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棋声泪俱下地哭诉了一阵,感觉是时候进行剧情上的推动了,便轻轻松开了手,从床头抽了两张纸擦了擦眼睛,突然看到简书逸也是一样泪眼汪汪,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欣喜,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仍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故作善解人意道:“书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要不然这件事我可能要一直憋在心里了,永远都会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被他侮辱了。”
简书逸听樊棋还谢自己,更加觉得无地自容:“谢什么呀,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看你这样我都难受死了!妈|了|个|逼的**齐弦,我真操|他|妈|的。”
樊棋的脸颊抽了抽,没料到简书逸也有如此粗犷暴戾的一面,但如果任由他这样发泄情绪,方向肯定是不对的,便忙道:“算了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怎么样,我自己的工作我是认真完成了,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虽然欺负了我吧,但是钱也没少给我的,我还能怎么着?再生气也没有意义了。”
简书逸见樊棋如此懂事,愈发觉得窝心不已,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抹了抹他脸上的眼泪,心疼地问:“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能让你心情好一点的?你有什么想玩儿的或者别的电影看看?”
樊棋心头一跳,暗想总算进入正题了,瞥了一眼画面上已经开始沉没的泰坦尼克号,转过头来笑笑说:“有你陪着我,能给我个拥抱就好了。”
简书逸的心因这乖巧的笑容遭到了一记暴击,忍不住再度将樊棋拥住,那悲凉的音乐声似乎都在为这令人感伤的气氛添砖加瓦。
而樊棋将鼻子埋到了简书逸的颈窝里,轻轻地嗅了嗅,忽然低声问道:“你洒了香水啊?”
“呃……对啊,”简书逸心虚地解释道,“做戏就要做全套嘛,既然是约会,当然要收拾妥当了。”
“香味又不会直播出去,”樊棋轻轻笑了笑,“看来你演得也是真的很投入啊。”
“我又不像你,没那么专业……”简书逸越说越没有底气,“所以才用些辅助道具来帮助自己入戏嘛……”
两人在电影的背景音中静默着相拥而坐,良久没有人开口,房间里的温度却不知不觉升高了几分。
“你刚才话没说完,”樊棋忽然又道,“说我第一次演这种戏怎么着了?”
“很……很好……”简书逸有些打磕巴,“之前只练习过一次嘛,直接就直播舌吻了,然后你这些动情地压过来呀、亲热爱抚呀什么的,都……都很自然。”
樊棋听着简书逸些慌张的语调,愈发抑制不住了自己的笑容,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轻声问道:“书逸,你真的是直男吗?”
“当然啊!”简书逸几乎本能地答道,“我可不像你,这么没节操!随便撩一撩、亲一亲、摸一摸就……就要……关了直播也继续什么的……”
“……”樊棋见简书逸事已至此仍是死不松口,只得换了个套路,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吗?”
“改进?”简书逸的心跳已经超速了,他感觉得到樊棋在故意引诱自己,这个精虫上脑的狗比直男,竟然用这样拙劣的手段一而再地套路自己,可是刚刚在洗手间他还能冷静下来嫌弃他的所作所为,而现在被他拥在怀里,却只想顺着他的套路将计就计,“我也说不清楚……你想再练练吗……?”
樊棋心中忍不住笑了笑,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微笑着答道:“再练练吧,有好处。”
亲吻声与喘息声很快再度响起,刚刚悲情的气氛转瞬消散,简书逸扶着樊棋的双臂,樊棋搂着他的腰,轻柔地抓捏抚摩着彼此,微弱的呻吟混合着喘息从两人亲吻的间隙中飘逸出来。
“书逸……你这样的**……也是表演吗……?”樊棋恶劣地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