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三皇子妃,”等在内院的人见了来人,这才摘下斗篷,“此举是在冒昧,然,若是有其他法子,我也不会倚老卖老来劳烦二位。”
上官钰一看乃是南王,昔日爽朗的脸上此时隐隐的带着些许愁容,恐怕当真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容芸福了身子走到屏风后,上官钰反应过来忙拱手还了半礼,“南王叔此话就过生了,当初若是我夫妻二人没有您的帮衬……”
这话点到为止,南王听了果然放松了不少,轻轻的叹一口气,七尺高的男儿如今也有了悲戚之色。
“实不相瞒。”南王转头对着屏风后的容芸直言不讳,“此次来访,乃是为了麻烦三皇子妃,贱内身孕已快满月,只是胎像不稳,你也知道我这南王一脉,向来看重子嗣,如今又是特殊时期,实在是不方便请太医啊。”
容芸此时方才了然,听闻南王和南王妃乃是难得的伉俪情深,之前南王妃因为被奸人害的小产,此时恐怕是因为先前的事情,因而胎像不稳。
“王妃如今情况如何?”上官钰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细细询问,“我们……总要确认自己帮的上忙才好。”
南王也是这个意思,此时并不因为他们的询问而心生不满,“我夫人如今怪胎八月有余,我走的时候,看起来精神尚好,不过保胎药是一日不敢停的,上京的两日也没有收到府中来信,想来还是不错的。”
已经到八月有余还在用保胎药吗?
容芸心下沉吟,这番若不是身子真的伤的狠了,恐怕就是有小人寻衅。
“南王叔。”容芸开口,“容小辈多问一句,府中除了王妃以外,还是否有其他的侧室妾室?南王妃娘娘怪胎八月有余,都还要用保胎药,实在是有些……凶险了。”
当今皇上都放心让她每日把脉的人,说话自然不会无的放矢,如今被这样一说,自然是真的了。
南王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了几分,“我和她自小一起长大,中间虽然分了几年,却也还算得上是两小无猜,如今相守十二载,得子女共三人,就是夫人还容得下其他人,我这里,也容不下了……”
说完轻轻的指指胸口的部位,当真是动容得紧。
上官钰知道既然容芸开口插话,就是允了这事儿当下淡笑,“南王叔舟车劳顿到京城,定然是已经累极了,还请歇息一晚,第二日一早再上路吧……芸儿也要打点些行礼,有劳王叔多等一晚吧。”
南王听了前半句这话,还以为已经被回绝了,而爱人也已经无望,听了后一句,一双眼睛忽然亮起来。
“好好好。”南王一连道了几个好,已经欣喜若狂,“在下在此多谢三皇子,三皇子妃大恩!”
说着竟然一拜到底,整个身子和腿直成了九十度,已经是极为郑重的礼数了。
上官钰哪里会受,避之不及也顺着一拜到底,甚至还要谦恭几分,然后顺势扶起南王,笑容不带一点儿掺假,“南王叔折煞了,当初我们也是得了南王叔您许多的好处,方才有今日,不过芸儿最近负责父皇的请安诊脉,不知南王叔可准备了万全之法躲开哪些不安好心的人?”
南王顺着上官钰的手势直起身来,见他笑意诚挚,口中只有担忧并无推脱,心下这才起了几分真心结交的念头。
“三皇子说的我自然已经考虑到了。”南王老神在在,“只要有人可以让皇上不起疑心,我就有办法避过外头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