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相公一起去吧,我也想见见那位老大夫。”长孙兰馨说道。
随即,李飞带着长孙兰馨一起去了前厅,那位老大夫也正好被带了进来。
“小老儿,张景园拜见节度使大人。”老大夫拱手向李飞拜道。
“老大夫此来所谓何事?”李飞笑着问道。其实李飞心里大致已经猜到了张景园老大夫的来意,毕竟他当初便预想到会有这一天。当初他特意把老大夫留下来帮忙,可不是什么目的都没有的。
张景园踌躇了一下,老脸有些发红,吱吱唔唔了两声,才开口说道:“小老儿此来,是想来拜节度使大人为师,与节度使大人学习医道。”
这话确实很难开口,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突然来拜李飞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为师傅,也亏他好意思说出口。
就连李飞也吃惊了,他原本意料张景园是来请教的,没想到竟然开口就要拜师,不至于吧。
“孔子也说达者为师,节度使大人的医术小老儿惊为天人,并不觉得来拜节度使大人为师有什么不可以,只怕节度使大人看不上小老儿。”其实也是张景园犹豫了一段时间才提起勇气来的,不仅因为他和李飞年龄的差距,还有李飞和他身份上的差距,他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李飞却是堂堂郡公,从二品的安东节度使,这样的身份对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最终,也是因为在医道上的追求和坚持,他老了,没有多少年了,只想老死之前,真正窥视到医道的极致,所以他鼓起了勇气试一试,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要先试过,对得起自己追求医道的心。
李飞看得出张景园的真诚,不得不感叹。
“老大夫当真有魄力,李飞佩服!”李飞敬佩张景园的魄力,就凭五十多岁的他肯拉下脸来开口拜他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为师,这样的毅力就值得钦佩。
“兰馨也敬佩老大夫的毅力和为人。”长孙兰馨也感叹。
“小老儿没有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只希望节度使大人不嫌弃小老儿,肯答应小老儿的请求,小老儿必定唯节度使大人之命是从。”张景园再次恳求道。
“我可以把自己所知道的医道全部教给老大夫,但不知老大夫是否也愿意将自己的医道传授给别人?”李飞笑着问道。
“节度使大人折煞小老儿了,就小老儿这点医术,有什么可值得藏拙的,只要节度使大人有吩咐,有人愿意学,小老儿也不敢有所保留。”张景园觉得李飞的医道绝对在他之上,当初以他的经验,吕信必死无疑,可是却被李飞当着他的面救了回来,所用方法匪夷所思,李飞如果都不吝啬传授,那他这点医术又有什么好藏拙的呢。
“那好,老大夫这个‘弟子’我收下了。”李飞也不矫情,张景园都能以五十多岁的高龄来拜他这个年轻人为师,他为什么就不能收下这个老弟子呢,而且就他所知道的医道,还真当得起张景园的老师,另外,他本来也不是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年轻’,矫情什么的根本没必要。
见李飞答应,张景园大喜,心里的石头瞬间就放下了。
“小老儿拜见师傅。”张景园还当真给李飞行了一个大礼,并且亲自斟了一杯茶给李飞。
一旁,长孙兰馨无奈的对李飞翻了一个白眼,老大夫都五十多岁了,就凭这份对追求医道毅力,就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医道高人,相公真不害臊,还真答应了收人家做弟子。相公做了人家的师傅,那她不成了‘师娘’了吗,天呐,她也才二十八岁,却要被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叫‘师娘’?
接下来,李飞还给张景园介绍了长孙兰馨,这老弟子也真豁得出去,恭恭敬敬的叫了长孙兰馨一句‘师娘’,把长孙兰馨害臊得脸都通红一片,风情别样。
“我欲在辽阳城的中心建立一座医道院,治病救人的同时,也招收学子,做教受医学之用。到时候你在那里教受自己所知的医道,我也会经常抽时间去教受我自己的所知的医道,你以为如何。”最后,李飞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凭师傅吩咐。”张景园一口答应道。
其实,这是李飞刚来辽阳城的时候便已经想要做的事情,甚至已经圈好了地,房子也按照他的设计盖了大半。民生发展需要足够多的医者,军队更需要军医,而且是医术良好的医者,辽阳医道院便是李飞准备大规模培养医者的地方,在他的想法里,安东每一座县城都应该有足够数量的医者,军队更要有一支出众的外伤医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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