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当着外卖小哥的顾行易在生科院楼下碰见他,顺手带了上来。
任寄南从顾行易身后挤出来,盯着郁眠看了半天,啧了一声,“有事?忙着金屋藏娇的有事呀。”
沈修止站起来,侧了一点身子,毕竟一米八几的个子,将郁眠遮得严严实实。
“我学生,别乱说。”
就他这护犊子劲儿,任寄南是半点都不信,转头和顾行易讨论,“以前谁说阿止性冷淡来着,让他来瞧瞧,我们阿止终于长大了,都会玩情趣了。”
顾行易拼命眨眼,终于找到知音了!如果不是沈修止在场,他都想握着任寄南的手好好交流一番了。这些日子,每逢吃这顿饭的时候,他都要感慨为什么阿睆不比他小几岁,不是他的学生。
郁眠有些不自在,在后面扯了扯沈修止的衣角。
沈修止手里还捏着根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语气带了些不耐,“还有完没完了,顾行易饭留这,你俩出去聊。”
撞二十五下
收到威胁后,顾行易和任寄南两个人都老实下来。
饭盒打开以后,香味在整个房间弥散,而且还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任寄南看得眼急,但是没有属于他的一份,无奈之下订了外卖。
郁眠朋友挺少的,跟人约饭的次数也很少,更别说跟三个男人一起吃饭了。
在座除了郁眠年纪稍小一些,另外几个都是二十六七的成年人了,说话知道分寸,而且沈修止在学生面前很有偶像包袱,那两个偶尔开两句他俩的玩笑,也都被他用眼神瞪回去了。
总的来说,一顿饭下来还挺和谐的,郁眠吃得也挺开心的。
所以,直到回家以后,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件事没做。
临近深秋,公园里的树叶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一层橙黄,秋风拂过,地上金灿灿一片。
郁眠到了以后一眼就看到沈修止,他穿了件黑色的帽衫,深灰色的运动裤,裤腿是松紧带缩紧的设计,可能是腿长,露了一点脚踝,身姿挺拔,在一群老年人中格外惹眼。
“老师。”郁眠喊他,手掌抬至空中,见他转身后,挥了两下。
沈修止手里握了一根红色的绳子,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取了下来,头发是刚洗过的蓬松,少了些斯文,多了点名为少年感的东西。
郁眠看得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