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荣宠之妖妃嫁到作者:战云轩
盛世荣宠之妖妃嫁到作者:战云轩
v011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v011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东凉京城。
养心殿,历代帝王居住的寝宫,从事的养心殿内外皆是一片愁云惨淡。
“张太医,皇上究竟为何吐血?”
皇后看着龙床上躺着昏睡中的东凉皇,回头问向一边的张太医。
“皇后娘娘,皇上这是气急攻心,再加上感染了风寒,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儿,吃了几服药便能好,只是皇上他郁结在心,若不能消除心中郁结,怕是有损龙体。”
张太医朝着皇后一作揖,将所检查到的结果告诉了她,后者摆了摆手,道,“先去吧。”
“是,老臣告退。”张太医退之后,皇后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东凉皇,然后对一边的宫女心腹道,“珍儿,传本宫旨意,让二皇子速速前来养心殿,另外让人拦着前来探望的皇子们,就说皇上身体抱恙,需要静心休养,让他们不要前来打扰。”
珍儿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福身之后便小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就离开了养心殿。
皇后坐在龙床边,微微地叹了口气,看向东凉皇的眼神透着几分怨恨和坚决,道:“皇上,不要怪臣妾,若不是你……”
面的话皇后再也说不去,若不是什么?若不是皇上独宠宸妃,偏爱其子慕容钦,她堂堂一个皇后也不至于用这些手段替自己的儿子争取几分成为太子的筹码。
虽说在此之前有了大皇子,但是其母不过是个卑微的官家之女,又如何能够登上太子之位,继承大统?只有他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嫡子,太子之位应当在他出世的时候就落在他头上的,结果因为宸妃,导致东凉皇迟迟不肯立太子,而且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属意的是三皇子慕容钦。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皇后的眼里掠过一丝狠决,她绝对不允许属于她儿子的东西落到了宸妃那个贱人的儿子头上,就算皇上再宠爱她又如何?只有她儿子才有资格立为太子,继承大统。
这个天,一定是她儿子的。
不多时,珍儿回到了养心殿:“皇后娘娘,二皇子来了。”
“恩。”皇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抬头便看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的男子,男子面容刚毅,比起皇后,他更加肖似东凉皇,从他眼底那时不时掠过的光芒足以证明他的野心不小。
这原本是东凉皇喜欢的地方,毕竟比起他,他最宠爱的三皇子显然没有这样的野心,只是二皇子的谋略却不及东凉皇的一半,甚至有些过分的狂妄自大,更容易听信他人谗言,亲佞臣,远兄弟,手段更是残暴,不仅这是东凉皇不喜的,更是大臣们畏而远之的。
若不是皇后的娘家在朝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二皇子怕是没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候选人,只是这些他不仅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参见母后。”二皇子朝着皇后行了一礼之后便问道,“不知母后命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你没瞧见你父皇病倒了吗?”皇后开口道,“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
二皇子不以为然,道:“母后,这些事情哪需要儿臣亲自做?老三不是最喜欢做这些虚情假意,父慈子孝的事情的吗?让老三做就是了,儿臣还有其他的要紧事要做呢。”
“铮儿!”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慕容铮,胸前微微起伏,“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要紧的事比起上这事儿?”
平心而论,要不是慕容铮是自己儿子的话,皇后才懒得搭理他,可他偏偏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她大半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若是他不能够继承大统的话,以后他们母子还有什么站的地方?
“铮儿,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好,真情真意也好,你明知道你父皇最吃这一套的了,为什么你偏偏不愿意迎合你父皇?”
皇后气得牙痒痒的,先不说慕容钦是不是真心诚意的照顾东凉皇,但是每次东凉皇有什么不舒服的话,第一个在病榻前照顾的肯定是慕容钦,哪怕不是真心诚意的但坚持了这么多年足以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
也因为这件事,所以东凉皇愈发的宠信慕容钦,可是她儿子呢?偏偏看不惯慕容钦的“虚情假意”,让他到病榻上照顾东凉皇他却说这样让他没面子。
没面子?
什么是面子?
这个时候要面子的话那么以后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对于儿子的不以为然,皇后说过,训过,却毫无作用,慕容铮依旧是我行我素,每次东凉皇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顶多就是派了奴才来问问,要不是有皇后押着他,恐怕他还不愿意亲自前来探病。
如此久而久之,东凉皇自然是愈发的偏心慕容铮了。
“跟着老三的屁股后面做,儿臣的面子放哪儿去?再说了,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儿臣的,就算父皇再偏心难不成还能立老三做太子?”慕容铮正因为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根本不会去做一些讨东凉皇喜欢的事情。
“你……你……”皇后气得身子忍不住一阵发颤,一边的珍儿连忙上前,“皇后娘娘息怒,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对慕容铮道:“本宫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现在你必须按照本宫说的去做。”
皇后当初也是以为太子之位一定是自己儿子的,所以从小就灌输了这样的思想给他,若是早知道会造成今天这个样子的话,当初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现在能做的,只有强迫他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了。
“母后……”慕容铮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向皇后,但是当看到皇后板起一张脸来的时候,他却只能够强忍住心里面的不耐烦,道,“儿臣领旨。”
皇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对慕容铮道:“铮儿,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儿臣知道了。”慕容铮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不服气不甘心的样子,见状,皇后脸上的表情是愈发的担忧了。
“儿臣参见皇后娘娘。”正当慕容铮还在和皇后斗气的时候,慕容钦端着手里的药碗走了进来,朝着皇后微微弯腰,随即对着一边的慕容铮喊道,“二皇兄。”
看到慕容钦,皇后的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珍儿,后者也是一惊,朝着皇后摇了摇头表明自己的清白。
不同于皇后的反应,慕容铮看到慕容钦的时候脸色一喜,道:“老三,你可算来了,照顾父皇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的。”
慕容钦的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听到慕容铮的话点了点头,笑道:“二皇兄放心,照顾父皇是我的本分,二皇兄若是有事要办便去忙吧。”
“那就好。”慕容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皇后拱了拱手,道,“母后,那么儿臣就先告退了,照顾父皇之事有老三经手儿臣自然是放一百个心的。”
皇后暗暗咬紧了牙关,要不是因为有慕容钦在这里,她早就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了,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儿子?她做了那么多事为的就是替他争取更多的筹码,结果他倒好,将这些好事拱手相让于别人!
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他最为强劲的对手?
慕容铮没有顾及皇后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养心殿。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她心里面的怒火已经足以让她大发雷霆了,但是在慕容钦的面前,她却没有流露出丝毫。
“本宫也累了,那么皇上这儿就辛苦三皇子了。”皇后抬头抚了抚额头,然后在慕容钦的恭送离开了养心殿。
刚离开养心殿,皇后的脸色倏地一声就变了,愤愤的出声:“珍儿,你就是这么替本宫办事的?”
明明已经派人拦住了所有前来探望的皇子了,为什么慕容钦还是可以自出自入?这简直就是给皇后打脸。
“皇后娘娘恕罪。”珍儿扑通一声跪了来,“奴婢确实是让人拦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看向珍儿,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只是德公公说了,皇上曾令,若不是皇上亲口令的话,谁也不许拦着三皇子进入养心殿。”珍儿的话音刚落,皇后已经气得恨不得刚刚就一手掐死东凉皇算了,这么多年的结发夫妻,结果到头来他竟然宠信一个妃嫔之子到这个地步?
皇后咬牙,手中的绢帕被她搅得不成原形,深吸一口气道:“摆驾回宫。”
“是,皇后娘娘。”珍儿连忙从地上起来,扶着皇后便回宫了,回宫之后,当天就传出了皇后因宫女处事不当而大发雷霆的消息,当晚就将那名宫女杖毙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东凉皇的耳边时,东凉皇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但是暗卫已经全部告诉他了,甚至连养心殿内发生的事情,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给他听。
东凉皇的眼底里掠过一丝冷光,看来他这个二儿子,不仅连继承大统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连当他的儿子的资格都没有,虽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是这十几年来每次他有事,钦儿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照顾他,比起二皇子,他可谓是算得上顶好的孝子了。
东凉皇不傻,即便是他真的宠爱宸妃,也不可能罔顾嫡子的身份而立慕容钦为太子,但是这些年里,慕容铮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却让东凉皇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众多孩子中,唯独慕容铮长相最像他,刚开始的几年他也是十分宠爱慕容铮的,他甚至已经将立太子的诏书写好了,可是慕容铮这些年来就没有做过一件让他值得高兴的事情。
今天慕容铮所说的话被暗卫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东凉皇听的时候,他终于是定决心了,这太子之位哪怕不是慕容钦的,也绝对不可能是慕容铮的。
一个连病榻前服侍父亲都不愿意做的人,他凭什么立他为太子?让他继承他的大统?
“抚州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大病一场之后东凉皇的脸色显然比起以前要苍白很多,他背靠着枕头,夜明珠的光落在他的脸上,衬得有几分诡异。
“回皇上的话,探子传来消息,三日后睿世子一行人便会启程回东凉。”暗卫立于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东凉皇的话。
东凉皇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右相大人的话,他只觉得心口又开始有些疼了。
什么叫做睿世子,赏得,罚不得?
他堂堂东凉的皇上,难道连掌握一个人的生死都没办法做到吗?
难堵悠悠之口?
好!他便堵了这悠悠之口,想让言昭华领赏?那么就要看看他是否有这个命了。
“传我命令,在回东凉的途中,派人全力截杀言昭华!”东凉皇阴测测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分外的阴森,“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比起以前的截杀刺杀,显然是有些小打小闹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东凉皇说出了全力二字,那么便真的是倾尽全部只为要了言昭华的一命。
“是。”暗卫领旨之后便很快消失在了养心殿里,东凉皇盯着那幽幽的烛光,眼底是一片阴森的狠辣。
……老子是差点被嫖了的分割线……
抚州,悦来客栈。
“爷,探子传来消息,牛家村的人蠢蠢欲动,似乎想要手了。”楼三将探子传来的消息放到了言昭华的面前,“需不需要属派人先手为强?”
言昭华仔细的看了一遍探子传来的消息,然后问道:“我爹离开宜州的消息有谁知道?”
“王爷行事小心,已经让心腹天书易容成王爷的样子留在宜州,王爷则秘密离开宜州,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东凉皇亦不知。”
言昭华点了点头,随后问道:“现在宜州是谁在打点?”
“李副将。”楼三道,“而且商管家也回到了宜州。”
言昭华微微眯起眼睛,没有说话,楼三也立在一边没有开口。
未几,言昭华开口了,道:“先按兵不动,将消息告诉商管家让他暗地里加强防备。”
“是,爷。”楼三应了一声之后又忍不住问道,“那牛家村那边?”
“派薛二去宜州,让他盯紧牛家村的动向,一旦出手,便以起义造反的名义逮捕。”言昭华的神色淡漠,但是眸子里却掠过一丝阴冷和凶残,“废了他们的筋骨,押上京由东凉皇亲自发落。”
楼三的眼睛微微瞪大,不是被吓着的,却是被惊喜到的,一向冷艳高贵的楼三语气里也难掩几分兴奋:“是,爷。”
这招可使得绝啊,东凉皇派来的人被主子以起义造反的罪名逮捕,废了他们的筋骨在押上京由东凉皇亲自发落,那么就等同于一巴掌呼在东凉皇的脸上。
哪怕到了最后东凉皇用阴谋诡计保了这些人,但是已经成了废人的废物,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不仅让东凉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主子用的是起义造反而非是密谋造反,那么说明什么?同样是造反,但是起义造反则是不满统治者的统治和政策,如此一来,可谓是直接在东凉皇的身上抹黑了。
百姓总是同情弱者,站在自己人这边的,对于他们来说,皇上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一个名词,而百姓则是他们中的一员,哪怕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有人会说那些“起义造反”的人该死,但是更多的人则会认为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若是东凉皇真的做到天太平的话,又怎么会有人傻乎乎的去起义造反呢?
楼三一想到之后东凉皇有口难言,自食其果的情况就忍不住浑身上都充满了力量,一直以来都是东凉皇使手段他们只破不还击,如今他倒要看看东凉皇是如何接招的。
“爷。”言风得到面传回来的消息时候忍不住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来找言昭华。
言昭华抬头看了一眼言风:“有事?”
“刚刚有关王爷的消息传来。”言风硬着头皮道,然后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楼三。
楼三:“?”
言风轻咳一声,有些犹豫道:“爷,这事儿……”
言昭华的一边眉毛微微挑起,温度骤然降低:“有话直说。”
言风:“王爷在青楼里。”
言昭华面无表情。
楼三:“……”
言风:“卿姑娘也在青楼里。”
言昭华看向言风,脸色微微一沉。
楼三:“……”
言风:“卿姑娘点了王爷进雅间。”
言昭华看向言风的眼神越来越冷,锋利得像把刀子似的。
言风忐忑的看向一边的楼三,后者即便是听了不得了的秘密还是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连个眼角余光都不赏给他。
开玩笑,这个时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言昭华起身离开,周身的寒气凛冽得刺人,言风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王爷,卿姑娘,两位祖宗你们可是害惨属喽!
满春院。
卿姑娘擦干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眼前的言衡,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其实言昭华长得和言衡一点儿也不像,但两人却同样拥有一双美丽的眸子,只是那双美丽的眸子在言昭华的脸上显得锦上添花,而在言衡的脸上则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比起言昭华的让人惊艳,而言衡却仅仅只是清隽罢了。
“阿宁姐姐,你没事吧?”卿九担心的用小手拍了拍卿姑娘的后背,帮她顺气。
“阿宁姑娘?”
童无敌和列虞亦是一脸关心的看着卿姑娘。
卿姑娘:“……”
所以你们是忽略了我那一身男装吗?
“你是女子?”言衡微微瞪圆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卿姑娘,“现在的女子都可以随便进出青楼吗?”
卿姑娘满头黑线:“你不一样是言昭华他爹,结果在这里做起了卖身不卖艺的勾当!”
所以算起来,该震惊的人是我好吗?
“你怎么知道的?”言衡这是真的被震惊了,哆哆嗦嗦的指着卿姑娘结结巴巴道,“难道你你你……你是……”
童无敌看向卿姑娘,好奇地问道:“他怎么也跟庄主一样了?”
莫名其妙的就结巴起来了。
卿姑娘看向言衡,正当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言来的时候他却道:“难道你是……慕名而来的?”
卿姑娘囧囧:“……”
言衡皱眉,不解的道:“我不过是挂牌半个月,就已经那么红了?”
众人一起囧囧:“……”
言衡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微微的叹了口气:“果然是金子到哪儿都能发亮,谁让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众人继续囧囧:“……”
卿姑娘满头黑线,话说言昭华他爹那么不靠谱,难怪言昭华说是他们言家的家门不幸了,不过卿姑娘比较好奇的是,言衡这么二,怎么就生出了言昭华那样的大变态来?
原本在弹奏的此时完全成为了背景。
“阿宁姐姐。”卿九在桌子底拉了拉卿姑娘的袖子,有些惊讶的问道,“他是……睿世子的父亲?”
卿姑娘摸了摸鼻子,道:“恩。”
“啊?”卿九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睿世子的父亲不是堂堂的睿王爷吗?怎么会沦落到来青楼这里卖身不卖艺的?
而且,为什么和睿世子比起来那么的……不一样?
列虞看着言衡,也是一脸的惊讶和好奇。
言衡看向搅着自己披在胸前的墨发,含羞带涩的看了一眼卿姑娘:“既然你是慕名而来的,那么我就收便宜一点吧。”
卿姑娘:“……”
别介好吗?要是让大变态知道的话,她会死得很凶残的!
“那个……我不买你的身了……我……”卿姑娘的话音还没落,言衡就睁大了眼睛怒瞪着卿姑娘,“你说什么?”
卿姑娘:“……”
言衡眨了眨眼睛:“你是没钱吗?”
卿姑娘:“……”
“没钱的话那也没关系,看在你是慕名而来又是我第一个恩客的份上,算你免费就是了!”言衡完全不需要卿姑娘的搭话,自顾自的继续说去,“不过你可要帮我多做做宣传,这样我才能客源滚滚来……”
“……”
卿姑娘要哭瞎,这妖孽真的是言昭华他爹吗?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收了他?
“需不需要我帮你多做宣传,让你客源滚滚来?”
雅间的门啪的一声被推开,门外的言昭华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看到卿姑娘的时候表情更冷了。
卿姑娘万分不自在,总觉得言昭华是在用眼神扒光她的衣服似的。
不用三秒钟,卿姑娘自己自动投降,乖乖的起身走到言昭华的身边,眉眼一弯,谄媚的笑道:“呵呵呵呵……好巧啊,你也来逛青楼啊?”
言风等人:“……”
卿姑娘你这算是不打自招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言昭华那美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碎光,卿姑娘一把拉过身边的卿九就往言昭华的面前推去:“我小叔叔为人最是顶天立地、言而有信、敢作敢为的了。”
众人:“?”
所以呢?又怎么样?
“所以你要打要骂就冲着我小叔叔来吧,他是绝对不会哭爹喊娘的。”
卿九满头黑线,抬头看向卿姑娘:“阿宁姐姐,为什么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
卿姑娘:“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卿九:“……”
卿姑娘:“佛又曰,养不教,叔叔过,教不严,叔叔不能过。”
众人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言昭华牵起卿姑娘的手就往外面走去,而言风等人则上前走到言衡的面前,后者脸色一变,然后垂首作羞涩状:“人家第一次接客,还请各位怜惜。”
言风等人像是吞进去一只苍蝇似的:“……”
王爷!
别再耍小的好吗?
回到悦来客栈,兰怀瑾看到垂头丧气的卿姑娘,打量了一她身上穿着的男装,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出门的时候不是穿着女装吗?为什么换了?”
卿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兰怀瑾,眼神分外的哀怨,绝对是这货在她临出门之前提起她那你逆天的倒霉运所以才导致她会被言昭华抓到的。
兰怀瑾瞪大了眼睛,连忙道:“老子可是什么都没干的好吗?”
为什么有种膝盖又中枪了的感觉呢?
言风在一边解释道:“卿姑娘刚刚上了青楼,而且点了人。”
“……”兰怀瑾一噎,看着没有反驳的卿姑娘,默默无语,这小妞的胆儿也太大了吧?
“王爷?”兰怀瑾一抬头,便看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的言衡,“您怎么也在这里?”
听言乾他们说貌似王爷是要在外面好好地体验一番百姓生活啊。
言衡微微的叹了口气:“被昭华抓回来了。”
兰怀瑾的嘴角一抽,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呵呵!”不知道怎么搭话的兰怀瑾随意的转换了一个话题,“不知王爷最近在哪里体验百姓生活?”
言衡道:“青楼。”
兰怀瑾:“……”
有听说过哪里的百姓生活是在青楼的吗?
“原本都已经有客上门了,而且还是慕名而来的……”言衡很是失望的说道,“要不是昭华来得早,我早就接到第一笔生意了。”
兰怀瑾囧:“……”
什么生意?皮肉生意吗?
“呵呵……”兰怀瑾的笑容很僵硬,“是吗?不知道那位慕名而来的客人是?”
卿姑娘悲伤地一叹气,道:“是我。”
兰怀瑾捂脸:“……”
话说你们一家人有这样的缘分还真的是……有够家门不幸的啊!
“无忧?”楼的卿君炙看到身着男装的卿姑娘有些惊讶,愣了愣之后便问道,“你怎么这身打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君炙,莫名其妙的又悲伤的叹了口气。
卿君炙的眼里除了“?”就是“?”,见卿姑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看向一边的卿九:“小叔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卿九耷拉着脑袋,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之后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待会儿要怎么跟爹爹交代才好?
卿君炙惊魂未定的看向卿姑娘:“无忧,你你你……你去逛青楼?”
卿姑娘面露悲色:“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兰怀瑾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挺悲伤的,逛青楼就算了,还嫖了自己的未来公公,最重点的是,还要被大变态当场捉女干。
“王爷。”言乾走了过来,朝着言衡点了点头之后看向卿姑娘,“阿宁姑娘,爷让您换好衣服之后去找他。”
卿姑娘瞬间哭丧着脸,没一会儿,卿长笑身边的东篱也来到卿姑娘的面前,道:“大小姐,主子让您待会儿去找他。”
卿姑娘这是想哭都没眼泪了,哦!草!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兰怀瑾在一边很没有义气的幸灾乐祸起来,他绝对不承认他是在报复之前卿姑娘留他监视林嫣儿和秦启的事情的。
言衡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偷偷问向一边的言风:“我的恩客是昭华的什么人?”
刚刚差点儿忘了,他那个连他这个当爹的碰他一都会黑着一张脸的儿子竟然主动牵住别人的手?而且还是一个姑娘?
言风满头黑线:“……”
王爷你不要用这样的名词好吗?我们可是正经人家啊!
言风都快要哭瞎了:“阿宁姑娘是王爷您买来送给爷的。”
“我买的?”言衡瞪大了眼睛看向卿姑娘,“就是七两银子那个?”
卿姑娘:“……”
可以不要把老子的身价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好吗?
卿姑娘才是要哭瞎,堂堂国安部优秀成员身价竟然只有七两,实在是太掉份儿了。
见卿姑娘没有否认,言衡连忙问向一边的言风:“昭华有物尽其用吗?”
卿姑娘要抓狂,七两银子你想怎么物尽其用啊?
许是被卿姑娘给吓到了,言衡微微垂眸道:“七两银子我需要接七次客才能够赚回来。”
卿姑娘要吐血,你堂堂一个王爷不要老是提起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好吗?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青楼妓子吗?
言乾的嘴角一抽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主子每次看到王爷心情都不怎么美妙了,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老爹,别说心情了,人生也不怎么美妙啊!
卿姑娘换好衣服之后在厢房里徘徊了一会儿,想了一还是决定先去找小叔公,毕竟比起言昭华,面对小叔公的压力比较山大啊!
来到卿长笑的门前,卿姑娘敲了敲门:“小叔公,是我。”
“进来吧。”厢房内传来卿长笑的声音,目……耳测,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于是卿姑娘的心里越发的忐忑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卿姑娘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样子,在兰怀瑾等人的注视,悲壮的去认错了。
推门进去之后,卿长笑还没有开口卿姑娘就先声夺人:“小叔公,我错了!”
卿长笑抬头,似是有些惊讶的看向卿姑娘:“无忧……”
“我知道是我的不应该。”卿姑娘很诚恳的认错,态度十分的端正,“小叔公你要打要罚我都没意见。”
“你……”
秉持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卿姑娘还是觉得自己承认罪名可能会罚得比较轻:“作为一个安安分分的大家闺秀,我是不应该去逛青楼的。”
“这……”
“更不应该寻欢作乐的点了人,而且对方还是卖身不卖艺的。”
“他……”
“不过小叔公你放心,我没买他的身,因为我出门压根儿就没带钱。”
“那……”
“我承认,这是我的错,不过早知道对方是言昭华他爹,打死我也不点他。”
“我……”
“小叔公,我坦白完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卿姑娘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看向卿长笑,后者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让你过来一起商量商量回西陵的事情而已。”
卿姑娘的巴险些掉到了地上:“嘎?”
所以她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卿长笑摊了摊手,笑得那是一脸的无辜。
卿姑娘连忙托住自己的巴:“这么说来他们没有把事情告诉小叔公你?”
“无忧。”卿长笑朝卿姑娘招了招手,后者乖乖的走到他面前蹲,扬着小脑袋看向他。
卿长笑的手有一没一的抚拍着卿姑娘的脑袋:“当初我就已经说了,安排那些人到你的身边,为的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为你所用,并非是监视你的,所以你的一举一动,他们不可能会告诉我,哪怕我逼他们,只要你不松口,他们依旧会守口如瓶。”
“小叔公。”卿姑娘呐呐的开口,脑袋上的手是那般的温暖和温柔,让卿姑娘的鼻子有些发酸,她之前一直以小人之心的以为哪怕卿长笑认回了她,也不可能完全的相信她,说是派人保护她不过是变相的监视。
只是卿姑娘认为自己行得端做得正,而且卿长笑他们会有这样的顾忌也是人之常情的,毕竟这几年“她”确实是不在他们身边,谁知道会不会为卿家带去什么危害?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卿姑娘开口问道。
从言昭华他们的口中得知,卿家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大家族,他们是世上唯一一个能够与听懂兽语的家族,当然,并非所有的人都可以,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足以说明他们的特别。
试想一,若能够让他们为他们所用的话,不论是对个人还是整体,家族或是国家来说,都等同于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只是卿家的人得祖先戒律,不能利用此等天赋行不法之事,正因为如此,当初的小无忧才会被曲家的人用诡计设计死亡以及之后的盗走。
听到卿姑娘的话,卿长笑轻轻一笑,道:“感觉吧,虽然你现在的性子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并无坏心。”
“而且哪怕你被曲家的人教坏了,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变回从前的无忧。”
卿姑娘靠在卿长笑的腿上,就像是一个孩子依赖着她的长辈似的,处处充满了温情。
“小叔公这么相信我就一定是以前的无忧?”
这点是卿姑娘一直都想要问的,从相遇到现在,卿姑娘总有一种感觉,卿长笑似乎察觉到了她不是真正的无忧似的,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完全将她当做是无忧一般对待。
如此矛盾的情绪也感染了卿姑娘。
“无忧很在意这点?”卿长笑的声音有些轻,但是却十分清楚的传入卿姑娘的耳朵里面,“没有人会永远不变,即便是你从未离开过我们,一直在卿家生活,但是你也不一定会是当初的无忧,所以何必执着这一点?”
卿姑娘的身子一僵。
“不论你是不是无忧,但你既然喊了我小叔公,那么你便是无忧,我说你是,便没人能怀疑。”
卿长笑的话犹如惊雷一般惊得卿姑娘动也不敢动,呼吸也像是停止了一般似的。
他这是……知道了?
卿长笑像是没有察觉到卿姑娘的惊慌似的,依旧轻轻的抚拍着她脑袋,一一的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似的。
待卿姑娘完全放松来之后,卿长笑轻笑一声:“可以完全放心的跟小叔公一起回家了?”
以前卿君炙和卿九他们提起的时候,卿姑娘仅仅只是把回家当做是一个名词,如今变成了一种期盼。
“小叔公。”卿姑娘开口,卿长笑“嗯?”了一声,卿姑娘继续道,“既然这样,那么可不可以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卿长笑笑了一声,胸膛微微震动,却道:“不可以。”
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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