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连洗澡都忘了,径直去找陈应。
陈应坐在后院凉亭子的石凳上,一个身穿管事青衫的中年男子站在陈应对面。马周就站在陈应身后。
陈应望着这个名叫尹密的男子,脸上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足下,找某有何贵干?”
李秀宁也是一个分得轻重的人,她虽然很生杨蓉的气,可是却没有当着外人与陈应发脾气,还好李秀宁这个大唐公主比李二的几个公主脾气好多了。
尹密淡淡的笑道:“好叫驸马爷知道,我家主人乃当朝国丈尹公阿鼠,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有一桩生意要与驸马爷商量商量。”
“尹阿鼠?”陈应脑袋中不自觉的浮现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事实上,陈应对于尹阿鼠并没有任何交集。陈应淡淡的笑道:“什么生意?”
尹密满脸堆笑道:“小人知道驸马爷有个车坊,尹国丈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寻思着左右闲来无事,就算找点事情做,尹国丈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驸马爷的车坊!”
陈应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什么?买我的车坊?”
尹密点点头道:“正是,正是,双倍的价钱。”
陈应抬起眼,看了一眼李秀宁将要爆发的李秀宁,用眼神示意李秀宁稍安勿躁,李秀宁强忍着愤怒,一脸不善的望着陈应。
陈应淡淡的道:“车坊我很满意,不想出手。”
尹密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不悦道:“驸马爷,小人难道说得还不明白吗?尹国丈看中了您的车坊,放下话来,无论如何也要买到,故此在下才出了大价钱,驸马爷,双倍的价钱,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啊。”
陈应笑了道:“不是对价钱不满意。
他凑近尹密的脸,一字一顿的道:“是我不想卖。”
尹密的手重重在石桌上拍了一下道:“驸马爷,你可不要以为你这个驸马是多么了不起的身份,在长安城里,驸马也就是蚂蚁般大的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噗嗤”刀子入肉的声音响起,好一会儿,尹密惨叫起来。
陈应掏出匕首,一刀插在尹密的手背上,痛得他脸部都已经扭曲了。
陈应的脸凑近尹密的脸,手上的匕首一点一点用力,尹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陈应一分一分加手上的力量,笑咪咪的问道:“你说什么?敬酒?还是罚酒?”
尹密眼睛一闭,居然疼昏迷了过去。
陈应看着脸上早已没有血色的尹密,朝着郭洛道:“把这个狗腿子全身的骨头,全部敲碎,再把他送给尹阿鼠。”
郭洛没有废话,提起尹密,朝着门外走去。
陈应转过头,笑眯眯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了。他还以李秀宁一脸愤愤,是因为尹密的事情。良久,陈应叹了口气道:“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三娘,你看到没有,有人可不想让我们过一天安生日子。”
出现这么一档子事儿,李秀宁也非常生气:“真是无法无天,敲诈到我们头上了。”
“尹阿鼠父凭女贵,人家闺女在陛下面前受宠,这枕头风的威力不俗,有道人宁得罪君子,不惹小人!”陈应一脸戾气的道:“这是个没脑子的,肯定受了某人的挑拨,前来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
李秀宁道:“我这就回宫,去找父皇!”
“不用!”陈应道:“对于君子,有对付君子的办法,对付小人,有对付小人的办法。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恐怕咱们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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