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声情并茂、细节重点突出,跟听书似的。
不料周怀轩倒是反问起她来。
“你什么时候拣到阿财的?”周怀轩不动声色地问道。
“阿财?哦,不是我拣的,是王公子当年从小树林拣到,送来陪我玩的。”盛思颜笑着道,“那时候我才两岁。”
“活了这么久……”周怀轩沉吟道。
盛思颜有些奇怪地看了周怀轩一眼,“你怎么问起阿财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它?”
周怀轩看了她一眼,也不反驳,但是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回到清远堂,木槿和薏仁迎了上来。
“大公子、大少奶奶。”
盛思颜点点头,“昨儿没事吧?”
木槿和薏仁对视一眼,低头道:“……没事。”
哦,那一定是有事了。
盛思颜没有多问,笑着进去换衣裳。
出来之后,发现周怀轩已经走了。
她才把木槿和薏仁叫来,问她们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人就把昨天值夜的丫鬟被人打晕,然后内室也有打斗的痕迹说了一遍,又道:“不过都收拾好了。还有阿财那边的小套间里也有血迹,奴婢都擦干净了。”
盛思颜点点头,走到对面的小套间,看了看阿财的窝。
见它不在,好奇地问道:“阿财呢?”
木槿和薏仁都摇摇头,“不晓得。”
似乎是听见了盛思颜的声音,墙角的匣子啪的一声被推开,阿财挪动着胖胖的小身子滚了出来。
“原来你跑匣子里去了。”盛思颜笑着走过去,弯腰看了看阿财。
阿财背上的刺似乎变得更加银白,更加坚硬。
起身的时候,盛思颜无意中瞥了一眼匣子里的紫琉璃睡莲花苞。
她立刻敏锐地发现,那紫琉璃似乎不是以前那样枯黄焦黑了,就连花苞的样子好像都大了一些,在匣子里就显得有些拥挤。
盛思颜将匣子拿起来,看着这紫琉璃出神。
阿财偏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匣子,闭上眼睛,趴窝里睡了。
它好像很是疲惫的样子。
盛思颜将匣子阖上,放到阿财身边,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把显白叫来,我有话问他。”
周显白很快来到清远堂。
他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与盛思颜知晓。
盛思颜听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口了。
没想到周怀轩这样大胆,居然将计就计,设局夜杀白婉。
而且是在堕民面前杀了她!
这份“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概,让盛思颜神往许久。
周显白说完,又道:“大少奶奶,您最近还是不要出去。那些堕民您是知道的,大公子担心他们还会对神将府不利。”
盛思颜应了,“我不会出去的。”
神将府够大了,她连整个神将府都没有逛遍呢,何必要出去?
……
盛国公府附近王毅兴以前的宅子前面,关德众终于带着下人过来收房子了。
他背着手立在门口,对下人吩咐道:“去!去里面给我把人赶出来!不愿意出来的,乱棍打一顿,拖出去送到衙门!”
很快,一群人冲到宅子里,将里面借住的文家人跟驱赶乞丐一样赶了出来。
文宜室惊骇莫名地大叫:“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等王公子回来,他不会放过你们!”
“王公子?别抬王公子吓唬我们!王公子把这宅子早就卖给了我们老爷。——你看,这是房契,还有他的签押!爷爷警告你,再不走,爷爷把你们一棍子打伤打残,你就知道爷爷姓什么了!”这下人十分乖觉,将文家人吓得一愣一愣。
文宜室这才明白过来,王毅兴这一次是来真的,他是真的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所以连房子都卖了。
本来牛家突然没了,文宜室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谁知王毅兴还是不愿给她机会。
文宜室满心苦涩和恨意,
关德众跟了王毅兴有几年了,前几个月王毅兴才找到他,跟他谈一笔交易。
这笔交易的风险当然不小,但是如果成了,他们关家就会一跃成为大夏皇朝最大的皇商。
现在最大的皇商牛家,当然就只有靠边站了……
结果牛家不仅靠边站,而且连边都没了。
关德众对王毅兴的心思还是能摸得清几分的。
所以对文家人丝毫不假辞色,根本不听文宜室的话,命人拿着大棒子将他们全数赶了出去。
文宜室躲闪不及,也被打了几下,才慌慌张张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跟着一大家子人从宅子里出来,往文三爷的宅子那边去了。
……
京城一所不起眼的民居里,七个戴着面具的人又聚在一起开会。
“老大,堕民公主白婉昨晚死在神将府的校场。”一个戴蓝色面具的人说道,“但是本来潜入京城的堕民却在今早全部撤离,没人去给白婉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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