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医生很不能理解，但是女人这种生物他一向都不怎么理解。
但是不理解也不能阻止他那颗一向泛滥的同情心。
觉得这女人有点可怜……反正这女人以后大概率都要被困在这里了，现在稍微陪她出去逛逛，也算得上一点小小的慰藉吧。
“就一顿饭，”他干脆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时醉也不会不答应。”
闻清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嗯，他还不至于这么绝情。”
冯勉是真的有点佩服这女人了，“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洗脑。”
闻清还在整理那条裙子，听见这话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我没有给自己洗脑。”
“行行，你没洗脑。”
冯勉不想再争论这个，就是心想要是自己妹妹这么死心塌地地对一个渣男，他可能会一生气打断她的腿。
闻清听出他口气里有些不平稳，也跟着闭了嘴。
等了一会她才开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对面那男人摸摸鼻子，这才站起来转身出去。
等到那扇房门被关起来，闻清这才抬头转了转脖子，一直这么低着头装可怜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好在那位冯医生就吃这副可怜相。
今天能允许她出门，这就是个巨大的进步。
闻清手脚利索地收拾好自己，选了一只比较淡的口红，稍稍擦了一下。
等出门的时候，冯勉上下打量了几眼，“你瞧你一脸虚弱的，还非要出去。”
“就一次。”闻清双手合十拜托他，“配合下。”
冯勉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么跟在她身后跟着她一起下楼。
楼梯上正好又碰见金铁。
不过和上回的态度差了许多，金铁淡淡地问了一句：“去哪？”