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的人便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骂人了。
直到所有东西都烧完。申总见他不骂了,松了口气说:“行了吗?”
不想,楼顶上的人张嘴又骂开了:“办公室窄得跟个狗窝一样,连窗都不多一个,一到夏天个个烤得像热狗,开你家破空调,申扒皮还说哪有人空调开到十六度!再开十六度就砸空调呐!我日你全家仙人板板儿,你家破空调开到十六度还跟个烤箱似的呐!还说我文件全堆桌上乱糟糟,拉开抽屉你看一看抽屉层全都破了还不给换桌子呐!”
隔壁宿舍大楼又是一阵哄笑。申总简直要气哭了:“给烧空调!烧办公桌,不,再加个独立办公室!”
谷进友和老严气喘吁吁地跑出厂,很快又从纸扎店拉回来一大堆东西。
“烧烧烧!”
烧了后,过了一会,上面又嚎开了:“给你们厂打工真是哔了狗,天天加班,夜夜加班,还不给加班费呐,工作量大得可以压死一头牛呐。工作环境不好,伙食差到连肉沫都捞不到,一个技术部里全是汉子,连个妹子都把不到!这是逼着血气方刚的直男跟你一样搞基呐!”
申总听得噗地一声,差点就喷出一口血来,指着楼顶破口大骂:“不想干就别干!”
“不干会饿死呐!”楼顶上又在嚎。又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刚才的话。
“不识好歹,看来我要出绝招了。”李玉篆说。
“大师,你有什么绝招?”申总一脸激动。
“来来,去买这些。”李玉篆付在谷进友耳边。
谷进友就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拉了一大堆纸扎的纸人回来。
李玉篆拿出笔来,给那些纸人一个个点了眼睛,还写了东西,最后一股脑烧了给他。
只见楼顶上的老头先是瞪大双眼,接着就打了个颤,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了。
“这是……赶走了?”申总一怔。“刚才烧的是……”
“他整天嚎个没完没了,都是闲的。嫌这嫌哪,都是没竞争。刚才我一口气给他消烧了五个同事,全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和精英,其中三个还是关系户,还有一个上司一个老板,再加上老板娘。瞧他还闲不闲。”李玉篆说。
“这招真是太狠了!”谷进友听着打了个哆嗦。
“大师,你干嘛不直接收了?”申总抹着冷汗说。
“怨气太大,难以超度,这样的怨孽起码得放个一百几十年才能散尽怨气。主要是他是不伤人的。不如以毒攻毒,这样过不了几天,他怨气就会散尽,我再来收他,就能直接送去投胎了。”李玉篆说。“反正你要拆上面厂房的东西,又失火需要整顿,整顿得多少天来着?”
“起码要五天。”申总黑着脸说。
“那我五天后再来吧。”李玉篆说着看了看表。
“申总,厂里的机器可以用了!”谷进友从一个厂房里跑出来,一脸高兴。
“这……真是太好了。”申总笑了起来,但笑中带泪。“李大师,这事真是感谢你。不知大师收费是如何的?”
李玉篆说:“你给纪大师多少就给我多少呗。”
申总满脸羞红:“对对,是我糊涂了。”
李玉篆向来不明码标价的,但这申总对底层员工却相当刻薄,不免想敲他一笔。
下面也不用她教训,相信这次也够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