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甜雯瞬间领会到了刘晨话中含义，将照片上的画像和墙面上装裱起来的比对一番，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同。
“不是要看已经有的，而是要看脱落的。”
见对方睁着一双大眼质问自己，刘晨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看画像上人的衣摆，这肯定是一个从上到下用力的画法，虽然最上面的一层黄色看上去差不多，下面做基底色的白色却已经开裂了。”
这也是油画保养中最常遇见的一种情况，可以说十分难办。
“你父亲应该没有给它专门请过人保养吧。”
还真没有。
记忆中何长亭买来就放着了，这让何甜雯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找过专门的养护人员，不过避光什么的还是做得很好的。”
却见刘晨只是点了点头。
“那就很明显了，这油画的脱落走向不对。”
他单手将墙壁上的油画取了下来，画上的圣母玛利亚还维持着圣洁的微笑。
“她的裙摆应该是从底下竖着裂开，表面会有微微的翘起，这油画却是从她的衣服开始横着断裂的。估计是画画的人用错了颜料，又添了几笔，才会出现这种效果。”
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对于刘晨的话何甜雯就已经相信了八成。
“您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现在还要先去告知一下我的父亲，才能给二位一个答复，在这之前两位愿不愿意暂时不离开香港？”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却被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