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和宁潇二人开着车子前往陈天应的住处。
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车子停在屋子不远处。二人坐在车上,没有下车。
“如何。”宁潇远远的,只见屋子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灯火。
李玉篆开了阴阳眼,“他不在。但……东方鹏的生魂在那里!”
阴阳眼能望气见鬼看阳阴。陈天应的房子没有生气。陈天应自然不在里面了。而魂魄属阴,但东方鹏是生魂,又带着阳气,很特别。所以李玉篆能看到。
李玉篆正要推开车门,宁潇却扯住了她。
“干什么?”李玉篆皱着眉。
“他既然把东方鹏的生魂留在里面,一定布有陷阱,你还要往里跳?”宁潇冷声道。
“跳!”李玉篆墨眉一扬。
“你是太自信呢,还是太小瞧他了?”宁潇明艳的眸色浓烈,隐有怒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玉篆道:“我们迟早会交锋!”
“交锋也不是让他占尽优势,自己吃亏的情况下进行的!”宁潇拉着李玉篆,李玉篆仍然作势想出去,宁潇不由恼了,低骂:“躲来躲去的,什么鬼!咱们就不能一枪崩了那个老杂毛吗?”
“呃?”李玉篆一怔。
“咱们还是一枪崩了他算了!”宁潇一把将她按回坐椅上,并琐上了车门,“没有罪名,就安一个罪名!他是生人,我就不信搞他不死!”
“他是生人?”李玉篆双眼瞪得大大了,“你这主意不错!对!你说得太对了!因为我是做这一行的,平时都惯用法术,遇到他这个邪师,也只想到以法斗法!倒是钻牛角尖了!其实也不必这样。”
“没错吧!”宁潇见她服软,红唇一挑,“他是人,又不是虚无缥缈的鬼!做了这么多损事,叽歪来叽歪去,没完没了,明着直接搞死他就好了!”
“倒是好主意。不过,可不能杀人。因为不论如何,犯下杀孽,死后都会被老天记上一笔的。”李玉篆眼珠一转,“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倒是提醒我了!我们才不跟他兜圈圈。我们还有法律!东方鹏有一个去世的弟弟不是?叫东方强是吧?”
“没错。”宁潇点了点头。
“这事也拜托你了。”李玉篆。“现在只要防着他伤害婷婷母女就够了!”
二人驱车回家。
刘警官还在屋子的阵位睡觉。李玉篆也没让撤,预防万一。
第二天,东方鹏果然没醒。而东方莉和卢月却被保释了出来。
直到第七天早上,东方鹏终于醒了。
东方雯收到这个消息,急急忙地要赶往医院。
李玉篆慢悠悠地刷着牙,钟婷婷走来走去:“小篆,快点,外公醒了!”
“不用急。”李玉篆说。
可钟婷婷不能不急,而且快急哭了:“我是怕东方莉在外公跟前恶人先告状,我妈还没辩解,就会被误会了!”
李玉篆却笑了笑:“误会就误会,没关系的。”
钟婷婷怔了一下,“外公被那个坏人用邪法糊弄住了,把股份都占光了也没关系吗?”
“你放心。”李玉篆漱完口,拍了拍钟婷婷的肩膀,转身出了卫生间。
等李玉篆和宁潇穿好衣服出,钟婷婷和东方雯已经先一步打车来到了医院。
东方雯这十来年虽然一直愧见东方鹏,以前就连想起东方鹏也没有勇气。
但现在被迫回到省城,又见老父病倒在床,生死未卜,那亲情和思念就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也压不住。现在得知东方鹏醒来,也顾不得那么多,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李玉篆和宁潇走进医院,远远的看到东方莉和陈天应的身影。她双眼微眯,“宁潇,拜托了。”
“小事一桩!”宁潇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往另一边走廊而去。
“滚!谁让你回来的!”远远的,就听到了东方鹏的怒吼声。
李玉篆走过去,只见东方莉、卢月、陈天应都在场。
除此之外,还有邓律师、刘警官,医生和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看样子,是明环集团的股东。
“爸……”东方雯呜咽着。
“滚,离开平洋市!离我远远的!”东方鹏怒吼着:“当年就说过,出了这个门,你就不是我东方鹏的女儿!你当时不是很有骨气的?啊?说只要能跟那个垃圾在一起,没有我这个爸也没关系不是?”
“呜呜……我……我——”东方雯拼命地捂着脸,她说过这种话吗?是的,她说过!为什么,她会说出这种话?她现在想起,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但她的确是说过!“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当年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蠢!爸……我错了!”
“哼,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你回来,不过是为了钱!”东方鹏怒吼着:“那个李玉篆也是你叫来糊弄我的吧?我现在告诉你,你别妄想了!股份,我一分也不会给你,钱,也是一个钢崩也不会给你!现在,带着你生的孽种滚吧!”
东方雯再也受不了,转身就跑,出了门,却撞到椅子是,痛得脸色铁青,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妈!”钟婷婷连忙跑过去,扶着她。
“我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东方莉走过来,声音冷冰冰的,“当年把伯父伤得这么重,居然还有脸回来,还带上一个孽种回来争家产!”
“我不是争家产……我只是想道歉……”东方雯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