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缪尔在剥一个贝壳,克里斯正拿在手上吃。人鱼递过来一只给他,新鲜的,又有很多汁水。海产的鲜味带着咸鲜,让头发上也沾上盐粒的气息。
他们从海草上剥出来小细绳,做成小风铃,再把贝壳挂在上面。人鱼用牙咬开一个,咬碎了,把贝肉吃掉。他的喉结起伏,吞咽下去,汁水顺着锋利的唇线往下滴。
一丝的风从门口吹来,带着一种猫式的下午舒适。太阳快下山了,让人只想在舒适的地方靠一会儿,慢慢来了倦意,或者只是看着落日。
橙色的余晖里,克里斯想做爱。人鱼从后面进来,唇凉凉的。有一段时间里少年痴迷和他做爱,白天和晚上都坐在他的鳞尾上。这种禁忌而隐秘的性事发生在各个角落,记不清次数,人鱼把他的脊背吻了一遍又一遍,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大腿。
塞缪尔把少年压在沙发上吻他,后者喘息着抬起头,别过手去抓住他的脖子。性和欲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中隔离,像潮水中的孤岛。
克里斯的手在人鱼身上摸索着;对方吻他,喘息,吮他的唇,撑在他脸颊边的手臂突然紧绷用力。这是一头发情了的野兽。他的情绪被少年所带动,而后者如此频繁地索要他,用双腿夹紧他的后腰。他们做得昏天黑地,彻底忘乎所以。少年用手掰过自己的腿弯,把一只腿抬起来,露出小穴;或者他从后跪趴在软垫上,对着人鱼抬高屁股来。他抱住自己的两条大腿,塞缪尔从正面压着他,把他搂到臂弯里来操;之后换克里斯骑在他身上,手撑在人鱼的胸膛上努力起伏,或者他用蹼爪托着少年的臀肉,阴茎坚硬地立着,让他半躺在自己心口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
粘黏的淫水贴在少年小腹上。人鱼给他口交,吮他的身体。克里斯缩起来,几乎蜷成一团,被舔得打开了,舌从中进出,塞缪尔舔他的方式像是想要把他吃下去。
他们没有节制地做爱。少年让塞缪尔的发情期无法结束,他一直在喘息。
做爱的余韵里,少年坐在人鱼手臂里,一边轻微地发抖,一边喘息着。塞缪尔用手臂护着他的后脑,不住低头去亲。
克里斯的脖颈被汗打湿了,显出湿淋淋的肉色。人鱼正在低头亲他湿漉漉的睫毛。那双蓝绿色的,眼睫毛垂下打湿了,显露出一点湿润的眼珠。少年把眼睛合上,把脸转过去,塞缪尔用手小心地拭掉从他脸颊滑下来的那滴泪珠。
“...不哭,”野兽喃喃地,低哑地对他说,“不哭。”
对方的唇抵在他的脸颊上。那声音低低地传来,震在胸膛里。他强壮健硕的野兽,沉默,又冷酷的爱人。
少年的心却因为这样一个想法而颤栗:人鱼是否会永远叫他‘兰瑟’,永远视他为他‘我的宝贝’?
这样的想法叫他害怕。他无法掌控对方爱的根源,也难以控制对方爱的施加。克里斯还年轻,他想强迫对方去爱他:有时候少年盲目乐观,有时候又沮丧,甚至绝望。
人鱼健硕的脖颈肌肉上印着一道道抓挠痕迹。少年吻他。青涩式引诱的吻,想要装作能掌握局势,但实则磕磕绊绊的窘促,还有绝对诚实的渴望。少年索取无度,像爱情年轻的暴君。有时候他被弄得头晕转向,不得不短暂地从克里斯的吻和抚摸中抬头,獠牙毕露地咆哮出胸中无法压抑的暴虐情绪。
少年在他身下哀哀地叫唤他。他实在受不了:野兽的自制力本来就是稀缺的东西。克里斯索要他,哀求他,抱着他的腰,跪在地上抱住他尾巴。塞缪尔已经极力克制自己,手臂上青筋可怖地绷起,兀自沉重地喘息。有几次他不得不从中骤然停止,以此来控制自己骤然喷薄的可怕情欲。
少年像是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危险似的。他有可能骨折,出血,或者干脆被獠牙咬断喉咙。有时候塞缪尔会让那股疯狂的欲望短暂占据他头脑上风,但顷刻之间就回过神来,沉重粗喘着。他咬断这根脆弱嫩软的喉管就像咬死一只兔子那么简单;少年的脉搏也确实像一只兔子那样诚实跳动着,激烈地在他齿间搏动。
“Fuckme,"少年用英语喃喃说,“Finishme.”
有一次他把脸颊贴在人鱼怀里,肩膀抽动着哭了。人鱼锋利的獠牙陷入他柔软的皮肤,轻哄似的叼住他的后颈。
......
清晨。金褐色的头发垂下来一缕,被人鱼抿进唇里咬住。他的獠牙锋利,却没有弄断舌上濡湿的发丝。
怀里少年枕在他肩膀上。克里斯抬起一点腰,牵着他的手,给他指自己屁股上被咬的一个带血牙印。人鱼看不见,于是俯身想去吻那个伤口,少年‘咝’了一声,把大腿收回去。
他的小腿上满是虐待般的咬痕,贯穿一整场粗暴的情事。青紫色的痕迹在后背上,足踝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爪印。饶是塞谬尔放轻了力度,在摸索着抚摸时仍会让少年的身体轻轻颤抖。
人鱼的肩膀肌肉湿淋淋地发亮,像岩石一样凸起。
少年的指尖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游走,抚过野兽紧绷结实的腰线,人鱼沉重喘息着。他的身体一起一伏,散
', ' ')('发热气。一络银发贴在喉结分明的颈上,散发潮湿的情欲气息。
少年凑上去,张开唇,吮那缕银发。野兽的手肘内侧猛地绷出一条脉络,即刻后又消失。克里斯在吻他的唇。他的手指搭在人鱼的下巴上,虎口在之前给人鱼吻得通红。
克里斯穿着一件衬衫。他坐在塞缪尔的胸口上,下身光裸着,足踝上还烙着一个青紫的齿印。少年的发间湿透了,颜色变深的金褐色头发垂在颈后,从胳膊上往下滴下一颗汗珠。
环绕少年的鱼尾缓缓游移着。光裸的小腿被绞在其中,鳞片呈现幽幽的蓝色光泽。
克里斯趴在他怀里,乳头也变成瑰色的两点,微微红肿着。
少年正在轻咬他的下唇。房间里充满了令人情欲满涨的气味,浸透了两人每次的呼吸。塞缪尔四扇尾叶完全展开了。他的喉头发出一声低沉而含糊的咆哮声,低低地从胸腔共鸣起来。
克里斯坐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臂环在少年臀部,托着克里斯汗津津的腰。未散的情欲仍在少年身上氤氲,让克里斯的脸颊通红,身体滚烫。
少年的喉结起伏。一滴汗珠从他的后颈滑落,一直滑到后腰。他身上有一些可爱的晒斑,胳膊被晒得深深浅浅,汗珠发亮。
克里斯像对待一尊玩物那样弄他。人鱼的性器总是滑溜溜地翘起,在龟头黏出粘丝。那玩意儿很少有收进体内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半勃,露出一个狰狞的紫红尖端。克里斯用手去摸他,他就很快勃起,粗大的阴茎在少年手中湿淋淋跳颤,从铃口往外滴出来透明的黏液来。
塞缪尔下身腹股沟侧的鳞片与其他地方颜色略有不同。克里斯的手指灵活,甚至连人鱼阴茎头冠下的凹沟都一一玩弄,甚至还顺着来回打转。塞缪尔的腹肌紧绷,被弄得他快到极限,忍得发出短促的声音。
少年用人鱼滑溜溜的阴茎头碾着自己鲜艳的穴口,却不插进去,只是一下下往上,后穴在多次侵犯中已经变成了淫秽的桃红色。塞缪尔被他吮得后脑发紧,喉管中发出阵阵仓促的咆哮,像只困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