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悠悠给段松岩一千两银票的时候心中甚至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偷偷去打段松岩的闷棍,将那些银票抢回来。
胡悠悠被萧烈夸得脸红,摆手解释道:“其实我也有私心。镖局很重要,不但可以走镖赚钱,而且还可以传递消息,运送物资。日后,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传递消息、运送物资?萧烈眼睛一亮,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原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啊!悠悠,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哎呀!快放手!不为了你,我好端端的找人开什么镖局啊!”胡悠悠连忙左右看了看,娇嗔道,“赶紧放手!别人都看我们了!”
这还是在大街上呢!若是被人看到,肯定会被人笑话有伤风化的。
胡悠悠倒是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但也不想靠这个出名啊!
萧烈浑然不在意旁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勾起薄唇露出邪魅的笑容:“我拉自己娘子的手,谁敢管我?若是谁敢再看,我就废了他们的眼睛!”
“给你厉害的吧!”胡悠悠以为萧烈在说笑,不由娇媚的横了他一眼,“好了,薛神医他们都要等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次跟段松岩密谈是在外面进行的,特意没让段松岩去客栈,为的就是日后若是镖局开了起来,人们不会将这个镖局与胡悠悠产生联系。
客栈里,薛神医和江半弦果然又在斗嘴。
这两个曾经的好朋友,如今碰到一起就会吵架,根本无法和平共处。
“徒弟你来的正好!快来帮为师评评理!”薛神医一看到萧烈和胡悠悠回来便立即嚷嚷道,“这个老不要脸的居然要赖着跟咱们一起上路!还胡搅蛮缠的说你欠了他人情!”
自己欠了江前辈人情?胡悠悠一脸茫然的朝江半弦望去,显然不明就里。
江半弦刚才也是随口胡扯,此时被薛神医当着胡悠悠的面说了出来,不由有些面色讪讪,却又梗着脖子故作镇定的说道:“本来就欠了我的人情!我说昨天若是饶过孔家的人便用两壶果酒来换,可没说姓段的那小子也包含在内!你徒弟把姓段的那小子放跑了,当然欠了我的人情。”
昨晚是这么说的吗?胡悠悠心中狐疑,但看到江半弦那略微不自然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了。
“啊,让段松岩走确实是我忘了跟江前辈打招呼。这样吧,江前辈你看这个人情应当怎么还?要不我再送您一壶酒?”胡悠悠问道。
薛神医立即捕捉到了关键字,问道:“徒弟你那还有果酒?快给为师拿一壶!”
“师父,果酒是真没有了。我说的是另外一种酒,度数比平日喝的酒要高一些。”胡悠悠笑眯眯的说着,但就是不把酒拿出来。
薛神医不悦的板起脸来:“有好酒居然不知道孝敬师父!岂有此理!”
“师父,我这不是欠着江前辈人情呢吗?要不然师父您帮我偿还啊?”胡悠悠笑着说道。
薛神医立即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一旁江半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师徒两人斗法,在说到让薛神医代替还人情的时候,他的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异色。
“我看行!就让薛老邪来还这个人情吧!”他开口说道。
薛神医瞪他一眼:“谁欠你的让谁还!凭啥扯上我!”
“她不是你徒弟?你徒弟出了事你不管?”江半弦反问。
薛神医梗着脖子:“你看我哪个徒弟出师的时候我管过了?”
话一出口,他便暗叫糟糕,连忙望向胡悠悠。
果然,胡悠悠脸都黑了:“师父,你到底有多少徒弟?你不会要告诉我那些师兄们全都死了吧?”
难怪江半弦称呼薛神医为薛老邪,敢情他克徒弟啊?那收自己当徒弟是几个意思?
“你别听他乱说!”薛神医连忙解释,“那些都是意外,而且我还有两个徒弟尚存呢!”
尚存这个词用的可真是好啊!胡悠悠冷笑:“师父,我觉得我们师徒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你已经拜我为师了,可不能背叛师门啊!”薛神医有些底气不足的喝道。
胡悠悠意味深长的民春:“那就要看咱们谈的结果如何了。”
说完,她朝江半弦躬身行礼:“江前辈,我和师父先去后院谈一谈。至于我欠您的人情,还请稍后再算。”
“好啊!小丫头,你可别忘了问清楚你那些师兄们都是怎么死的!你想想,当初他是不是特别主动收你为徒?其实啊,这是为了给自己挡灾呢!”江半弦爽快的答应,还不忘火上浇油,乐呵呵的等着看薛神医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