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说是带去刑戒堂,我们有谁看到她真的被带去刑戒堂了,这只不过是做给我们这些人看的,以彰显城主府的处事公正,说不定一离开这里,那位怀道友不但不会被带去邢戒堂,徐前辈还会安抚她一番。”
“那倒也是……”
一时之间,一众因为观看炼丹而觉的无聊的修士再次将注意力转了回来,就连辛呈那边也没有逃掉被人再次议论的下场。
“才不是!”
乱七八糟的议论声中,有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比在场的每个声音都要清晰、坚定。
而这个声音在顾绣顾萱的耳中,不仅清晰,更是带着几分熟悉。
顾绣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钟韵已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自从之前有修士提过徐若光这个名字之后,钟韵跟着问了一句,后来她似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顾绣看过她两眼,发现她有些神思不属,似乎在想着某些心事,她因为和顾萱说着顾悦之事,便没有多问。
现在,钟韵站着笔直,脸色微红,目光湛亮湛亮的看着一众修士,似乎像在维护自己最重要的信仰一般,坚定而清晰的说道:“徐前辈才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行这等虚假之事,他是一定不会安抚那位怀婼道友的,他一定会将她送去刑戒堂的。”
目光之坚定,语气之笃定,让一众修士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愣愣的看着钟韵,钟韵看向之前那位说徐若光会私下安抚怀婼的修士道:“你未曾看到事实,便以恶意妄自揣测徐前辈,无故抹黑尚城城主府之声名,我若将此事告知管事,你会被赶出城主府去的。”
那名修士脸色涨的通红,他哪里想到他随便议论一番,就被钟韵捉到了这个把柄,还扬言要告知管事,将他赶出城主府。
“你……你……”他指着钟韵,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色厉荏苒的道:“你多管什么闲事?你又不是城主府内的修士?真真是吃饱了撑的。”
可能是真的心虚,这修士说完后,便要离开。
却被钟韵猛地一声喝,“站住!”给叫停了。
“你……你还想干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是多管闲事,我们能进城主府参加诺灵夫人的寿宴,不管进城主府的玉牌是如何得来的,我想无论是最开始赵城主传授的大道之感悟,还是后来班前辈的绝艳一舞,亦或是现在云台上正进行的斗丹,桌上的各种灵果和佳肴,都远远超过了我们为获得进城玉牌所付出的代价,这是尚城城主府对我们这些后辈修士的提携,对此,我们应当心存感恩,即便没有,亦不该随意议论城主府,毁之声名。
我并不是尚城城主府的弟子,亦不认识徐前辈,我只不过是一个心存感恩的小修士罢了!”
“好!好!说的好!”钟韵话音一落,便有人大声叫好。
有一人叫好,其他人也跟风叫好。
无论如何,他们能进城主府,能从这次的寿宴中得到好处,莫不是城主府的恩赐,如此情形下,自然是不能得罪城主府的。
那名被钟韵狠狠教训一顿的修士,也不知何时溜走了,连自己原先的位子都没回,也不知是出去了,还是去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