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若是真的,那断然是有人回来了,因此他调皮的站在门槛上扶着门框边儿,看着对门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心中又觉得或许只是幻觉。
毕竟他们谁回来了,府中都会点着灯的,可是他却看见了对门挂着的大灯笼只有一沉深灰,黯然无光,于是自己又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来回拉扯。
“哎哟,我的小祖宗呐!说了好几回了,这不能踩门槛的呐!”安儿这刚拿了棉衣出来,瞧见他调皮的在门槛上来回踩动,不禁是叫唤着。
李千越一听,这才是给停了下来,安分的站在了原地,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埋怨自己的一时忘却。
只见她上前后,连忙是将棉衣给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说道,“小公子呀,一大清早的,外边儿日头都还没升起,寒风大的紧,您怎么总是不多穿一件的?”
“寒窗苦读就是要无冬无夏、夙兴夜寐,如若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该学习时岂不是会容易困倦?这不好、这不好。”他秉着一张小脸,义正言辞的说话着。
安儿一时失笑,都不知道是要为他让自己那般辛苦而心疼,还是要因为他好生读书而高兴。
“得,我不懂我不懂,不过呀我就知道得伺候好小公子,所以烦请您多多照顾我,赶忙将衣衫穿上,免得受寒了我还得给连累了。”
而后瞧他那样子,又是说话道,“好啦,快快穿着,到日头出来进了学堂再将棉衣褪下,否则这一路去的,马车可不顶用,风寒大着呢。”
这么一说,他才觉得是呢,若是病了安儿还得受连累照顾自己,指不定还要被季玉深一顿的瞪眼儿。当然,他也不能确定后者会不会因为担心自个儿,而责备安儿。
他自我安慰着季玉深会担心的,边是老实将棉衣穿起来。
等是车夫这一会儿的将马车给牵到了眼前,安儿才是招呼着他出来,出门之际将大门给关上的,也正是要上马车的时候,对门的宅院有了动静。
李千越立马是一个激灵,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直愣愣的看着对门,这叫安儿一个不解得了。方才不是还火急火燎的?这会儿怎么一个人停下来,反倒不着急了?
正要开口催促的,对门恍然是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从里头走出来,不是周婶还能是谁?只见她一只手摸了摸额角的发鬓,另外一只手则是挎着菜篮子。
她人就站在了大门缝里,随后整了整棉衣,也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才跨过了门槛,从里头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上街买菜去的。
他不仅是停了下来,随后还是缩回了自己已经踩上了马车的脚,反倒是下了马车不知是做什么的。果然一会儿那周婶就走了过来,一瞧见是他,不禁是诧异道:“欸?小公子!”
李千越微微一笑,以书生之礼朝她一个拱手,一张的笑脸还真是与季玉深很是相似的,只听他说道:“周婶,您这么早就出门了,去做什么呢?”
周婶听罢,彰显了一番自己手上的菜篮子,这才是说话道:“去买菜呢,能早一些的,菜品荤类才是最新鲜的咧,小公子这是要去学堂啦?”
他轻轻的点点头,而后看去了她的菜篮子又是瞧去了大门口上的灯笼,冷不丁就是一个询问:“周婶,您这怎么一大清早的起来买菜了?”
而后他悄声疑惑道,“是不是赵叔叔和芸姐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