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言城究,后发先至站在了外围边缘。
“是他们?”
“这二人如此凶悍!?”
琴剑宗弟子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是不可抑止的狂喜。
他们突然想到,这两个人和门派弟子肖琴是认识的,换言之,只要肖琴开口这两人很有可能援手琴剑宗。
这可是溺水之人手里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所有弟子的目光第一时间齐刷刷的锁定了肖琴身上,狂热之情,溢于言表。
李轩的目光也在肖琴身上稍作停留,对于这人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但有言城究的情分在,只要肖琴不在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子,李轩不介意勉为其难的帮他一把。
肖琴眼中屈辱和责任挣扎矛盾着,一双手掌一次次的握紧又一次次的开,尖锐指甲有时会深深的嵌入血肉里。
他挣扎良久,终于还是抬头问道:“尊驾可有把握带我琴剑宗的人突出重围?”
李轩冷冷的注视着他,不发一言。
还是身旁的言城究忍不住了,率先道:“有也好没有也好,你们琴剑宗要想出去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这……”
肖琴一阵恍惚,他又不是傻子,对琴剑宗目前的状况早已经是心知肚明。
他看着李轩,这个年轻人既然能够让修为平平的言城究在兽群中来去自如,想必也有手段拯救琴剑宗于命悬一线之间。
只是……
这求人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一旁琴剑宗弟子急的额头上都已经冒了热汗,他们可以等,那些狰狞的妖兽可不会等啊。
“师兄,你还犹豫什么,何必逞一时之气呢。”
“师兄,求求他啊,忘记了下山时,宗主对我等的教诲了吗?”
“你倒是说话啊!师兄!?”
琴剑宗的弟子是真的急眼了,已经有妖兽迫不及待的要扑上来。
那狰狞的獠牙上血迹斑斑,这是从刚刚死了的弟子身上流下来的。
黑袍长老脸色就和他身上的袍子一样乌黑乌黑的。
他沉着脸没有开口去命令肖琴如何如何,但一双浑浊的眼神之中不乏对求生的渴望。
肖琴正是心烦意乱,听到耳边聒噪的声音顿时怒火发作了起来,大袖一挥,面目狰狞的咆哮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肖琴拳头攥的嘎嘣作响,眼神却渐渐理智战胜了屈辱,浮现些微清明之色。
“之前肖琴多有得罪,请二位出手,助我琴剑宗弟子突围,肖琴必定感激不尽。”
李轩脸色冷漠,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呵,琴剑宗就教导你是这么求人帮忙的?”
“你……”
肖琴双目喷火,他自认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这人怎么还如此的不识歹。
肖琴正要发作,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身后一帮伤痕累累的琴剑宗弟子,他强压下一口怒气,咬着牙道:“你想怎样?”
见肖琴似乎要气疯了,言城究连忙给李轩使眼色。
在他看来,肖琴能说出之前的一句话已经殊为不易。
“你是在求人还是要杀人,怎么我听到的全是对在下的怨念,没有一点恳求的意思?
难道你们琴剑宗弟子都如此的傲骨嶙峋,宁愿死,也不肯多说一个求字吗?”
李轩完全无视了言城究的眼色,冷漠的道。
不是李轩不看场合,非要在这浪费时间。
而是他真心是看不惯肖琴还有这些琴剑宗弟子一副高人一等的毛病。
言城究为了自己的妻子会惯着他们,李轩可不会,他没有这义务,更没有这个责任。
说的难听点,李轩又不是你们的长辈,犯得着来浪费心思教育你们怎么做人吗?
与其让你们狂的不可一世,还不如早点葬身兽腹,一了百了。
这明朝暗讽的一句话,可是把肖琴的一张脸啪啪的甩了几个耳光,又仍在地上恶狠狠的踩了几脚。
可以想象的到,肖琴气的就像是一个炸药桶,肺都快气爆了。
他甚至有些哆嗦,牙齿把嘴唇穿透:“你别欺人太甚。”。
肖琴咬着牙,声音像是从肺部发出来的一样。
“欺人太甚又怎样,貌似你还没有弄清楚局势,现在的情况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本宗仰你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