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胳膊断了,还能接银子?
李捕头觉得自己受了阳家小厮挥毫的蒙蔽,心中怒不可言,顿时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一会儿打板子的时候不要留情。
“县老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冤枉啊!冤枉啊!县老爷……”挥毫哭嚎着被衙役们拖出去了。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闷实的板子声和挥毫的惨叫声。
啧啧!听着都疼啊!
薛神医和江半弦眸底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转瞬即逝,然后又哼哼起来。
二十大板打完,挥毫已经半死不活的了,两眼无神的被抬了进来。
“挥毫,你带人将两位老者打伤,理应给对方看伤,付药费!本官判你赔付这两位老者二十两银子!”县太爷还不肯放过挥毫,怒声做了宣判。
本来正常的伤是用不了二十两银子这么多的,大多数贫民百姓也就赔付五两八两的便能了事。
可是县太爷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而阳家又一贯摆出一副高姿态的嘴脸,让县太爷十分不爽,于是大笔一挥,直接让阳家小厮赔付对方二十两纹银。
阳家小厮哪里有这么多银子?肯定得是阳家出啊!
只是,能不能将这银子从阳家要出来,县太爷就管不着了,反正他的态度是已经摆出来了,至少无愧于心!
从衙门里出来,黑子眉开眼笑的拿着判决书,横看竖看的研究着。
薛神医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识字吗你?”
“不识。”黑子憨笑着,将判决书递了过去。
薛神医上下扫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往后一躺:“行了,快抬着爷爷我去阳家吧!”
“啊?去阳家干什么?”邪十正好有些饿了,心思着回客栈吃饭,闻言不由傻傻问道。
薛神医恨不得敲他的头:“当然是去要银子了!县太爷不是说了让阳家赔药费吗?难道爷爷我白白挨打了吗?”
“可是你的伤不是江前辈打的吗?”邪十愣愣问道。
江半弦一脚踹过去:“什么江前辈!现在我是你爷爷!”
“哦。”邪十便改口道,“薛神医你的伤不是跟我爷爷打架打的吗?”
薛神医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冲江半弦吼:“江半弦,管好你孙子!”
原本江半弦挺嫌弃邪十的,觉得让这么个傻的演自己的孙子太丢份。可是现在看到薛老邪被邪十气个半死,他突然看邪十顺眼起来了。
“我孙子怎么了?身强体壮,又有练武天分!我看挺好!”他得意的说道。
阳家。
阳子友手捧着暖炉,脚下烤着炭盆,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师椅上,身后站着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轻轻给他按着肩膀,而另一个小丫鬟跪在他旁边给他捶着腿。
两个小丫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触怒了少爷。
前两日,原本在少爷房里伺候的两位姐姐因为见到少爷的脸,吓得惊呼了一声,便被少爷发卖了出去。
而她们俩是被临时调过来的。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这两个小丫鬟都不敢直视阳子友,一直垂着头看地面。
阳子友被火烤的浑身暖融融的,又被两个小丫鬟按摩的很舒坦,不由有些保暖思那个啥欲了。
他眯着眼,突然手往上一举,就摸到了身后那小丫鬟的腰上。
那个小丫鬟吓得浑身一僵,一动都不敢动。
阳子友的手不老实,上下摸索了一阵子,可任凭他的手作怪,那小丫鬟愣是一声不吭,浑身僵硬的跟石头一样。
这就没意思了啊!
连个回应都没有,跟摸石头有什么区别?
阳子友觉得很无趣,收回手来,往外看了一眼,懒懒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快午时了。”捶腿的小丫鬟答道。
午时?挥毫那厮去衙门告状,也该有个结果了吧?也不知那个老头入狱了没有。
阳子友正捉摸着,阳家的管家突然来了。
“少爷,门外有两个汉子抬来了两个老头,说是朝少爷你要赔偿的银子。”阳家的管家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