事儿的!
燕子见自家主子行了好礼,可是林老婶却是睁着一双浑浊小眼,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看着一点礼数都没有。
再瞧紫竹的脸色渐渐的不好看了,她暗道不好,立马是呵斥道:“放肆!见了竹夫人怎么的不行礼?丝毫礼数都不知,当真三王子治你的嘴!”
林老婶被呵斥的回了神,一时间抖了一抖,再一瞧是一个黄毛小丫头在教训她便是心中十分的不舒服。想当年,她老头子受殿下宠信的时候,这紫竹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可是眼下情形,她却什么都不是了,不行礼确实不是道理,便是只好很不是滋味儿,又不情不愿的请礼道:“老奴,见过竹夫人,初次相见,是老奴不周到了。”
紫竹的脸跟变天一样,立马就是不一样了,微微一笑,要不是上次叫林老婶见了她歹毒的模样,定然会以为这女子温婉不得。
只听她说话道:“林老婶真是客气了,林老哥帮了殿下许多忙,竹儿也略有耳闻,对您敬重是应当的,不应是您来行了礼。”
呦呵!说得比唱的好听!
林老婶在心中暗暗吐槽,不觉就是撇了嘴,只觉得面前的人虚伪的不得了,怎么方才女奴让自己行礼,反倒不见她说这般话?真是够可以的!
不过她也客套的憨厚一笑,便是说道:“不过,不知竹夫人原何来此粗鄙之地?老奴年老不堪,都是不敢上前院去,倒是不知您还敢来这里咧!还叫老奴这院子鸡飞狗跳,不知为何叫人打老奴的鸡啊?”
“你这老妪,怎么说话的……”燕子见她装着委屈,又听她口气不对,便是打算上前呵斥,却叫紫竹拦了下来。
这是讽刺谁呢,她不是不知道,若不是看在林老婶的丈夫曾是殿下的功臣,她倒不会这般客客气气,不过瞧面前老妪那样子好似并不领情呐!
她收敛了笑意,知道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因此只心中不太舒服只道是:“老婶这是什么话?怎么叫是竹儿打您的鸡啊?”
她装作无辜说道,“老婶不知,竹儿日日叫公鸡打鸣给闹醒,便是想着来这看看是哪个胆大的,这不过来一瞧。
嘿!还有些肥美,叫我没精打采的这几日顿时来了胃口,就是叫人去抓,没曾想这些个家仆笨的呢,叫我发笑。闹到您了吧?倒是不知道原来是您的鸡!”
这话可真无辜,将自己是撇得干干净净,林老婶性格粗鲁,要是从前定然受不住,谁叫面前的却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