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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余洛秋抽开身连退两步,直勾勾盯着他手上的表。
蓝盛夏抬起手腕在他眼前悠哉悠哉地晃了晃,余洛秋出手来抢,却被反手握住,整个身体被拉回,腰也被一手箍住,胸膛重新紧紧相贴。
“你……放开我!”余洛秋虽然长得高,可终不及蓝盛夏,力气也落了下乘,怎么也挣不开。
蓝盛夏迫使他抬起了脸,迷离地盯着他唇上的水渍,又一次吻住。
这次他吻得轻柔,余洛秋先是浑身一颤,而后却静静受着,没再抵抗。
与他接吻,余洛秋仿佛坠落云端,掉在一朵松软的白云上,浑身酥酥软软。蓝盛夏身上带着朗姆鸡尾酒的醇香,混着清淡的香水味,和他唇瓣隐约传来的甜味,像在品尝口味独特的棉花糖一般。
忽然,唇瓣被打湿,一条温热的舌头伸了进来,想要探入唇腔。余洛秋连忙紧闭齿关,不让他得逞。蓝盛夏扑了空,并不气馁,弯弯勾起了嘴角,濡湿的舌尖不厌其烦地蹭着他的唇,敲打他的皓齿。
余洛秋被他地舌头弄得烦躁,腰间搭着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将衬衫衣角从裤子里扯出来,伸手探进了衬衫内部。
微凉的指腹与余洛秋火热的肌肤相触,犹如在黑夜里擦亮火柴一般,迸出几道火星子来。
他的手灵活如蛇,快速滑过他瘦削的背脊,停留在胸前,绕着隐约的腹肌来回打转。
“唔……”余洛秋皱紧眉头,扭动身子不让他摸,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想往外推,却仿佛沾了502胶水一般,怎么也从胸前拿不走。
蓝盛夏歪头吻得更深,将可怜的两瓣唇打得更湿。伸进他衬衫的手忽然来到乳前,轻佻地绕着它打转。
细微的电流快速划过周身,余洛秋的身子随着他对乳头的爱抚轻微颤抖不止。
“唔……”他不能开口,只能低吟表示抗拒。
忽然,两只略粗糙的指腹夹住了自己的乳头,揉搓挤压,余洛秋猛地别过头去,抽出了唇大声喘息:“啊……哈啊……”
“不,不要……”他低头抖着身子,无力地想要挣脱,却完全无效。
蓝盛夏一手将他扳了回来,那双泛起潮水的蓝眼睛席卷着他:“宝贝,你好敏感啊。”
“滚。”
余洛秋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
他又吻了下来,这一次,他的手不再停留于胸前,而是直接滑了下去!
火辣的电流直窜下腹,余洛秋涨得快要受不了。
“不……至少,不要在这……唔…!”
余洛秋最终还是妥协地开了口,供出了自己最后的尊严——至少,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
蓝盛夏却逮住了他开口的空隙,轻而易举地将舌头滑了进去,贪婪地舔舐他舌腔里的甜美。
二人湿舌交织,余洛秋生涩得很,但蓝盛夏的舌头就像灵蛇一样绕着他缠了好几圈,仿佛要将他榨干一般。蓝盛夏吮着他的津液,喉头色情地上下滚动,尽数吞了进去。
“宝贝,待会要像我一样,好好吞进去,知道吗?”
余洛秋听得隐隐约约,顿时心跳加速,浑身发烫,下体更加坚硬。
蓝盛夏摸到他跨间高涨,兴奋地勾起了嘴角,红蓝暗光打在他脸上,不知是情是欲:“你想去哪儿做?”
余洛秋感到自己整张脸都烫红了,别过去沉声道:“……哪里都行,别在这。”
“那……回家?”
回那个噩梦一般的大别墅?
余洛秋明明心里很抗拒,却没有摇头,只是沉默。
蓝盛夏轻啄了一口他的脸蛋,一手环住他的腰就往外走,走前还不忘拿一杯饮料。
就这样,两人又上了熟悉华丽的超跑。蓝盛夏歪手将褐色的饮品递给他:“喝点这个,解热。”
当然是骗他的。这可是鸡尾酒。而且是酒精度数很高的鸡尾酒。但它有个好玩的地方,那就是它的名字,会让人误以为是普通的茶。
对酒吧文化知之甚少的蓝盛夏看着这杯褐色的饮料将信将疑:“这是什么?”
蓝盛夏神秘地对他一笑:“长岛冰茶,也叫Longislandicedtea.”
Tea……茶?那应该不是酒。正好他的确口干舌燥,渴得要命。
余洛秋这样想着,端过去喝了一大口。
随即被呛得咳嗽不止:“咳咳——你,你骗我?!”
“哈哈哈,我才没有,”蓝盛夏启动跑车,华丽车灯亮得眩目,“这款酒,本来就叫长岛冰茶。”
超跑在夜间飞速奔驰,里约热内卢璀璨的夜灯犹如光线一闪而过,湿热的夜风拍打着脸庞。
不知为何,明明应该感到愤怒的,余洛秋却反而觉得有些轻松。
长岛冰茶独特的口感在唇齿间起舞,喉间轻盈的酸甜裹挟着微微的苦涩涌到舌尖,绵软悠长。仿佛一对恋人在雨夜邂逅,又在雨夜痛苦地诀别。
夜间的里约热内卢璀璨辉
', ' ')('煌,行人穿着清凉或行或骑,情侣们相偎相依,时不时撞见一两对露天接吻的爱人,真是浪漫又危险。
夜风将余洛秋的发梢吹得扬起,露出淌着汗的额头。风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微眯着偷偷侧脸向主驾瞥去,蓝盛夏高挺的鼻梁曲线十分优美,而他认真开车的模样更显迷人。
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跳加速。
余洛秋别回脸看夜景:这个人坏得很,骗自己喝酒。
不过这酒,确实很好喝。或许其实人生,就这样在荒唐快活地度过,不是也很好吗。
忘却那些得不到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就这样纸醉金迷,在热情的巴西半醉半醒地度过余生,是不是也不错?
对温辞言的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了一种负担。他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将重担从肩上卸下来。
如果有一天,他得以卸下重负,那才是对自己的成全吧。
是不是,已经到时候了呢……
一张脸迷离地压下来。没想到这次车都还没停进车库,蓝盛夏就忍不住了。
彩蛋
如果在同一所小学
余洛秋是个高冷崽,长得可漂亮了,班里的女娃娃都嫉妒的那种漂亮。甚至有女孩觉得,他是芭比娃娃变身来的。不过,他性格有点不太好惹,看谁都有点凶凶的。男生们也老爱欺负他。
他有个秘密,那就是暗恋同班同学温辞言很久了。
蓝盛夏是个混血崽,在班里特受欢迎,因为他长得又高又帅,还有一双大家都没有的蓝眼睛。他在余洛秋的隔壁班,没事就会串门,优点是朋友特别多,几乎是孩子王。但缺点是他跟谁都玩得来,女生说他很花心。
他也有个秘密,至于是什么,他不肯透露。
有一天,余洛秋又被男生们嘲笑说娘了,因为他长得太漂亮了。男生们一边嘲笑一边团团围住他,要给他扎小辫子画花脸。
只有温辞言站出来帮他说话,同样瘦小的身躯挡在他身前,明明不堪一击,却那么温暖。
余洛秋觉得很感动,心里对温辞言的喜欢又多了一层。
那些男生并不罢休,反而连温辞言一起欺负,还说要扒他们的裤子看看有没有长几把。
就在这时,一个高高的人影推开了人群,站在他俩跟前:“吵什么呢!”
余洛秋睁开眼看去,与那双澄澈的蓝眼睛打了个照面,顿时又烦闷地闭上了。
这是他最讨厌的人,蓝盛夏。
他最喜欢捉弄自己。
“是你啊。”蓝盛夏愣了一下,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转过身去,“都散了,这是我媳妇儿!”
那些男生傻了眼:“哥,你,你没搞错吧?”
“咋了,你有意见啊??”蓝盛夏仗着自己优越的身高和体格,朝他比划比划。
轮到余洛秋不爽了,他愤恨地站起身来,大叫:“谁是你媳妇!”
蓝盛夏又开始捉弄他了。
“我说你是你就是!”
蓝盛夏盛气凌人:“余洛秋,记住了,只有我能欺负你!”
“你!”余洛秋举起拳头就要打。
蓝盛夏轻松地握住他停在半空中的拳头,忽然掰开塞了什么进去,耀武扬威地拉着兄弟们施施然离开。
温辞言好声劝道:“好啦,没事啦,别生气了。”
蓝盛夏鼓起精致的小脸,仍然忿忿不平:“我死也不会跟他做朋友!”
然后他张开手掌,忽然一愣。
躺在掌心的,是一颗糖果,他最喜欢的西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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