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吧,这次是完了……彻底完蛋了。”
郑叔清此刻如同渔民家已经晒干了的咸鱼一般,彻底放弃治疗了。他很是随意的坐在江边的沙地上,提前感受被罢官后回家赋闲的敞亮与豁达。
捞了这么多,保命大概是无碍了,想到这里,郑叔清面露苦笑。
这位长安城大明宫里的“圣人”,可真不是一般贪心呐。
“使君啊,暴利的行业,是无法持续的,除非有官府的力量介入,以税收的形势进行垄断销售。
你看现在这漕船定制已经变相的成为了一种税收,哪怕各地已经开建新槽船,通关凭证却死死的被官府拽在手里,漕船的价格一点也没降低,多的钱都被各地府衙搜刮走了送往长安了。
我听说现在各地商贾们戏称其为:入漕税。千百年后,使君可就出名了呢,作为第一个收入漕税的刺史,名垂千古。”
方重勇看郑叔清一副放弃治疗的模样,忍不住揶揄道。
“伱就少说两句吧,这漕船强制统一标准,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
郑叔清懒得跟方重勇这个“罪魁祸首”聊天。
“郑使君不要有怨气嘛。”
方重勇坐到郑叔清旁边,同样眺望着江面,他们二人此刻就像是两条咸鱼一起在江边上晒太阳。
睁着眼是晒,闭着眼还是晒!
“郑使君,想不想听一个故事,跟圣人有关的。”
方重勇忽然冷不丁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