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了五米,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对一脸诧异的她说:“那个你看,我们都相处了五天了,都五天了还没有处出感觉,估计吧,咱们俩不太合适。你回去就跟你爸妈说和我没有共同语言,记着一定得跟他们说是你没看上我,记住了啊!”
乔夜雪正要进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旅舍,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抢过了她的包。
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居然是叶博良:“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是我”他一脸无赖地笑道“你那天就那么走了,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呢。走,请我吃饭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我很累,改天吧行吗?”她说着就想拿回自己的包。
叶博良哪里会肯给她:“你这小脸儿绿的,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了。”他说着就连拖带拽地强行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乔夜雪颇为生气地说:“叶博良,大晚上的你想干什么,我现在真的很累。”
他没有看她,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我大概是疯了,一看见你就管不住自己。”
见她没说话,他又语气欢快地笑道:“你把我折磨地茶饭不思的,没看见我都瘦了一整圈了,请我吃个饭当赔罪不是应该的吗?小气劲儿。”
他带着她来到了中山路上的一家淮扬菜馆,这个地方乔夜雪以前来过,知道虽然门头不起眼,价格却贵的离谱,不但贵而且一天只做十桌菜。
“你预约了吗?”
“没有啊,我怎么会知道今天能遇到你。”
“可这儿不是得提前预约吗?”
“放心吧,这家的老板我认识,他女儿钱梦媛最喜欢李慕江了,不会因为没预约不给我们饭吃的。”叶博良大大咧咧地说。
她红着脸说道:“可是我身上只有五百多了,恐怕不够。”
“那我借你,你以后再还我。”
他一落座便吩咐人家什么贵上什么,才两个人吃,却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你怎么不吃啊,这家店里的菜多地道。”
“我当然吃不下了”乔夜雪指着其中的一碟素菜说“这绿豆芽是用银针挖空了心,灌入了鹿茸泥的那种吧?这得多贵啊!”
既然决定要离开陈越东,在卖掉房子前她就得能省就省,可叶大公子点的这桌菜少说得五六千。
他似是漫不经心地说:“贵点儿怎么了,你的那个陈越东不有的是钱吗。”
“你!”乔夜雪直接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就起身走了出去。
叶博良见她是这种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便赶忙付了帐,追上去拉住了她,赔着笑说:“对不起对不起,开个玩笑,我送你回家吧。”
乔夜雪不想再理他,便任由他把自己送回了家。
“我到了,谢谢你。”她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磨蹭了半天,见叶博良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得说:“你怎么还不走?你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我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
“你怎么还不进去,难道是要去陈越东家吗?”他叹了口气,微微有些烦躁地说“他家在哪儿?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打车不方便,我送你。”
犹豫了片刻她才说:“我不去他家,我没带钥匙,你随便把我送到哪个旅馆吧。”
叶博良松了一口气,笑道:“嗨!我说你刚刚怎么拿着个行李在街上瞎逛呢,你一个女孩自己住外面太不安全了,我有处空房子,虽然就70平米但什么都有,你住我那儿去吧。”
“不用了,有什么不安全的,我怎么能去你家。”
“当然不安全了!我又不是坏人,你要不去我今天就陪你在这儿耗着,反正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在外面。”
他说着就从车上走了下来,直接坐到了乔家门前的石阶上。
“……”
见叶博良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乔夜雪迟疑了半晌才说:“那好吧,我明天一早能找到开锁的就走,不会麻烦你太久的。”
19、释然
叶博良的房子是典型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得十分简约。
“这房子从装好我就只来看过一次,是上大学的时候买的,总觉得成年了就得有个自己的窝,实际上从来都没有住过。”他将钥匙随意地丢在桌上,打开了窗子。
“你坐啊,别总站着。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等一会儿去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给你买点吃的,你刚刚什么都没吃,我光顾着追你忘打包了。”
“不用麻烦的,我不饿,洗澡水自己放吧。”乔夜雪本就觉得来这儿有些不妥,叶博良再忙里忙外的她就更不安了。
卫生间不大,却有个十分考究的浴缸,在热水里足足泡了半个多钟头,她因为一路颠簸而早已麻木了的神经才彻底舒缓了过来。
乔夜雪倒宁愿一直麻木,这样就不会感到痛苦。此时的陈越东也许正和张念清相拥入梦,不,现在的瑞士是傍晚,他们应该在苏黎世河畔享受着丰盛的烛光晚餐。
她狠狠地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无聊,自己才是人家两人之间的第三者,还有什么好惆怅的?比起陈越东,她更应该忧愁的是怎么样才能快一点把房子以合理一些的价格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