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日母亲与我一同去观国公府看望姐姐,此后我便跟母亲一同入宫,再看望父亲。”李裹儿解释道。
“长宁郡主是病了么?”苏彦伯脸上略带几分担忧,他是听说李长宁身子不舒服,所以这几日都未再入宫侍奉武皇,而太子妃出宫看望李长宁,那李长宁兴许是病了。
“不是啊。”李裹儿晃着头笑,笑得比花儿娇艳,“长姐有喜孕了。”
苏彦伯剑眉一凝,有些晃神,李裹儿又唤了两声:“苏郎将,苏郎将你在想什么呢?”
“呵,那该贺喜长宁郡主。”苏彦伯回过神来,浅浅而笑。
“方才我和苏郎将打招呼,不见苏郎将笑。这回说长姐有喜,你倒是挺开心的样子。”李裹儿撅起小嘴,“你啊,对长姐比对我好!苏郎将是不是觉得长姐比我重要?”
“安乐郡主说笑了。两位郡主自然是一样重要。”苏彦伯背后冒了一层冷汗,尤其是抬头时看见李裹儿那楚楚动人的眼神。
李裹儿目光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那苏郎将晚上可有空跟我一起品茶?”
这安乐郡主已是郡王夫人,苏彦伯若是与李裹儿品茶,这成何体统,宫里的规矩他熟记于心:“苏某晚上约了几位同僚商议些公务,恕不能陪安乐郡主品茶。”
“哼。”骄傲的李裹儿生气了,她身边遇到的那些男人都是极力讨好她,哪里有像苏彦伯这般不识时务的!
李裹儿放下郡主的架子来请他喝茶聊天,他却多加推脱,所以李裹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李裹儿离去,苏彦伯这才缓过神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才李裹儿含情脉脉望着他,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李裹儿在回太子宫的路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那个苏彦伯总是对她拒见千里。莫非是她已经成了郡王夫人,所以苏彦伯有意避嫌?
忽然间李裹儿灵光一闪,觉得试探试探苏彦伯,便叫以前在太子宫里伺候李长宁的一个婢女再去禁卫营请苏彦伯,而这次是用李长宁的名义。
若果苏彦伯心里喜欢的人是姐姐,那李长宁去请见苏彦伯,他就必定会赴约。
不过李裹儿这些小道道一眼就被苏彦伯识破了,哪里有李裹儿刚来请他喝茶后,李长宁又派宫女来的道理。何况李长宁在国公府养胎,怎么会忽然又来了太子宫。
所以苏彦伯见到那小宫女说话言词闪烁的时候,就知道是李裹儿的试探,依旧用回绝李裹儿的话:“劳烦转告长宁郡主,在下约了几位同僚稍后处理要务,等时间空暇时再登门向国公与郡主道歉,请郡主见谅。”
宫女回来如实转告了李裹儿,李裹儿的心情才踏实些,看来那个苏彦伯只是不通人情罢了,并不是有意让她难堪。
深秋渐渐凉,李长宁在国公府养胎的日子,过得安逸惬意。杨慎交对她的宠爱关怀可以说是一丝不苟。
午后,李长宁躺在花圃的软长椅子上,后背靠着杨慎交,杨慎交坐在琴架前弹着曲谱。
阳光暖暖的,一点不刺眼,树上的叶儿缓缓飘零。
李长宁微微闭目打盹儿,听着悠扬的琴声旋律,她开始想着等孩子出世后,就这样一家人舒舒服服地过日子,真是太美妙了。
如此惬意的生活,让她心里逐渐忘却了原有的私心和野心,她曾经的愿望是在这个时代轰轰烈烈活一场,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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