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有梨涡,让我再多看两眼。”
“……”
葛鄞蹙眉,疑惑神色一览无余。
他总这样,葛鄞算是明白了,秦愈好像不在做一件事的同时,干点别的就无法思考一样,便也就由着他去。葛鄞轻哼一声,似乎对此要求很是不屑:“你让我不开灯,不开灯看得见什么?”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秦愈的死皮赖脸,那人接道:“我能摸到。”
然后还没得到葛鄞的回应,他的手便自作主张地上脸了。
那个小小的梨涡,果真如他所愿一般现了行,秦愈无声笑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开心。
突然温热的气息突近,葛鄞呼吸一紧,感受到那舌尖从他嘴角掠过去。两人这么面对面站着,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直到视野里轮廓慢慢清晰了起来,葛鄞心里也就少了几分沉重的压抑感。
他眼神慢悠悠从秦愈脸上移开,说:“我在楼梯上看到了爱弥雅。脚上似乎被人戴上了镣铐,在这之前,可没有这个东西。”
秦愈嗯了一声,开始回想:“我当时看你神色不对劲,想来就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他说的那些话,你信了几句?”
“几乎挑不出假话来。”葛鄞不假思索道:“蓝帽子骗我们没有好处,而且这两个人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找我们帮忙应该是情势所逼,实在没办法了。看样子,是与阿尔起了冲突。”
“镣铐和锁链,似乎是一套的玩意。”
秦愈说,他的手不甚安分,总要摆弄些什么才能分走注意力。他似乎十分钟爱葛鄞的耳钉,闪亮的银饰在微光下显出温和的光晕来。
“所以不排除是不是白帽子干的,或者是他们两个把爱弥雅的尸体挖走的?”葛鄞难以辨清这里头的真伪,他道:“是不是,还得去看看才清楚。”
“可是我们时间不多,神诀这人又玩消失,虽然还没结束,但我倒是真希望他再也不出来。”
秦愈轻轻叹气,有些烦恼:“但是他不出来,我们怎么回去?我还得和我爸有个交代,我说了我不会一个人回去的。你呢,你也不能回到那个地方了不是吗?”
葛鄞神色微动,不禁想起那句话,玩笑一般的话。他不免会去在意,可是这意味着可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蝴蝶效应产生。
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要带你走,当然了,你以为说笑呢?”秦愈不可思议地笑出声,他仔细凑近了去看葛鄞的神情,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和担忧,他看着葛鄞,话语里尽是信誓旦旦:“我会找到办法的,既然我都能去你那里,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走?”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有一具现成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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