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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6节

项倾城初出牛犊几时带兵上过战场?有谁敢朝那老皇帝推荐他为二路元帅?可明知如何,老皇帝依旧听信谗言,不但当真封了项倾城官职,还在他成亲这日前来宣旨,不必多说众人心里亦十分明白,可就算如此,项倾城也只有点头答应:“臣领旨!”抗旨不尊——杀无赦!

☆、第二十七章:预备战,试禁药

所谓的棒打鸳鸯想必便是如此,别人的成亲大事,偏那皇帝老儿喝多了几杯,一道圣旨落下,硬是将他赶了出去,可谁又知晓,这一别,再回来时,却已物是人非。

与东方夕墨的那一次战役,鹤云霄带出的兵几乎去了一半,直到那一刻与东方夕墨的正式对上,鹤云霄才彻底摸了个清楚。

阴阳术。

东方夕墨在这一场战役里面,果然使用了阴阳术,虽然鹤云霄已有所备,但东方夕墨的阴阳术之高,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若不是他带足了人,只怕这一役,他必定全军覆没,可是那余下的一千人便是从战场上回来,却好似受了那次战役的影响,显得有些不太稳定。一千多人,此时……也等同废人。

鹤云霄无官无职,小小一个棋牌官形如虚设,可他越级指挥不说,北堂傲天非但不予追究,在此番更是让他领兵出战,结果三千将士死伤了一半的人数,胡逸云为此大怒,带领着数名先锋联名朝北堂傲天上书弹劾鹤云霄,可北堂傲天不为所动,依旧力挺他鹤云霄到底,气的胡逸云七窍生烟,最后无奈只得拂袖而去。

相比主营那边的乌云罩顶,这边的鹤云霄却不以为意,简单的处理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势,换了一袭黑劲长衣,便开门出去,独自一人来到这寂静的林中,在这里那六十名骑兵早已列队齐站,遥遥等他而来。

碧蓝的眸,看着前面那一双双直盯着自己看的人影,心里忽而想着几日之前的那一场战役,鹤云霄眸色一亮,淡淡勾了嘴角,双手环胸的样子,还未走到那群人的跟前,便忽而开口:“现在想要退出的可以离开,我不留你”

一句话让这里六十号的人全都一震,却无人说话。

那一双碧蓝的眸,见无人搭腔,鹤云霄面色一沉,随后喝声问道:“有没有!”

“没有!”整齐重叠的声响,在这林中赫然响起,震人耳膜。

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鹤云霄双眸微凛,周身气息一沉,却是四周散发出了凛冽骸人的气息,不是杀气却更甚杀意:“很好,我给过你们机会,既然没有想要离开的,那么就记住一句话”

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压得几乎难以呼吸,可众人却依旧站得笔直,脸上的神色不见半丝怯意,未见众人露出一丝异样,鹤云霄两手负在身后,沉声又道:“顺我者昌!”如他之前对东方易说的一样,他练的不是士兵,而是死士,是以命令为尊的死士。

“是!”众人开口齐声回应。

一样的新兵入伍,可在从军的第二天,这里的人除了那十名老兵,余下的四十名新兵,没有谁是没被鹤云霄揍过得,以寡敌众,就算新兵再多,依旧还是被鹤云霄给揍的一个个倒地不起,连集训都没办法参加,其中吧虎被揍的最惨,直接给他鹤云霄打得当成椅子来坐,可那个时候,立在他们眼前的人是鹤云霄,是他们一个个心里忌惮却又无奈的霄哥,而眼前的人却不是那个时候的霄哥,一句顺我者昌,透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完全抚平了众人心里,因为他与东方夕墨一战而产生的怀疑和犹豫。

这一夜,林中火骑兵的训练,比起十日之前显得格外让人心惊动魄。

高楼上,北堂傲天一身蓝色便衣,目光远眺的看着前方林中偶然传来的冲天火焰,那一双透着几许沧桑的眸,少见得浮现了几分安慰之色,北堂浩站在父亲身边,看着前方那一片动静,不由得淡淡蹩起眉:“对于这只有六十人的骑兵,鹤云霄到底会怎么训练他们?”

北堂浩话音才落,北堂傲天随即开口:“他练的,不单单只是骑兵”

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北堂浩不再开口,他知道,从鹤云霄第一天从军,与他父帅交上了手后,他父帅就一直很看重鹤云霄,说句实话,想着前两日北堂傲天对鹤云霄的那个维护劲,他都要开始怀疑起来,这鹤云霄才是他父帅的亲子,而自己则是个养子。

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北堂傲天突然想到什么,又开口问道:“对了,那个冷心袔怎么样了?”

“这个人性子很倔”话锋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北堂浩不由得轻叹出声。北堂傲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嘴角含笑的样子又道:“毕竟还是年轻,多磨练一下,总是好的”对于冷心袔他也做过了解,知道这人是三年前参军的,性子不太合群有些孤僻,与他同营帐的士兵,全没一个人愿意和他接触,这样的人需要历练的还多着。

“我知道”想到那一个人,北堂浩眸低的色泽微变。自从上次将枪谱给他之后,已有数日不曾再见,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认真钻研自己交给他的东西。

自从那日北堂浩将他找去之后,冷心袔便搬出了大营,不用在与大家挤成一块,更不必彼此相互看不顺眼了,这对不合群的冷心袔而言,还是难得的好处。

白日训练回来,又练了一个时辰的枪法,身上的衣衫惹了汗渍,变得格外粘腻,解下外衣丢在一旁,冷心袔直接举步走到一旁的井边,正想放下水桶,打一桶水上来,身后突然有谁的接近,眉宇微拧,一挥拳就朝后砸去,眸光一错,见那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居然是后勤军医营的韩子丹,冷心袔一愣,忙收了手皱眉看他:“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刚才他要是收不住手,这韩子丹可就变成熊猫一只了。

虚惊一场,韩子丹轻叹口气:“我是听说你被副元帅调了出来所以来看看你,那知道你这家伙出手这么快”

看韩子丹皱眉,一副怨怼的样子,冷心袔淡淡一勾嘴角,一个暴栗敲在韩子丹的头上:“这么想见我,耐不住寂寞了?”

嘴角那抹谢意少见得笑靥,和着这暧昧的话语,让那一旁的身影兀然顿下前进的步子,站在这墙垣之下,远眺的目光看着前方井边的两人,那退去衣衫的冷心袔仅着裘裤的与另一男人亲昵的立在一起,这与他记忆中的冷心袔有些判若两人。

对于冷心袔的调笑,韩子丹不以为意,反而还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冷心袔:“心袔啊,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的那种药吗?”

听韩子丹突然说到这里,冷心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药?”

这般反应让韩子丹皱紧了眉:“咦?你忘记了?我可是为了你才研究这种药的!你怎么可以忘记了!”

看韩子丹说着,音量居然提高起来,冷心袔眨了眨,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随即微微一僵。韩子丹见他这幅样子猜到他该是想了起来,脸色一臭韩子丹两手抓住他的肩膀:“想起来了吧!当初叔父把你赶出家门的时候,我说过会帮你的,只要证明男人跟男人也能孕育子嗣,他们就会答应让你光明正大的回去!没忘记吧!我可是一直都记着的!”

听韩子丹突然提到这个,冷心袔微微一愣,随即淡然吐道:“这辈子我不会再回去的,所以你也别在忙乎了”

不管自己提到的话会对冷心袔有什么影响,韩子丹皱眉,一意孤行的样子:“你不回去是你的是,可是我花了四年的时间和精力研制的出来的药不可以浪费掉,不然我就灭了你!”

看韩子丹这突然凶悍起来的样子,冷心袔瞬间只觉得自己背脊发凉:“那……你想怎么样?”

“试药!”

哦……原来是这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冷心袔皱眉看他:“那等你研究出来了再试吧”

等的就是冷心袔这话啊,贼贼一笑,韩子丹的眸色显得格外明亮:“记住你说的,明天早上别吃东西,中午我还来找你!”

“你……”后背越来越凉,冷心袔瞬间感觉自己眼皮居然跳得格外利索,难道说:“你……研制出来了?”不可能吧?这种药怎么会有呢?

“嗯哼”韩子丹的那小样说不出的得瑟:“我可是等着当干爹的!”

嘴角抽了抽,冷心袔有些无语:“你就这么笃定会成功吗?”他自己到感觉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啊。

两手拍拍冷心袔的肩膀,韩子丹一脸皎洁的笑:“人定胜天啊!”

于是冷心袔只有无奈扶额的份。

一句人定胜天,再日后悲剧的却是四个人的命运,远的暂且不说,就说眼前,昨夜韩子丹来过之后,冷心袔回了屋里,翻来翻去彻夜也无法入睡,心里惦念着的全是韩子丹所说的话。

那种药……就凭韩子丹,真的能弄得出来吗?

说不出的感觉缠绕心头,期待之中更多的却是不信,如此打破伦常定律的药,世间上怎么会有?

根本就不可能的。

韩子丹说要让他试药,冷心袔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早上起来随便梳洗过后,从床边的柜子里,拿了药箱出来,解开身上的裘衣,从药箱里面拿了药便给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处敷上,伤口的愈合,有些超出正常的缓慢,多半想必也是与他没有依照军医所言好生休养,不但参加日常训练,到了晚上还要抽一个时辰出来练枪,因此这结痂的伤口,总会看见了那丝丝血红的水渍。

军人,身上留几个疤而已,不必在意。

换了药,到火头营那边领了吃食在旁坐下,而就在他拿了筷子正欲用食之际,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怒喝,制止了一正欲用食的动作:“冷心袔你要是敢吃就我立马就毒哑你!”这肆无忌惮的声响不但阻止冷心袔的动作,也叫这一群在火头营用膳领食的士兵纷纷扭头朝那怒叫之人看去。

炉灶后,身上穿着白围裙负责分发配菜的灶老爷,被这声音惊得将脑袋探了出去,眨巴眨巴双眼,就看见前方那横眉怒目的韩子丹臭着脸,一个马达杀到冷心袔的身边,伸手猛一拍桌,就听得他怒吼声又起:“冷心袔!昨天不是说了今天试药早上不许吃东西的吗?!你把我的话当屁了是不是!”

放下筷子,冷心袔看了看那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写着生气而字的两人,扭头双眉一凛,冷冷的朝着四周看去,一时间周围众人猛然扭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韩子丹是刘军医的小徒弟,脾气出了名的不好,冷心袔也是小肚鸡肠的家伙,没什么大事就还是别惹这两位小人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子丹……”

“屁!”看冷心袔还跟自己打哈哈,韩子丹臭着张脸,口吐文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饿你一个七八天都饿不死你!何况只是一饿你顿饭!”吼着不再给冷心袔说话的机会,韩子丹一把扯了人拽了就拖走:“我累死累活苦心钻研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成果,你不给我试药我找谁去?今天要不是我故意来这逮你,估摸着又该被你糊弄过去,少吃一顿会死你啊!”

“子丹……”

没有想到韩子丹对着自己居然也会这么凶悍,冷心袔任他拖着,一脸的欲哭无泪,说句实话,他一点也不想去给韩子丹试药,吃一次那就断减寿十年!

“闭嘴!这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在罗里吧嗦的就别怪我用强的!”

看来这次韩子丹是彻底怒了,冷心袔无奈只得长叹,认命的被他拉着走。

嗯,看来他有必要去找个替死鬼来代他试药才行,否则他将来不是光荣的马革裹尸,而是……中毒而死!

☆、第二十八章:护心犊,敌增兵

“喝了!”

被人硬拽回了房间,才刚入座,就看见韩子丹端了碗热气腾腾黑漆巴乌的药碗,恶狠狠的砸在桌上,药汤晃动,水声作响

冷心袔垂眸挑眉,看着碗中那浓烈的药汤,眸低的颜色透着几分狐疑的色泽,那副摸样一眼看去颇有几分滑稽的味道。

“一定要喝吗?”咽咽喉间的唾沫,冷心袔抬眸看向那一屁股在自己跟前坐下的人,话音才刚刚落下,

韩子丹随即又炸了开来:“屁话!不喝摆着好看的啊!”

“……”冷心袔无语,长长一叹,最后只有认命的端起药碗,憋着气直接猛的灌下,才刚将碗喝得见了底,冷心袔心口突然一反,忍下的苦涩气息随即翻涌而上,直想叫人张口全吐了出来。

“你敢吐!你要是敢吐掉,以后我天天给你的膳食加巴豆!”

老天!谁能解释他为什么会跟这家伙有勾扯的!

为了避免日后的日子留下巴豆的阴影,冷心袔只得忍下想吐的冲动,伸手拿了桌上的茶壶直接咕噜咕噜的猛灌,喝了好几口水这才找到了重生的气息。要不是因为跟韩子丹的关系在那里摆着,冷心袔简直要怀疑韩子丹是想要谋杀他了!

几乎喝了一整壶的水,顺了气息,冷心袔长长吐了几口气,扭头看向一旁那神色满意的韩子丹,起了唇正想说些什么之际,身体却是突然有些发软,腰间的伤口处随即也传来了一阵阵火烧般的疼痛。

见冷心袔神色微变,身体微俯的样子,两手捂住腰间,韩子丹一愣,错步上前忙将他扶住:“心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冷心袔抬眸看他一眼,原本站的笔直的身体逐渐的弯了下去,韩子丹一急,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房门却突然被人蓬的一声打开,韩子丹扭头,就瞧见北堂浩一脸肃色的踏步进来,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扶住的冷心袔扯了过去,揽在怀里。

垂眸看了一眼冷心袔这额头瞬间爬满冷汗,脸色发青的样子,北堂浩将人一把抱起放到床上,随即扭头朝韩子丹看去,冷声厉问:“你刚才给他吃的是什么东西!”

被北堂浩这一质问,韩子丹一惊,心虚的回道:“药……只是药而已”是一种可以改善男人体质的药……只是还没完善而已。

好吧这药乱吃有风险。

看他一眼,北堂浩神色愠怒不再说话,扭头就朝外吩咐:“来人!即刻将去将刘军医叫来,不得有误!”

“是!”门外的小兵大声应到,话音落就听见那脚步远去的声响。

韩子丹站在一旁,见冷心袔躺在榻上脸色发青的,皱了皱眉,错步上前伸手扯过冷心袔的手腕,就想要给他把脉,可是那知道韩子丹才刚刚一动,北堂浩随即沉声冷问:“你做什么?!”

被他一吼,韩子丹吓的立马松了手:“给他把脉啊……”

“不必!”冷了双眸,北堂浩眉宇一拧随即又道:“从今往后严禁你为冷心袔看诊把脉施药!若有违背!军法处置!”

“啊?”北堂浩这警告,当下就让韩子丹脸色一白,嘴巴大张诧异的有些不不知所以,不让他给冷心袔看诊把脉施药,那……他要怎么研制这药?错了眸,再看床榻上,那脸色发青,缩卷着身体的人,冷心袔皱了皱眉。

想要改变男人的体质,这本就有违常理,服用这样的药,副作用肯定是避免不了的,看来他还真的该另外寻个合适人,来试这药才行了。只不过找谁呢?啊对了!荆溪这傻小子不错可以利用,不过……他好像不在军中啊。

而就在韩子丹神游着下一个倒霉目标的时候,刘军医已经被那小兵请了过来,一进门北堂浩直接免了他的礼,让他赶紧上前为冷心袔查看,刘军医不敢怠慢,立马上前,抓过冷心袔的手腕把脉,又细细诊看一番。

北堂浩坐在榻边,看冷心袔躺在床上的摸样,脸色依旧难看,眉宇紧拧的样子好事在忍受什么折磨一般,沉下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追问:“他怎么样?”

“等等”刘军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个小药瓶,走到一旁的桌边,将药瓶里那晶莹的液体,落了几滴放到茶壶里,拿了茶壶一边摇晃一边回到榻边:“先把他扶起来,让他把这个喝下,等吐出了肚子里的东西就没事了”

一听这话,北堂浩伸手一捞,将人从榻上拉了起来,环在怀中,伸手抬起了冷心袔的下颚,就让刘军医给他喂下。

韩子丹站在一旁,蹩眉,看着那床榻上被北堂浩环在怀里的人,说不出的感觉忽而从他心头滑过,有些让人莫名的亢奋,又有些不太相信,而就在这样的感觉才刚从他脑子里面一闪而过之际,那被刘军医灌了茶水的人却是突然面色一白,张口,哇的一声直接坐在床上吐了出来。

北堂浩坐在床头,垂下的眸,见冷心袔突出的居然是一些乌黑的药汁,眸色一沉,就冷冷的朝一旁的韩子丹看去,刚才韩子丹是怎么逼冷心袔把那碗药给喝下的,他站在门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就在韩子

丹被他瞧得心头一虚之时,刘军医的声音宛如般的响起:“吐出来就没事了,不过他吃下的东西与他腰上的伤上的药有些相冲,在伤口愈合之前,最好还是好好休息不宜再辛劳了”

“伤?”听到这个,北堂浩眸色狐疑,都这么些天了,这伤应该是好了大半才是啊……

刘军医点头,随即说出的话又解了北堂浩心里的疑惑:“他伤口本来就深,这些日子又过于辛劳,缓慢了伤口的愈合,所以这次才吃了子丹给他的药,又因两者药性相冲,才会出现这般反应”

听得解释,北堂浩错眸,朝韩子丹看去:“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就……就是一些滋补的药……给他补身的”他才不会老实交代那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现在只希望他师傅能合作一些,别拆穿自己才好。而刘军医显然也比较护短,见了北堂浩朝自己看得眸子透着询问之色,他也十分合作了点了点头。

给冷心袔看了情况,刘军医二话不说扯了韩子丹就迅速离去,刚一转身背对床榻上的北堂浩时,那瞬间沉下的脸色,看得韩子丹心头一虚,最后只有自觉的跟他一齐离开。

吐出了刚才被迫喝下的汤药,床榻上冷心袔这才总是恢复过来,重重的咳了几声,除了口中那淡淡的药味,还有身体力那缓解下来的同意,几乎已经是好了太多,呼吸一顺,冷心袔抬头,看向这坐在自己床头的人,两人目光一接之际,冷心袔忽而浑身一震,却是耐着不适,一个翻身下了床榻,单膝跪在床前,双手朝着那人抱拳:“副、副元帅!”

“起来”看他身体不适,还要下床行李,北堂浩淡淡蹩眉,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见他站正的身子透着几分应有的恭敬之态,北堂浩垂眸,看向他的腰际,忽而来了一句:“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我的身旁,

做个随侍吧”随侍既是这些将帅的下人同时又是保镖,专门为这些将帅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不过一般情况之下,随侍一职,几乎很少有人设立。除了之前的司马萧逸,北堂浩是第二个。

军令如山,冷心袔是为军人必严守军纪,没有半丝的狐疑,他也回声应是。

得此回应,北堂浩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按到榻上,让他躺下:“既然是个随伺,你的身体就先得养好,

伤势未愈之前不用出兵操练,一切事宜留到身体康复以后再说”

“……是”被人按在榻上,身上又盖了被褥,冷心袔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别扭得紧,只有努力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莫要去想太多。

晃一晃,时日过的飞快,眨眼之际,众人在这白壁关呆了也将近快两月之余,距离上次余东方夕墨一战,不知不觉已然过去多日,而那一千多名士兵,自打回来之后就没有半点起色,北堂傲天对此目前还未想到办法,只得将那些人先安排于后勤,并让五名医官随时照顾,以防万一,而也就在这时候,探子收到消息,蜀国的二十万大军,正朝这方赶来。

营帐中,北堂傲天坐在主帅位上,列位将军分坐左右两翼,往后便是先锋,听得探子回报,北堂傲天眉宇微拧:“何人领兵?”

“领兵者叫项倾城,是为蜀国二路元帅!”

项倾城?

陌生的名字,叫在座的众人微微一愣,面露困惑,末座的先锋皱了皱眉,忽而开口:“项倾城是项凌青的弟弟”

这话让北堂傲天错眸看他:“赵先锋知道此人?”此人,便是之前战役中被项凌青活捉的赵灿祥,也幸好项凌青这人还算不错,不然只怕这赵灿祥等到他们夺回郝琳的时候便已成了死尸一具。

“只见过一次,所知不多”回想着那个人,赵灿祥蹩眉:“我曾远远见过他一次,看他那样,实在不像是一个懂的行军之人,反而更像一个纤纤书生啊”他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要不是被钱云龙的突然心血来潮,将他当了兔子用箭射着玩,他也不会瞧见项家那兄弟几人。

赵灿祥话音落下,北堂浩随即也开了口:“蜀国皇帝既然会任命他为二路元帅,必有他过人之处”兵家大忌,便是轻敌冒进,未清楚敌人之前不宜贸然而动。

“援军二十万,加上现在城外的东方夕墨手里的兵,至少不下四十万就为了对付我南晋区区十万的兵力,这蜀国也当真是看得起我们呐”

突然在左排最末响起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和随意,众人眸光一错,就见那人单手支着下颚,一双碧蓝而又深邃的眸,未见几分焦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于前方的胡逸云听他这调侃之声,蹩蹩眉,面露不悦:“不知你鹤先锋可有何良策?”上次与东方夕墨的一战,北堂傲天为了他方便调兵,硬是给他套了先锋的名号,不过很显然鹤云霄并不在意,要不是

被司马萧逸强拉过来,估计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毕竟连着几天几夜得跟那些骑兵集训,铁打的也熬不了多久,好在他今天网开一面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他也需要补充一下能量,因为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轻轻磕了自己的双眼,鹤云霄一副假寐的样子,不温不火的吐了一句:“要撤退的话,也许现在是个好时机”

“撤退!!!?”

鹤云霄这话一落,在座众人莫不是脸色一变,坐在上方的北堂傲天淡淡蹩眉,相比于众人眸中的诧异,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亮之色,司马萧逸扭头看他,除了面色微黑,却也并未多言什么。

“我大军好不容易夺回郝琳白壁关等地,此时不战却要将这城池拱手相送敌军?”

开口的是胡逸云那边的人叫王蒙,上次胡逸云参他鹤云霄的一本的时候,这家伙也在其中,对于那次鹤云霄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记不记得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此时那人开了口,鹤云霄却不回话,闭眼假寐的摸样,好似当真睡着了般,气的王蒙脸色发青,只差一点就有暴走的趋势。

胡逸云没再看他,而是扭头朝着北堂傲天往去:“元帅,此举万不可行!此时我大军若突然撤退,此对军心而恐有影响,更何况,未战而退,岂非是软肋示人?届时若敌军挥兵而来,只怕到时我军堪忧啊!”两方兵力之悬殊显而易见,若此时在撤退的话,岂不是再告诉敌人,我强不过你所以只能逃跑?只怕到时候敌军挥军追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十万大军不灭就是万幸。

相较于众将士那发黑的脸色,北堂傲天却已恢复之前的平静摸样,淡淡蹩眉点了点头,还未等他开口,

一旁的北堂浩却突然起唇:“此时我军虽然不宜贸然行动,但可先以疑兵之计,来迷惑敌军,如此方才能有机会想出破敌之策”

这一次,不等北堂傲天有何反应,鹤云霄突然开口,一双碧蓝的眸,直朝那北堂浩看去:“一个东方夕墨都能在不惊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潜入这白壁关里,你所谓的疑兵之计,又能迷惑谁?”这一句淡淡的反问,当下便叫北堂浩微微一愣,似乎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而还不等他在说什么,鹤云霄随即又道:“敌军的项倾城实力到底如何,别说我们目前尚不得知,光是一个东方夕墨在座的诸位将军,谁有这个把握可以一举斩下他的头颅?”

“便是如此,我军也不需走到退兵这步!”今天的胡逸云算是跟着鹤云霄杠上了。

淡淡一勾嘴角,鹤云霄神色谢意,嘴角的弧却是莫名的让人心底发寒:“听胡将军这话,想必心里是有了计策,如此,那我鹤某在此先祝将军大捷而归”语落,鹤云霄随即起身站起,朝着上方的北堂傲天抱了抱拳:“末将初出牛犊,实在不宜参与军事商议,便先行退下”

看出他眸低压下的不悦之意,北堂傲天刚一点头,鹤云霄随即转身而去。与北堂浩并排而坐的司马萧逸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微微蹩眉,却也是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

认识这些日子来,他还是第一次瞧见鹤云霄眸低那毫不掩饰的冷讥之色。

☆、第二十九章:调戏难,回赠礼

生气吗?还不至于,在这里的,除了他上次与东方夕墨的交手,谁都没有真正接触过东方夕墨,自然不会知道,一旦靠近东方夕墨这人的周边之后,自身的行动就好事受了什么束缚一般有些被动,以东方夕墨目前的阴阳术来看,虽然控制不了几千人,但影响必然是在的,一个东方夕墨尚且如此,还合论一个未知深浅的项倾城?而鹤云霄心里想的,不过就是想让那个谁去一探深浅而已,虽然做的有些不太厚道。

“我还以为,你为刚才的事心有不悦,不过看来似乎是我多想了”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鹤云霄扭头朝他看去,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弧:“开始关心我了?”

来到他的身旁,与他立在树下,司马萧逸眸低隐有笑意:“我更担心,今晚上胡逸云能不能回来”

“你知道我的打算?”

“或许不知道吧”抬头看了一眼两人上方,那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司马萧逸淡淡应道。

弯□来,鹤云霄随地而坐,将手搭放在自己膝盖之上,身体后倾,背靠着身后的树干眼帘轻抬,那一双碧蓝的眸凝视着司马萧逸,眸中的清亮让人心口砰然一动,见司马萧逸面有异色,鹤云霄突然开口:“不知道你们皇族子弟,最注重的是什么东西?”

不明白鹤云霄为何有此一问,司马萧逸回身看他:“你想问什么?”

抬眸看向夜空,鹤云霄淡淡开口:“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他一直随性惯了,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刚才看见胡逸云那对自己咬牙不屑的摸样,他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这问题。司马萧逸微微拧眉,眸色不解,而他还没开口,鹤云霄却又突然朝他看来,问道:“他朝若是君临天下,是不是必将以国为重?”

点了点头,不觉这话有何不妥,司马萧逸起唇随即回道:“将天下之事置于首位,这是为君的首要条件”语落,只见得鹤云霄闭了双眼,没在说话。

司马萧逸怔住,说不出的感觉,胸口的呼吸却是一紧,眼中看着的人,那闭了双眼不语的样子,轻蹩的眉间隐约透着几分郁郁之色,往常间,那总是缠绕在他周边的桀骜之气荡然无存,只留下了一缕若有似无忧愁之息。

他……在忧愁什么?

“云霄……”开口,才刚喊了这人的名字,司马萧逸眸色一变,脑海里面却是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鹤云霄跟自己说过的话,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给他回答,所以便……脚下的步子,向前踏了一步,便单膝在鹤云霄跟前跪下。

闭眼假寐的人,耳中听见了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刚一睁眼,看见的便是那人一张几近咫尺的脸,而那人视线此时也正看着自己,蹩了眉宇,鹤云霄只感觉到自己的眉头,此时正不停地跳动:“你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有种愠怒的气息开始蔓延。

伸出的食指,轻佻的抬起抬起了鹤云霄的下颚,见他面色微黑,司马萧逸突觉心情大好,嘴角一扬,却是挂了几许笑意的回到:“看你神色郁郁,我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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