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措手不及,往后疾推,小盐巴上前两步,把落下的婴儿接了个严严实实。
“我不会死。”苏薄周身萦绕着一股暴戾的气息:“只要地狱还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怨气滋生,就算现在杀了我,千余年、甚至万余年后,我依然还会出生——”
“那便先死,等千年以后,再杀你一次。”
一阵剧痛袭来,苏薄身体僵了僵。
这种痛楚对他来说,在这漫长的逃生和躲避时光里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明明心里早就知道,只要一松懈就面临如今的处境,可为什么白盼带领百余阴兵接近时自己却未发觉呢?
眼皮有些重了,他慢慢抬起眼帘,看向远处,荣明在的地方。
他早不是曾经那个温润如玉,挺拔清俊的男子了,也早就不会冲着他灿烂地笑了。
看吧,就算自己快死了,还是呆呆地看着,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苏薄有些恍惚,刺进身体里的剑更深了一点,他凝结不了阴气,精神涣散。
“摇铃。”白盼看向小盐巴,冰冷的眼神逐渐温柔。
“嗯。”小盐巴反应过来,举起铃铛,重重一摇。
“叮——”
紫铜铃能辟邪,更能驱邪,苏薄像一团雾般,先是急速凝聚,后以极快的速度散开了。
“他死了吗?”
“像是死了。”
阴兵们窃窃私语。
白盼收回白布,仔细将剑包裹得严严实实,才道:“把结界带回去,交给酆都大帝。”
阴兵点头,开始修补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