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把外套拉链解开,坐得端正,“会娴姐,谢谢你最近的照顾。”
最近跟着她一起拍摄,说是合作,其实闲暇时候盛会娴教了她挺多东西的。
盛会娴穿得依旧是件宽松的白t,手腕纤细,她用汤匙搅了搅咖啡,仿着她的语气一板一眼的回答,“不客气。”
“我前阵子回学校了一趟。”
郁眠疑惑。
盛会娴继续说,“顺便见了老师,她说如果碰到你,要我多照顾你一些。”
郁眠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干巴巴的,“那谢谢老师了。”
因为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郁眠不喜欢上学,私下里学习很努力,跳了几级,大学的时候是班里最小的,而且还是黑发黄皮,和那些金发碧眼的同学有些天然的隔阂,再加上她那时候心理有些问题,还在看心理医生,直到毕业都没和同学说过话,那时候老师对她就很照顾。
盛会娴看着郁眠,突然说,“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郁眠侧过头,盯着她看。
盛会娴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当时你大概到我这里。”
“还嫌我胸很平。”
郁眠家里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虽然父母工作忙,但是从来都是相亲相爱,回家的时候会给郁忱和她带小礼物,有时间虞桑晚也会做一桌饭菜,一家四口一起吃。
虽然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样的,但是郁眠一直觉得自己家是最幸福。
直到初一那年,郁眠被记者堵到学校门口,像是一群怪物一样,对着她张牙舞爪,耳畔是乱七八糟的她听不懂的声音,讨论要将她怎么生吞活剥。
最终,她从他们口中得知,她父母正在闹离婚,疑似双双出轨。
但是明明前一天晚上虞桑晚还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郁言悉还送她一条项链,睡前还在她额头留了晚安吻。
他们从来都没吵过架,关系非常好啊。
可是现在她以为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郁忱将她从学校带回去,郁眠抱着他哭了好久,她鼻子眼眶红红的。
“那些怪兽都是骗人的对不对”,她向郁忱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