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黑化了作者:秋凌
第2节
“爷，舒蓉嗓子疼，正休息呢，”老鸨忙小跑过来。
“那她的五指可断了？”陌凌初邪笑，“还是说她已经被某位大人物包了，不再招待其他客人？”
老鸨被陌凌初的笑容冷到，眼前的公子明明看上去那么高贵，这一会儿怎么邪里邪气的，该不会是魔教中人吧。
“倒也不是，是舒蓉她……”
“那就是你们不屑赚爷这点钱咯，”陌凌初伸手抠那一锭金子，这拍下去容易，想要抠出来就难了。
“那么你们就不用赚了！”乔均没有用剑指着老鸨，而是拿着剑朝着空气挥了几下。
几片薄薄的冰片插入地板，好似那不是冰片，而是锋利的刀片一样。
老鸨万分确定楼里的人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她脸上的粉一层层地掉落，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京城何时来了这么厉害且不懂眼色的人。
“舒蓉么，就她了，”陌凌初继续抠，“若是不过来……”
乔均直接拿着剑指着老鸨的脸颊，吓得老鸨忙说是。
京城里总是有些身份神秘的大人物，也许这两个人也是如此，老鸨忙去找舒蓉。
舒蓉便是春月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段如安便时常来听舒蓉弹奏歌曲，舒蓉已经不接待普通人，其他人多多少少也看段如安的面子，就算听曲也不敢为难舒蓉。
当舒蓉得知有人指明要听她弹奏，她就想到底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段如安作对，来到房间才发现是一个比女子长得还要艳丽的男人。
见到舒蓉，陌凌初挺失望的，没有想象之中的漂亮，即使对方外表看上去十分柔和，但是对方的眼底却隐藏着野心，这女人不甘呆在这里，同时也不愿意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嫁了。
这样有野心的女人正好，陌凌初戏谑，“长得虽然比爷我差了一点，但还能看。”
乔均走到陌凌初的身后，身为一个杀手，他总是会想陌凌初不喜欢别人把他和女人比较，为何对方说出来的话又不一样。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他到底还是不了解这一个阻止。
“公子自然长得风华绝代，”舒蓉下意识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恐怖，随即坐到古琴前，开始弹奏。
陌凌初半躺在榻上，闭上眼睛，倾听舒蓉弹奏。实际上，他正浅眠，这真是极好的催眠曲。
当北堂逸辰冲入春月楼，找到陌凌初时，他就看到陌凌初半躺在那儿，衣服还滑落了，露出白皙的臂膀。看到这一幕的北堂逸辰受了刺激，上前就把陌凌初拽起来，往外拉。
陌凌初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愤怒的北堂逸辰，这不对，对方不是应该表示跟自己一块儿听曲么，怎么就拽住自己。
乔均上前拦住北堂逸辰的去路，“放开！”
那边陌凌初直接用力甩开北堂逸辰的手，整了整衣服，“辰王，纵然你我都是男的，但你这样做，会让本人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无耻！”北堂逸辰就没想到陌凌初会说出这样的话，要是子漠，子漠一定是一脸淡定地轻轻地拍下自己的手，不，子漠压根就不会来这样的风花雪月之地，“看来你哥没有好好教你，那就让我来教你！”
陌凌初表情微僵，对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难不成辰王也喜欢舒蓉？不如在下帮她赎身，送到您府上？”
已经站起的舒蓉听到陌凌初的话，心一动，段如安的身份远远没有辰王的尊贵，且段如安不可能把自己接到府上。而天下没人敢反对辰王，若是自己把辰王伺候好了，那么对方想要给自己身份，其他人也无法阻止。
“走，”北堂逸辰再次伸手把陌凌初拽出房间。
陌凌初示意乔均不必再阻拦北堂逸辰，他倒是要看看北堂逸辰要做什么。他们不过就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对方有什么资格帮着大哥管教自己。
默默地看着北堂逸辰带走陌凌初，乔均没有追上去，转头看了一眼舒蓉，首先要处理的是这个人。
“大街上拉……”拉拉扯扯做什么，陌凌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北堂逸辰打晕了。
好一个北堂逸辰，陌凌初晕过去的那一刻就想挥手，上天，你又在逗我，堂堂王爷怎么能这样随意打晕别人，这是强抢民男的节奏。
直接把人甩上马，北堂逸辰就这么把人带到王府。在春月楼的那一刻，看着陌凌初那张和子漠一模一样的脸，他就忍不住，这人怎么敢背着自己找女人，然后就把人打晕带回来了。
“王爷，”林管家见到北堂逸辰竟然带回一个比女人长得男人还漂亮的男人回来，他差点没晕过去。王爷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找女人，就是因为王爷喜欢的是男人么。
“让人看着！”北堂逸辰下意识就把人安排在他隔壁的院子。
把人放在床铺上，北堂逸辰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去。掀开陌凌初的袖子，对方的手臂皮肤白皙，也没有痣和疤痕。又反转对方的左手，那只左手上也没有任何疤痕。
北堂逸辰陷入回忆，十年前，他和子漠都还小，子漠跟他睡一个屋。夏天蚊子比较多，于是他们就用点燃特殊的香熏蚊子，那支香就放在床榻旁边。年幼的子漠睡相不是很好，晚上进来把手伸到那支香上，因此，左手小拇指指背被烫伤。子漠不肯用药，后来留下一个小小的疤痕。
他还记得小小的子漠冷着一张脸谁也不愿意搭理的模样，宁愿捂着小拇指也不肯给他们看一眼，幸好那疤痕也不明显，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搓了搓陌凌初左手小拇指，北堂逸辰不得不确定陌凌初的小拇指上没有疤痕。纵然对方跟子漠长得再像，到底不是子漠。
北堂逸辰凄然而笑，他当初可是亲眼看见子漠掉下清冥之巅的，玉牌也已经碎了，子漠已经死亡，不再人世间。
半个时辰后，乔均已然帮舒蓉赎身，且把人送到辰王府。
北堂逸辰得知陌凌初的侍从竟然真的把舒蓉送来，他转而让人把舒蓉送到段侯府。虽然他这两年跟段如安没怎么联系，却也知道大街小巷的那些流言。
听闻段如安时常去春月楼，就只为了听那儿的头牌舒蓉弹奏曲子。那么他现在就把人送过去，北堂逸辰相信段侯府一定会收下人。
乔均只负责把人送到辰王府，至于辰王把舒蓉安置在哪里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北堂逸辰这么快就把舒蓉送走，那舒蓉可连王府的门都还没有迈进去。
舒蓉见此，便知道辰王对自己不感兴趣，若再纠缠下去，那么自己的处境就更加尴尬，于是便随同王府的人去段侯府。
正在家养伤的段如安得知辰王送给他女人，他吓了一大跳。见到是舒蓉，他头就更疼。诚然，他喜欢听舒蓉弹奏曲子，但不代表他愿意把人安置府内。可辰王送的人，他又不能随意赶出去，也不可能再送对方回春月楼。
段侯爷得知辰王送给儿子一个烟花女子后，立马找段如安过来。
“又去找辰王了？”段侯爷冷着一张脸，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辰王府和段侯府的关键日渐冰冷，再无过去的亲密。段侯爷知道自家儿子两年得罪过辰王，否则对方不会如此，“谁打伤你的？”
“不是辰王，”段如安面色微白，“昨晚有人故意引我去辰王那儿，是黑衣人打伤我的。”
“江湖中人？”段侯爷可是知道自家儿子是天云门人，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低，这后者就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名气不低，这就说明儿子和人交手过，这就意味可能和江湖人结下仇怨。
“不确定，”段如安皱眉，“但那两个高人武功之高，不像是官场中人养的死士。”
“未成亲前不得有庶子，”段侯爷不知道辰王打的什么主意，但也知道儿子对舒蓉有好感，他们侯府不差这一口饭。
“是，”段如安点头，他从未想过要碰舒蓉，如今就当给对方一个住处。
又躲在屋顶偷听的乔均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这段如安会如何把事情复杂化。只可惜主子的计划没有完全施展，虐恋情深，这条路线是走不下去了。
乔均没有去辰王府搭救陌凌初，在他眼中，陌凌初再漂亮也是男人，再者陌凌霄和辰王相识，辰王不可能对陌凌初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陌凌初：说好的炫酷，为什么我这么快就被打晕了？我要控诉，说好的男一号，被抢戏了，被抢戏了！！！
北堂逸辰再一次把人打晕，然后又把人拖走了。
第一章端倪
跑到书房处理公务的北堂逸辰再次回到厢房，他就是忍不住想来看看陌凌初这一张和子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忽略对方现在的穿着，以及对方清醒时的邪气，北堂逸辰都要以为这人就是子漠，为什么对方身上就没有和子漠一样的疤痕，对方要是子漠该多好。
北堂逸辰不禁伸手掐上陌凌初的脖子，不能让这人顶着和子漠一样的脸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同样也无法容忍这张脸的主人和其他人在一起。
只要用力一掐，这人立马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北堂逸辰脑中有个声音再跟他说，快点，用力掐下去，一会儿就好。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说，这人是陌凌霄的亲弟弟，只不过就是和子漠长得一样而已，自己不能因为这样就掐死一个无辜的人。
当陌凌初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北堂逸辰的右手正放在自己的脖颈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想杀了他！
卧槽，陌凌初表示自己都还没有想怎么弄死对方，对方就先想掐死自己。尼玛，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陌凌初突然甩开北堂逸辰的手，拿出匕首架在北堂逸辰脖子上。
陌凌初醒来的那一刻，北堂逸辰就察觉了，但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松开手。见到陌凌初丢在床铺上的剑鞘时，北堂逸辰的眸光闪了闪，上面的图案让他有非常强的即视感。
“大逆之罪，诛九族，”北堂逸辰没有出手。
陌凌初默了，他就说上天对自己充满恶意吧，瞧，自己想弄死一个人都这么麻烦。
“手滑，”陌凌初收回匕首，准备袖子。
下一刻，北堂逸辰出手抓住陌凌初已经放进套子的匕首，“这不是一般的玄铁制成的。”
瞧着手中的匕首，陌凌初得意，“当然，这可是千年寒冰玄铁制成的，不但极为锋利，还极为冰寒，入骨不死也得……”
不对，自己跟这人解释什么，陌凌初闭嘴，想冲自己的口中套信息没有那么容易。
陌凌初当圣子的那些年一直保持着高冷的形象，俗话说就是装b，自打他假死后，就解放，这一说话起来，就常常控制不了自己。
北堂逸辰回忆那年在清冥峰之巅，瞧见子漠正拿着一未成形的玄冰铁，他问对方要做什么，对方没有回答自己，只留下淡漠的背影。
那一块玄冰铁与平常的玄冰铁不同，乃是雪原极寒之处的玄冰铁，那地方极为陡峭，寻常人难以上去。不仅需要极深厚的内力，还得懂得闭息潜入寒潭之中寻常，才能得到那样一块玄冰铁。
北堂逸辰曾从书籍上看过，这样的玄冰铁划破人体，不见得杀死那人，却能让那人饱受寒毒之苦。他也只是在子漠那里见过一次，那之后就未再见过，子漠也没有拿出来过。而陌凌初这把匕首给他的感觉就是这就是那块玄冰铁制成的。
见北堂逸辰一直抓着自己的匕首，陌凌初揪痛，“一万两！”
“嗯？”北堂逸辰疑惑。
“一万两，卖给你，”陌凌初肉疼，当初自己为了找这么一块玄冰铁，可是费了好大功夫的。
北堂逸辰没想自己的动作让对方误会了，但他没有解释，而是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递给陌凌初。
接过银票，陌凌初数了数，此刻的他还没察觉自己身在哪里。
北堂逸辰摸上匕首柄上的那一朵细小精致的兰花，脑中浮现子漠房内的陈设，他曾经见过同样的兰花图案。子漠的东西基本上没有特殊的标记，只有个别物件有，一般人极难发现这点。
“不准再去春月楼，”收好匕首，北堂逸辰正色，“陌凌霄是将军。”
“那是他，又不是我，”陌凌初起身，这才想起自己不在春月楼，而这里显然也不是将军府，莫非是辰王府？唇角微勾，“王爷，不认为你管得太宽了么？”
见陌凌初准备离开，北堂逸辰下意识就抓住对方的手。
“哟，王爷该不会是看上本少的脸了吧，怎么？准备把本少的脸割下来，粘到你的脸上？”陌凌初故意凑近北堂逸辰，“可是本少不愿意！”
指尖滑过北堂逸辰的脸颊，陌凌初有点激动，当初他在天云门的时候，就想拿匕首划花这些人的脸，竟然敢比他长得帅气。又是同一门派，妥妥的要让他找不到老婆的节奏。
北堂逸辰内心轻颤，许是因为见到匕首上熟悉的花纹，他竟然没有甩开对方的手。这人和子漠不但长得一模一样，还拥有属于子漠标志的东西，那么对方到底是谁？
“跟着我！”北堂逸辰表情清冷，下命令一般道，“这样就不必割下你的脸。”
陌凌初的手停在半空中，这像是一个王爷说的话么，本以为对方要跟自己动手，却没想得到这样的回答。
反握住陌凌初缩回的手，这双手给他的感觉也很熟悉，北堂逸辰不禁如此想，“如何？”
呵呵，还好意思问自己如何？陌凌初闪身离开，没空陪着杀人魔王开玩笑。
北堂逸辰卓绝，不仅熟悉天云门的武功，也熟悉其他门派的武功，如今却瞧不出陌凌初的武功路数。眸光微闪，拿出那把匕首，陌凌初究竟是谁，如果对方不是子漠，到底是谁派他过来的。
普天之下，知道自己对子漠感情的人寥寥无几，北堂逸辰却不认为那几个人会派出和子漠一模一样的人到自己身边，因为那几个人也都知道子漠已经死了。若陌凌初背后有人，那人一定不是天云门的人。
闪出辰王府的陌凌初立马返回将军府，而乔均早陌凌初半个时辰就已经回来。
“不救我？”陌凌初绕着乔均走了两圈。
“我是杀手！”乔均强调。
“但你是我下属，”陌凌初无语。
“武功不及你，添乱，”乔均的回答很简洁。
陌凌初不得不承认乔均很聪明，但是这样不去救主子真的好么，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就算去送死也得救主子的好不，坑爹的杀手。
“半路找的杀手果然不可靠，”陌凌初的叹息，机智的自己当初怎么就找上这么一个人。
乔均不语，那辰王两次见到主子的眼神都不对，好像透过主子看另外一个人。再结合陌凌初针对辰王和段如安的计划，他有必要相信这几个人之间有牵扯，也许辰王看的那个人原本就是陌凌初。
“花魁呢？”陌凌初还不忘段如安喜欢的那个花魁，“可送到辰王府？”
“辰王已经让人送到段侯府，”乔均回复，“连王府的门都没进。”
陌凌初眼睛微眯，北堂逸辰竟然拒绝自己送的礼物，对方这两年不是和段如安不对付么，怎么就把段如安喜欢的女人收入府中。
“小杀啊，找几个跟你家主子我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吧，”陌凌初撑着下巴，保住自己的菊花要紧。先娶一房媳妇回来，那些人也不好让自己离开老婆吧。
美美地想着日后儿孙满堂的情景，突然一个人拿着大刀出现，灭了自己的一家，血流成河有木有。陌凌初冷颤，果然还是得先把他们解决，自己才能愉快地迎娶白富美。
“算了，”陌凌初又挥手，“找适合北堂逸辰和段如安的。”
要是他们睡了门当户对的女人，还被当场抓住，陌凌初就不信他们敢不娶那些女人。
“不是小杀，”乔均仿佛没有听到后面的话，还在意称呼。
“你是杀手，”陌凌初白眼，“不然叫你小乔？可你是女人么？”
这个架空的时代没有大小乔，乔均自然不知道小乔的典故，故而认为小乔比小杀好听，主子这是担心没人知道他是杀手啊。
“陌夫人的表妹在院子外来回走了一刻钟又走了，”乔均突然道。
“这个女人，”陌凌初知道嫂子不喜欢他这个回来吃白食的弟弟，但嫂子的这个表妹倒也有点奇怪，占了自己的住处也就算了，如今跑过来坐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极容易惹人误会，“不用管。”
陌凌初并未把重要的东西带入将军府，也不怕有人潜入房间。
黄昏，陌凌霄回来后再次找陌凌初到书房谈话，瞧对方面色阴沉，陌凌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烟花之地不可久留，”陌凌霄皱眉，弟弟基本都呆在寺庙中，何时学会去烟花柳巷了，“如今你刚回京城，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不为文官，不为武将，有何惧怕，”没想到北堂逸辰是一个喜欢告状的人，陌凌初不认为外面的那些人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是陌凌霄的弟弟，“那些皇孙贵胄亦没少去。”
“凌初，”陌凌霄看着义正言辞的弟弟，心好塞，“父亲一生为人正直，母亲必然不希望看到你如此。”
陌凌初败给陌凌霄，为了失去的父亲，为了那位可怜的母亲，看来自己必须要收敛，原先的计划不可行，该换一个。忽然想扶着门吐血，说好的邪魅霸道风，结果一来就变成渣渣，他预料到了开头，却没考虑到周围的因变量。
第一章大家都想抢圣子
和陌凌霄谈过话后，陌凌初就蔫了。因为陌凌初之前确实没把陌凌霄的身份算进去，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所以他不得不顾及亲大哥的前程。
许是要考虑未来该如何，陌凌初接连几天都未出去。
而北堂逸辰对着匕首也发了几天的呆，从各方面来看，这匕首应该是子漠的。上面的纹路特色骗不了他，可是从清冥之巅掉下去的人就没有再活着走在这世界上，也没有玉牌碎了还活着的天云门人。
北堂逸辰只好派人前去调查陌凌初这些年在寺庙的状况，可既然说了陌凌初当年跟隐士生活在一起，如今又怎么可能轻易被调查清楚。
收下花魁的段如安再一次来到辰王府，这一次没有被拒之门外。
一来后院子，段如安就被北堂逸辰手中的匕首吸引住目光，这可是一把上好的匕首，虽然未十分靠近，但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那匕首散发的寒意，寻常之人恐怕难以感受到。
“咳咳，”段如安一激动又猛咳起来，上次被打伤还未好完全，“哪儿来的？”
两年前，段如安和北堂逸辰亲如兄弟，两人见面也不在乎那些虚礼。即使他们这两年的关系不是十分要好，但段如安的习惯还是无法改变过来。
“门内防御松懈，”北堂逸辰收起手中的匕首，“这就是你们认为的堪当大任？”
当年，天云门几位弟子分为两派争夺掌门之位，一为大师兄白宇，二为小师弟子漠，两个人的武功都极为高强，甚至子漠这个小师弟的武功还隐隐比白宇高。白宇身为大师兄，平时又和几位师弟交好；而子漠向来清冷，独来独往，这也造就前者的支持率比后者的高。但掌门却更加亲近子漠，以至于大家都认为掌门要让子漠继任。
北堂逸辰当时恰巧不在峰山，等得知两个人在清冥之巅决斗时，赶上去，却只见到子漠落入清冥之巅的身影。
“那是门内之物？”段如安疑惑，天云门确实有不少宝物，且有专门的长老守护，根本就不可能贼人之手。
“自然，”北堂逸辰点头。
“可否看一眼？”段如安忽然明白对方为何让自己进入王府，若非天云门发生事情，只怕自己依旧被拒绝进入。
握紧手中的匕首，北堂逸辰最终还是选择让段如安看一眼，毕竟他对天云门的了解还不算很深。
接过匕首，段如安左右翻看，突然，目光凝聚在那一朵兰花上，“圣子出现了？”
“圣子？”这和圣子有什么关系，北堂逸辰疑惑，据他所知，天云门每一代掌门都会下山寻找圣子带回门内栽培，但师父却未曾言语，他们甚至以为圣子还未找到。但从师父的言谈中，他们也知道他们其中必有人要娶圣子为妻。
北堂逸辰向来没关注圣子，他也未想过要娶圣子。只是如今听段如安说起，倒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什么了。
“不错，”段如安点头，“二师兄，未经过师门允许，我们不得进入圣地。一次偶然，我误闯圣地，曾见到一大片的兰花，又听路过的丫鬟说到圣子，我想圣子已然找到，否则师父当初也不会那么早决定谁继承掌门之位。”
“单凭兰花，你就能确定这是圣子之物？”北堂逸辰心下一沉，他并不希望子漠的东西和圣子扯上关系。
“圣子的兰花标志和此匕首上的一样，”段如安肯定，“但凡圣子所用之物均有标记，只是近两年，圣地似乎不太平，兰花死去不少，那些人只好从山下移植其他兰花过去。”
兰花死去，那是因为圣子也出事了？北堂逸辰想到子漠所有之物虽然只是偶尔一两件上有兰花标志，但他是否可以认为那是因为子漠习惯了，随手从圣地拿出来的，这就意味着子漠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圣子，子漠死了，玉牌碎了，兰花也枯萎，这三者要是没有一丁点关系，他北堂逸辰决不相信。
“说来也巧，小师弟一出事，门内就……”段如安叹息，“二师兄，你也别怪大师兄，他未曾想杀死小师弟，只是恰巧……”
“只是恰巧打了他一掌而已，”北堂逸辰猛地从段如安的手中抽出匕首，“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清冥之巅。”
若没有足够的力度，子漠决不可能掉下清冥之巅，北堂逸辰依旧认为是白宇害死子漠。
“但他如今不是也遭了报应，他虽然继承掌门之位，但至今连圣子的面都没见过，”段如安忙道，“门内有人因此怀疑他没资格继任掌门之位，门内不稳，邪魔歪道亦是等着看他笑话。”
“这无关本王的事，亦无关子漠的事，”北堂逸辰冷脸道。
北堂逸辰转身离开，不再理会段如安。段如安未追上去，心下疑惑圣子之物怎么流到外面，这是否说明天云门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