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领事看得很明白，按照他的理解，秦渊的胆大妄为像是刻在骨子里头的，而此时在周旭升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秦渊处理之后，有着军队的撑腰，就算是秦渊真的把自己怎么样了，或许最后的结果，也还是能被保下来。
两国之间，其实要考虑到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纵然是他作为副领事，夹在两个国家中，顶多也就是一粒灰尘而已。
而很多事情，想要掩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就连整个人存在的痕迹，想要抹除，也是极为简单。
而这些事情，他知道，一步走错，步步皆错，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就算是事情败露，自己出事了两国进行交涉，那也可以明摆着将秦渊进行处理，然后暗渡陈仓，让秦渊换个身份，或者是沉寂一段时间就好，这种事情多得是。
可是自己呢？其实有很多事情，明明知道不可以，但是却被局势逼着不得不去做，就像是现在这样。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就像是一个人可以活好几十年，可是前半生，一般都不会有人真的去深入的考虑死亡的事情。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死亡也一点点逼近，才会感叹，畏惧。
就像是现在这样，副领事知道现在情况很不妥，但是直到秦渊的拳头落在他身上，药物注射到他体内之前，他都在潜意识的情况下进行了逃避。
甚至于说可能他现在心中想的，还有那基本上不可能发生的转机。
不过再怎么说，时间也不太够了，马上，他就会被逼着进行选择。
秦渊做出决定之后，便给凌雪晴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凌雪晴的职业比较特殊，要是说现在正在做手术的话，那自然是没有时间过来处理这事情的。
电话拨通了，这倒是个好兆头。
“喂？”电话对面，凌雪晴的声音依旧清冷。
“啊，待会儿有手术吗？”秦渊问道。
“今天倒是没有了，怎么了？”
“没有就好了，我这边有点事情，想要你稍微帮下忙。”秦渊说道。
“嗯，你说吧。”
“不过我还是得先问问你就是，你知道，要从一个人口中撬出话来，有什么药物可以做到吗？”
“这，嗯，倒是有几个麻醉剂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实现这样的目的，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
“嗯，不一定要用，但是必须先做这方面的考虑，毕竟，我觉得，想要他自己说真话，不是很现实。”
“可是，这样的药物都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真的要用吗？”凌雪晴问道。
“那，这就看他愿不愿意配合了，其实我也是不想的，但是，就我看来，其实用药物已经是足够人道了。”
秦渊说着看了看副领事，按照他的意思，其实动手也是无所谓的。
很早的时候就有严刑逼供这种手段，后来也出现了药物辅助。
但是就现在来说的话，这两种审讯手段，在明面上都已经被禁止使用，因为情况有的时候，不是说黑与白这么简单。
可是秦渊却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排斥的，不考虑会发生的各种复杂情况，有些人，既然选择了不做人事，就没有资格谈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